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內線電話過來,是Y1宿舍那邊房管員石麗菊打過來,人家直接喊我:“小查,過來給姐姐頂一下班,我和清潔工上去收拾一下房間。”

我從Y2宿舍跑到Y1宿舍,幾乎是懷著吃瓜的心情過去的。心裡知道什麼事,就是想親眼看看。

媽啊,你不知道,這可是對抗了三個男人的女職員。

姐,你生活的好精彩,活出了多少女人的生活。

在這個電子廠3:1的情況下,你是優勝者。

到了,刷卡,聽到吱的一聲,深呼吸,平復心情,這是必須的,不能讓人看出我吃瓜的心情。

“石姐,需要搬什麼,你說,我幫你。我可能搬東西了,我不比男人力氣小。”

“不是,我就站在前臺就可以了。”

“石姐,我可以的,我在我們家可以挑動一擔水的,那可是100斤,放心,我有的是力氣。”

“好,那我就讓這餐廳的廚師看一會電視,幫我們看一下,我們上去。”石麗菊知道我吃瓜的心情,當然滿足我好奇心。

原來,她叫不叫我都一樣,只是為了讓人來見證一下名場面。

我們這個時候是沒有用對講機的,只有保安才有對講機,我們都是內部電話。用小紙片列印的內部電話,自己平時背一下。無非就是一二三號三個門的電話,或是人事部的電話,要不然是幾個宿舍點之間的電話,簡單。

邊用邊學,又不用硬記。

“姐,咱們去哪兒?”

“走,上五樓,這女職員在五樓。”

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案發現場在三樓,那是高職男員工的宿舍。

原先,我以為男女是分開的。這才發現,Y2有女的,Y1也有男的,幾乎是混住。只要你不讓別人進門,一般是不會有事的。

後來才知道,原來這Y1宿舍下面是高職的餐廳,一般人為了近,都託關係安排在這邊。就是五職以上,反正我剛來也不是很懂。

不過,據說香港那邊來的都在這邊。吃的是高階餐廳,住的有電視,有圖書館,和員工用的是不一樣的。

媽的,這就叫級別。

怪不得我們這兒每年為了升職,大家都擠破腦袋。每年四月和七月提名額,五月或是八月批下來。一年有兩次升職機會。關乎工資和權力。

不說了,看看那個女人。

她是不是花容失色,還有就是衣服凌/亂?

是不是憔悴?

我們進門時,她一箱一箱的東西整理。

“你們來了,菊姐,你們幫我疊一下衣服,這些衣服架子不要了,送給你們了。”

我去,這就是我們的報酬?

好,我剛來,還沒有買多餘的東西。

衣架子是房管部送我的幾個。我們這兒收拾宿舍衛生,有空的,有員工不要的垃圾箱裡撿的很多衣架子。人家說了,就連洗臉盆和桶都不用買。是的,我沒有買,用開水燙了一下用的別的員工不要的。只有毛巾買的是新的。

我偷眼觀看:這女人現在裝著一身裙子,身材苗條,長髮烏黑,是個美人。怪不得那些人喜歡。

“我換一下衣服。”

我以為她說這話是讓我們出去,結果人家讓我們繼續收拾,她去洗澡間換。

出來時,就換成了牛仔褲和長袖衣服,連一頭烏黑的頭髮也用髮簪盤起來。

這簡簡單單的收拾,讓人眼前一亮。

看得出,她化了淡淡的妝。

“姐姐,你好美啊。”我不知發什麼神經這樣說了一句。

“來,小妹妹,你新來的?你是房管還是保潔?這個頭花給你。”她將一個布頭花綁在我頭髮上。

“房管員。”

“可惜了,你這麼漂亮,可以去車間當助理的。助理就是有點累,還要會電腦。你不會的話可以去廠外的電腦培訓學校學一下。”

人生第一次有人對我的職場有了規劃,讓人熱淚盈眶。

“謝謝,和你聊了這麼兩句,感覺你就像我的親姐姐一樣。以前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麼貼心的話。”

“來,這套工衣送你了。你們不用裝工衣是不是?上班穿這個,不髒衣服。我只用退兩身,這一身是別人送我的,我沒穿過,送你了。”

看來,她也把我當成好友。

朋友就是這樣,不用相識多久,一兩句話就讓人明白對方是懂自己的。

“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發生了這樣的事。”

“不怪你們。我以為他們會是好人,不曾想他們都是禽獸。原本想嫁給其中一個的。現在,讓我離職。

或許,這就是我最好的結局吧。

我出去找份工作照樣生活。

這些年,我了學到了許多東西。

那三個混蛋一人賠償了我9000元,是他們兩個月的工資。我有這些錢,可以出去開個服裝店,你說,是不是很好?”

“姐姐,只是苦了你了。”

“他們不想失去工作,就只能這樣了。我們簽了協議,以後誰都不提這事。唉,回家了,女人嘛,總不能一輩子打工吧?我也累了,不想打工了。天天早睡早起,困的慌。人這一輩子,為什麼有安逸的生活不過要過這種吃苦的生活?如果你愛吃苦,你就有吃不完的苦。”

看著她將衣服放進箱子。將大小不一的化妝品裝了一塑膠袋。見有些空了的扔了,有些還沒有用完的,送給了我們。人家說了,買了新的,這舊的用不上了。

其實,她是拿不動,東西太多了。

這個宿舍只有她一個人住,別一個離職了,還沒有分配新人進來。我們就是來打掃衛生,好讓新人來時方便住。還有一層意思,有親眼看著,自己收拾,有什麼東西不方便拿的放在一樓房管員倉庫,等她有空過來拿。

她有三個大箱子。兩個粉紅色,一個大紅色。四方四正,能裝許多東西的那種,還有密碼。

對,三隻皮箱。

這皮箱很怪。說是真皮的吧,那骨架是木頭的;說是木頭吧,它又包著一層人造皮。再後來我見別人買行李箱,都是不鏽鋼的骨架。不過,在這片土地上,假貨橫行,還是有質量不達標的鋁製龍骨。

“一會兒我們兩個幫你提箱子。”

“好,謝了。我先住到外面的出租屋,慢慢找工作,不想委屈自己了。”

這個時候,我沒有多說話,不敢說讓她回家鄉發展。

回家鄉發展那是屁話,是沒有腦子的話。要是家鄉真能養人的話,大家誰會了來打工?我們都是活不下去才出來討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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