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眼前的小帥哥這樣說，查曉晴整個一個小迷妹的表情：“真的嗎？”
胡敏新道：“那肯定是的。你看，這些員上班下班，路過這兒，覺得這兒的東西便宜都過來買。在他們眼裡，這不光是逛街，還是男女朋友交流感情的好去處。你看看他們，一個個臉上幸福的表情。他們就是我們發財的人。主要看他們買什麼。”
聽到阿新這樣說，我細看。
身為員工，上下班都穿的是廠服。
廠服在廣東是一種正常的衣服。後來親眼看著廠妹穿廠服開車上下班。在這邊，只要你肯吃苦，吃在工廠上班，一般是不會淪落到三和大神的。
一個，兩個，一大群人過來了。
“你來喊，我教你，像我這樣。原價99元的真包挎包，現價39元揮淚大甩賣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阿新踩了我一腳。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男包女包，各式款式新穎的靚包。”
等到那一群人路過，阿新成交了三個包，興奮地對我說道：“你不錯嘛，還知道改詞。下來你喊，我坐著休息一下。”
運氣，叫賣。
“真皮包，男人背了發財，女人背了更漂亮。”
“老闆，給我來個發財包。”
又成交一個。
“接著喊，喊的越大聲賣的越快。”阿新像在教壞小孩一樣，用心地教我。
我去，這還有太陽能燈，主要是燈光一打，包包看起來都很漂亮。
我不清楚是一手貨源的原因，還是別的原因，這有微瑕疵的包在這個小攤賣的很火。用阿新的話說，別處沒有我這個貨源。他哥的這東西都是要出口的。
這麼一說，還真是。至少附近沒有發現有人擺攤賣這東西。
你別說，天還是很熱的，熱的人汗水直流。
這小子在路燈下顯得特好看。我不禁看的痴了：要是他一直賣東西賣的這麼好，可以在步行街那一塊租一個店鋪的話，將來必定出人頭地。現在是，就看誰能發現這塊璞玉。
“你口渴了吧？休息一下，我來喊，你喝水。”阿新剛剛在邊上的冰箱買了水。
這冰箱是在最邊上的，是路邊通的電，也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法子讓我們二期工廠給供的電。
看著人來人往，感覺這做生意有一種讓人信心大增的魔力。
彷彿一張張人民幣就像魔法一樣讓人痴迷。怪不得人說做生意才是致富的最佳途徑。你從這邊逛到那邊，讓人歡喜。
“怎麼樣，好玩吧？你這樣想，賣的錢都是你的，你是不是很有力氣？”
“對啊，感覺特好玩。”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擺攤的，自己並不是無用的人。
對於小買賣這種事，感覺一個字，就是爽。
原來，在金錢面前，叫賣不是事，喊不是事，主要是怕沒客源。
以前幻想的那種憋紅臉的場景沒出現。
或許，是因為身邊有阿新吧。不想讓他將自己看扁。人嘛，內心都有小小的攀比心理。同樣是一個廠的員工，為什麼他可以，我不可以？學歷那是暫時比不了的，但這叫賣聲總可以吧？這又不用考證，也不用付出太多。只要將臉抹下，不要臉就行。
要臉誰給你錢？
再說，這是正經生意，又不是非法的，怕什麼？擺攤嘛，不丟人！
丫的，他站在攤子後竟然牽我手。
好嘛，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什麼？
暗暗打了一巴，讓他手欠。
“查姐，你斯文一點，這是在大街上。”
“對啊，這是在大街了。反正沒人認識我。打你就白打了，誰讓你做小動作？”
“那不是我要表白一下嗎？”
“你查姐我不幫別人培訓男友。”這小子，真把自己當成天下第一帥了？
在這廣闊的天地，我怎麼可能被一棵樹給迷住眼？
“查姐，你再這樣，別人真以為你是我女朋友。”
“是嗎？來，讓姐看看八塊腹肌。這樣，你把襯衫系起來。你知道你的生意為什麼不好了吧？穿衣太保守。聽姐的，姐是女生，女生懂女生想看什麼。”
“姐，這樣不好吧？”阿新一臉死樣，生怕自己做的太過火，別人會說他不守男德。
“犧牲一點不要緊的。再說，你這女包賣的不快啊。你賣女式包，姐賣男式包，咱們有分配一下，保證大賺。”
胡敏新將女式挎包背在身上喊：“走過路過的美女，都過來看看這款揹包。出門裝手機錢包一流的好。”
有一位身穿工衣的女員工說道：“我就要你身上這個，幫我背到身上。”
我去，這是什麼操作？爛桃花嗎？太好了。
這女顧客差點親到阿新，讓他羞紅了臉。
“找你錢。”
“不要了，當你小費。”小姐姐那個眼神能吃人。
“不行，來，找錢。”
不一會兒，那女顧客將小錢買了澱粉腸，送給阿新：“吃啊，我送你的。”
“謝謝。”
“吃啊，我看著你吃。你以後都在這兒擺攤嗎？明天還在嗎？我天天來光顧，我介紹我們宿舍的人都過來找你買包。她們昨天還說沒包。”女人在放長線釣大魚。
“好的，謝謝。”
最後，這女顧客在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離開，阿新問我：“查姐，你為什麼不攔一下？”
“我為什麼要攔啊？你看你多受歡迎？只要能賣出包包不是很好嗎？你還可以再大膽一點，合影會嗎？列印一張紙，寫上買包送合影，僅限女性。”
“姐，那樣的話，我是不是太放肆了？”
“傻小子，找女朋友嘛，外廠的最好。遠香近臭。咱們廠的你能不知道別人是幹什麼工作的？還是外廠的好。”
胡敏新氣道：“你喜歡哪個包？挑一個，我送你。”
“我？你看我像揹包的人嗎？我喜歡尿素袋子，能裝許多東西。”
“這個真沒有。”
“這個可以有。”
見他又要牽我的手，我揚起巴掌，作勢要打他的翹臀。這小子，最近是不是不捱打生活太美好了？
不行，得打，一會兒我要去上夜班了，再不打今天沒機會了。對了，也可以等他收攤後回宿舍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