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工作人員打掃完衛生，關了其餘的燈，準備下班。
他們坐在黑暗的角落裡，等到點就刷廠牌下班，這就是打工人的特點，上班，下班，都得按點。
看了看這些舞蹈，這些小娃娃身材身的好，令人羨慕。遙想當年，自己也是這樣的身材。那時，自己也上文藝節目。歲月不饒人啊，轉眼間，一下子老了。
查曉晴回頭看了一下小俊，直接在他俊俏的小臉上摸了一把，笑道：“快看看這些舞蹈，你看這帥哥是不是在勾引我？
他跳舞就跳舞，怎麼拿屁股對著我，難道他眼睛長在屁股？你看他屁股左右擺動，頭45度偏著看向我，怎能讓人不心動？
一動一動的，就像我們家養的那小白兔，殺傷力太大了。
過去我在山上放羊，看到綿羊的屁股，我就想，要是誰把屁股長成這樣，是不是肯定很誘惑人？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這樣的尤物。你看，他們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男人中的極品？這也太漂亮了。”
對於人生第一次親眼看到這些帥哥跳舞，查曉晴那是相當吃驚。就像未滿三歲的小孩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新奇一樣。
聽到身邊的女人大聲，有點丟人。就像被人當眾扒了衣服一樣。
小俊再次翻了一雙白眼，氣笑了，解釋道：“查姐，這是寒流，你不懂就不要亂說。人家跳的優秀的才能跳出這個味道。”
“啥？啥是寒流，沒有霜凍嗎？”
這女人，這話出來殺傷力一片。
“就是那愛吃泡菜的那個蛋丸小國流行的風尚。男的擺臀，頂/胯；女的下蹲，飛吻。關注一下他們那些愛豆演唱會，特別時尚。那些男明星在唱到高興時會將襯衫和隨身佩戴的飾品往舞臺下扔。更有人在演唱會現場灑水，將衣服溼透，用來體現肌肉線條。老好了，女粉絲都能暈過去。尖叫，吶喊，拍手，這些都不足以表現她們的心情，買愛豆代言的東西才是她們的最終點。”
“哇哦——怪不得，聽你這麼一說，很符合我這韭菜的氣質啊。我就想看這樣的演唱會，想看他們跳那些平時不好展現的動作。簡直太美味了，太好看了。聽你這麼一描述，我都想快點去看。那種場合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尊嚴在哪裡？底線在哪裡？地址在哪裡？你看眼前這6個男孩，這明顯放不開呀，老公們，快點給我燒起來，我要看熱辣的舞蹈。”
查曉晴雙手放在面前，呈喇叭狀。
那個男孩彷彿故意在戲耍查曉晴一般，個個壞笑，明明還是一個人，一下子就轉變了。氣質這一塊死死拿捏，就連動作幅度都大了不少。
前面跳舞在內心自我暗示：對，對，就要這樣。將自己想象成大明星，臺下就是他們的粉絲，要回饋粉絲，要對得起觀眾，他們買的是VIP，一張票30萬。有些是賣房賣車賣男朋友，有些是嘎腰子進來的，要好好跳，大力搖擺，像一棵擺動的海草。
查曉晴對邊上的小俊再次催促：“你看到了嗎？哇塞，這些男的好悶啊，跳的好出色。這麼迷人，怪不得富婆都喜歡這種。你看電視電影裡演的那些女人，有錢了都喜歡出去消費，酒吧KTV，一打一打的鈔票，故意把自己看中的帥哥灌醉。你說這是做富婆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小俊用手搓下臉，沒眼看。
這爵士舞原來真的是國外的東西，玩的花呀。，你看他們又是一扭，給你飛吻，又是把手指在半空中書寫字母，像魔鬼一樣勾引你。這傢伙，這哪是跳舞啊，這簡直是施法呀，在魅惑你。這是男版妲己嗎？
“說話呀，你喜不喜歡他們？”
“我是男的，我是純正的爺們，我喜歡他們幹嘛？難道你讓我變得和他們一樣，天天在你面前這麼快三慢四的扭嗎？”小俊有些吃醋。
這女人，怎麼可以這樣，把自己想象成這樣？
“誰說不可以呢？俊俊，我可是很喜歡看到你那樣的。那樣你會發現自己很有潛質的，以後做舞男工資肯定比在這兒高，如果跳好了去給大明星伴舞，說不定你就成名人了。”
看著這些業餘的員工在跳舞，小俊看了半天說道：“別說話，查姐，你欣賞你的帥哥，我欣賞我的美女。你看這些美女不是也在模仿別人下蹲嗎？也在用稚氣語言表達她們對我的愛嗎？你看別人飛吻了，她們像跳草群舞一樣，你看這渾身柳枝一樣，太美了。你得好好學學，要不然，同為女人，你和鋼筋水泥柱子一樣，一點不女人。”
“我去，你看他們扔草帽了。”查曉晴恨不得向前三步，和他們一起跳。
“這個比較保守，一般的話要扔到觀眾席上。往年的話好像也有這個場景，我聽他們說過，扔在舞臺上，下臺的時候都要撿起來拿下臺。不然跳一次舞，失去一個草帽，太不划算了。”
查曉晴撇撇嘴：“那就是太小氣了。小家子氣，那麼大的廠慶舞臺上你用一個草帽，你多買一些不好嗎？多進一些貨呀，這些小家子氣。”
自己本來還想撿的，看來，這廠慶節目時撿不到帥哥扔的草帽了。不過，自己可以在廠慶節目以後找他們討要草帽。那些沾有帥哥汗水的紀念品一定很好，富有意義。
曾記得以前鎮上起廟會時，有美女站在臺上跳舞，那些絲巾是扔下來的，可以撿的。她們大多是扔向人群，更準準確地說，是扔向帥哥，有消費能力的年輕帥哥，出手大方的帥哥。
一個音樂，他們當十次八次跳，就這樣，一直在跳。用的是傳統的辦法，熟能生巧法。
看著這些帥哥面對著自己跳，查曉晴有一種美好的感覺，彷彿在這一刻，天地間只有他和自己。他只跳給自己。這是多麼美好的畫面，好像上前攙扶起他，讓他為了自己不要這麼拼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