隨著同昌的出場,所有人都像被掐住了喉嚨,發不出聲音。氣氛一時從激烈的“討伐”轉向了詭異的寂靜,讓所有還張著嘴的人都感覺到了無所適從。宋婉兒這個處在風暴中心的人,被這荒謬的一幕逗樂了,不由笑出了聲……雖然笑聲中並不帶著歡樂。

宋父見她這副態度,又想起自已英年早逝的兒子,心中更是悲痛交加,實在忍不住通紅著眼看向宋婉兒:“我怎麼會生下你這樣的逆女!早知如此,就該早早掐死你。”宋婉兒滿臉疑惑:“我本就不是你女兒,你怎麼就不信呢?”

宋父噎了一下,他其實也不是很確定她到底是不是。畢竟人有相似,她滿身綾羅,靜靜站著時都顯得通身貴氣,看上去與他們更是有著雲泥之別。但是不管她是不是,兒子都是從她家離開後才死的,就算不是她也得是她。

這時,繼母站了出來,滿臉淚水地道:“即使我兒是醉酒死的,但他也是從你府上離開後才吃了那麼多的酒!如果不是你對他說了什麼,又怎麼會讓他那樣?”說著,她掐了小兒子一把,那小子也跟著她嚎啕大哭起來。宋父見她們哭得悽慘,又看著宋婉兒穿金戴銀,看起來過得不錯,頓時也悲從中來,跟著老淚縱橫。

那些看熱鬧的見他們一家哭得那樣傷心,宋婉兒身後跟著丫鬟婆子,都看好戲一樣看著,心中的“正義之火”頓時熊熊燃燒。

有一位書生打扮的人站了出來,激憤地質問道:“你心中難道就沒有半點孝悌之情嗎?你兄長去世,你沒有半分悲痛就算了,還口出惡言,放肆嘲笑,你,你簡直惡毒!都不敢想象他跳河前心中是什麼想法。”

聽完這話,那作為證人的小小孩童撓了撓頭,不解地道:“那個大哥哥喝了酒就一直罵人,口裡的言語汙穢不堪。就是因為他罵聲太大,擾了我孃親休息,才遣我出去看看的。”沒想到一出門就看見他掉進河裡,這才去喊人救人。那河水湍急,醉酒的人掉下去之後很快就沖走了,救人的人找了好久,才將他撈了上來。

書生:……哽住。沒想到那孩子還要補刀:“那大哥哥為了找人,在我大姨的客棧裡住了五天,每天都喝得爛醉。他最後酒醉失足,應該也不會是因為受了羞辱吧?”因為要尊重逝者,他也沒好意思那條河每年都淹死不少酒醉失足的人,這多的一個也並不稀奇呀?怎麼就能鬧得這麼大了。

眾人:……突然覺得自已之前說的那些話顯得自已很蠢。但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已的錯誤,所以對宋婉兒的攻擊又轉向了她不願意孝順父母那塊。

宋婉兒對他們的愚蠢感到不解,因為她已經一次次地重申,她與他們沒有關係。甚至戶籍都不在一塊,怎麼就硬給她認父母呢?

她也將這疑惑問了出來,就有個人不小心將心裡話說了出來:“他們這麼慘,你卻過得這麼好,他們有什麼膽子故意來裝作你的父母?就算你恨他們沒有將你養大,也夠了吧?到底是給了你性命的人,你就這樣對他們?”

其實,在眾人眼裡,她一個女人過得太好了。身家豐厚,卻又是獨身一人,不需依靠旁人,名聲也還挺好,這就惹人嫉妒了。所以,能給她頭上潑點髒水,於不少人而言都是喜聞樂見的事情。

甚至有人覺得,宋家人都那麼慘,她這麼富有,為什麼就不能認下他們呢?養這幾個人於她而言,也不會增添什麼負擔吧?

宋婉兒要是知道他們心中所想,肯定要一人給一巴掌清醒清醒,不要在這裡發癲。她心中感到有些厭倦,不太想爭辯了。吵就吵吧,反正對她也不會有什麼實際損害。別說那些人只是愛看熱鬧,不會為了這件事放棄物美價廉的宛字商號,就算會吧,但這整個州府的店鋪,同型別的她都有投資,或者是供貨商有投資,無論怎樣都不會虧,只是賺多賺少罷了。

就在這時,一隊官兵走了過來,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讓圍觀的人不由自主地讓出了一條路。突然,有個人喊了出來:“徵糧官!”眾人一聽背後一寒,往後退了幾步。就見領頭的人等著宋父,露出了個猙獰的笑來:“我聽說這裡有人敢謊報稅目?”

宋父冷汗都下來了,哆哆嗦嗦地道:“不,不是我……”那徵糧官翻開一本冊子,將宋家人口讀了一遍,然後問:“那你這個女兒,是從哪冒出來的?嗯?竟敢騙官府,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在場的沒人不怕徵糧官的,畢竟這關係著他們的生計,所以有他一開口,沒人敢插嘴。

而宋婉兒卻和隊尾的人對上了眼,露出了個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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