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胡敏新這無賴樣，查曉晴笑道：“那個臉的？那另說，那就得下次看機會了。”
吳敏新問道：“大姐，咱不能這樣啊。說好，我給你講題，你要給個獎勵的。”
“獎勵，啥是獎勵？獎勵就是不常有的。要是天天有獎勵，那叫報酬。對了，剛聊到愛情，你說你喜歡我什麼，我改。”
“我就喜歡你溫柔大方，心地善良啊，還有性格開朗。對了，你剛說什麼？我喜歡你什麼，你改啥？就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查曉晴再次解釋：“我是說，你喜歡我什麼，我改掉它不可以嗎？把你喜歡的通通改掉。”
胡敏新一個腦瓜崩過來：“小樣，查姐，原來你是屠夫啊。你這還沒有上岸，第1刀先斬意中人啊。我聽咱們廠裡有些人說，那些大部分男的供女的讀書，結果女的上學出來，第1個先和男朋友分手，你這還沒有自考成功了，就這樣想法？那這樣說的話，我喜歡你是活的。”
“你剛剛說啥？男的供女的出來，那有沒有女的供給男的出來先斬意中人的？”
“這個很多吧。從古至今都有。像秦香蓮跟陳世美，那就是千古絕唱啊，跟杜鵑滴血一樣。男人負心很正常。女人負心吧，因為文化屬性不允許，為了社會和諧這一方面宣傳的很少。不過現在到了在我們廠倒是挺多的。因為女人覺得她這個學上出來了，學歷高了，有更開闊的世界了，不想找一個電子廠的老公了。其實她恰恰忘記了，人家這個電子廠男友他也是大學出來的，還比她多幾年社會經驗。”
查曉晴又揚手準備打他屁股，看不見他用手格擋，笑道：“小子，你這是指桑罵槐呀。在給我講歷史呢是不是？不要以為你帥我不敢打你。”
“不是，我就是與你講個故事，不要當真。難道你真的這麼想的？”
胡敏新盡力辯解，怕這女土匪家暴。她那一拳頭打的人屁股疼，怕了她了。
沒辦法，她長期幹農活的身子強壯。對自己來說，比正面迎敵一頭黃牛還怕。
“剛剛被你一打岔，我又忘記了。再聽你說你一個月工資就能當我的彩禮，我一下子不高興了。我們都上一夜的班，我還比你每天多兩個小時，為什麼我們沒有你的工資高？這不科學。”
胡敏新在查曉晴背上拍了兩下，說：“查姐，順順氣。這就是我們以前上大學時付出了。
再說，哪有你說的那樣。你想的太直接了。雖然我一個月賺3000塊，但是我能存下的也一個月也就1000元。所以嘛，我三個月到五個月才能存夠你的彩禮。要是你的彩禮上漲的話，可能我還得半年。要是我們自己存錢結婚的話，算上各種費用，大概得1到2年。
這下，你高興了吧？”
“不會吧，你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嗎？那還有啥費用？”
“你不得拍婚紗啊，不得訂酒席啊，不得找婚車啊？還有買衣服和三金之類。”
聽他這樣一說，查曉晴笑他：“你想多了。我們那邊彩禮重一點，別的都無所謂。拍婚紗照現在也流行了，也就688元的。至於婚車的話簡單一點就好，沒什麼講究。黑白紅藍綠，什麼車都可以當婚車，大部分都用黑車，不限牌子。我們不講究這些，只認四個輪子就行。就是公交車，或是麵包車都行。”
“我去，查姐真的嗎？你們那邊這麼隨意嗎？讓我們明天去領證吧。我現在就能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走，說好了，不許反悔，當場結婚。”
“別蹬鼻子上臉，等一下，過一兩年吧。我們現在正是打工賺錢的時候。”
“錢什麼時候都能賺。我不想錯過你。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我？現在彩禮不是問題，啥都不是問題，那你說還有啥是問題？是不是你有比我更好的男朋友了，我只是你池子裡養的魚？還是備胎？”
“沒有，真沒有這個想法。好了，咱們冷靜一下，剛這道題講到哪裡了？”
胡敏新對她這樣無語：“你看你，明顯又是在岔開話題。女人，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想得到我第一次純潔的愛情，又不想與我結婚，在這兒拿我當猴耍。”
看書，看個鬼書。看不進去書，哪還有心情？
有些事，有些人，看似很快會有結果，但就是沒有結果。你說，急不急人？
這大晚上的，也不見Y2宿舍的職員上下樓。一樓只有他們兩個人，彷彿上天安排的環境一般。
此時，胡敏新說道：“換個方向，我坐在你右邊。我兩隻眼睛要換著看一書，養成視力都一樣。”
查曉晴沒有想別的，換了凳子，專心聽講。一回頭，嘴不由自主地碰到身邊帥哥的小臉上。
“女人，你在玩火。說，你這給的是獎勵還是魔鬼的吻？冰冷無比，比大冬天的冰渣子還冷。你宮寒？”
空氣突然的凝固。兩個人，一男一女，兩人就這樣如石雕一般矗立在原地。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手機鈴聲響起：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看了看提示，是詐騙電話，加入黑名單。這年代，動不動就是中獎資訊，或是家人住院轉賬。
“看書。你這家教老師不規矩。你是不是在玩小把戲，要不然剛才為什麼換座位？”
小把戲當面被拆穿，胡敏新當然不能認，說：“我大學出來就當過家教老師。人家那孩子比你好教多了。你看你，怎麼可以玩弄老師的情感？咱們這是不應該發生的，就像楊過和小龍女一樣。”
“行了，男人，你稱心如意了。”
查曉晴有點生氣，這男人，這點事都不樂意承認嗎？哪以後讓他擔起更大的責任，他能行嗎？
“好了，我認輸行了吧？我承認我是故意的行了吧？先好好看書。我就喜歡你努力上進的樣子。等你自考出來，拿了證，我們就去更好的廠上班。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未來的路事事如意，事事順心。”
查曉晴揚起頭，齊眉留海下兩個黑眼珠眨著問：“真的嗎？我真的可以成功嗎？萬事如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