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稀稀拉拉的人，經理問道：“人到齊了嗎？”
石麗菊問清潔工：“今天沒有請假吧？相互看一下都到齊了沒有，我數一下人數。”
“差一個是那個做事拖拖拉拉的清潔工阿姨，她好像剛進房間，正打掃屋子我叫了一下，她有點生氣急了。”
“毛病，這是經理讓她下來開會，你以為是我啊，真欺負人欺負到經理頭上了。”石麗菊狐假虎威說道。
是的，這些員工真的令人頭疼。年紀又老，又聽不懂人話，就會打掃衛生。要是出了這家電子廠去別的廠真不一定有這麼好的工作。他們也只是平時說一說，真不敢頂撞管理員。
不一會兒人都到齊，石麗菊開始列隊整理：“我們臨時開一下會，站好，大家報數。”
經理：“不用報數了，不用整那一套虛的了，上面員工還在睡覺。這裡有兩份工作計劃，你們看一下，覺得哪個好。”
妙姐遞上4張紙，讓人打了兩份，故意將把名字去掉。
“從你這邊開始，你說哪一份好一點。”
“這一張。這張紙密密麻麻的寫的多，條理清晰，另外一份很簡單，感覺我都能寫出來。”一名男房管這樣說。
一個清潔工阿姨反而看了查曉晴一眼：“我覺得這種計劃類的東西越簡單越好，越是能做到的，那些花裡胡哨的反而是做不到的。”
經理：“你們也這麼認為嗎？”
“對，我們一個打掃衛生的清潔工， m每個年底還要寫一個報告，手寫的。你說把人都急死了，我打掃一天衛生都沒那麼累。明明都是虛假的虛話，假話，客套話，說一大堆。衛生嘛，乾淨整潔用心，還要什麼態度好，什麼服務好這好那好，真的是講什麼6S，那幾個人能做到？真服了，咱們現在虛假成風，做什麼事只要你會說，會這總結就能升職。我看曉晴這姑娘做事很穩重，話不多，不爭不搶，是一個好領導。”清潔工王高傑大叔這樣說。
“那我告訴你們這兩份計劃，其中有一份是石麗菊寫的，有一份是查曉晴寫的，你們覺得哪個寫的好？”經理故意問。
“我們也覺得，不過我認我們認為小秦和實力局兩個都挺好的，領導說哪個就是哪個。”年紀大的清潔工直接扔出殺手鐧。
“這是給你們選領導發揮一下民主吧，你們喜歡哪個當你們的領導？給你們兩分鐘考慮一下。”
各位清潔工和房管開始急了，原來還有別的意思。那現在代理主管是石麗菊，難不成經理對石麗菊不滿意？要不然怎麼發揮民主？就是要有人站出來反對，提一下意見。
“我們透過這幾天對石麗菊的觀察，覺得她做的確實很好，也很用心，脾氣很暴躁。但是我們也覺得查曉晴那種和風細雨的管理方式，更能體現宿舍從上到下的用心服務。”男房管員阿峰見風使舵，拋棄了他對石麗菊的不二忠心。
石麗菊看向阿峰眼神犀利，彷彿扔出一把飛刀扎向他。
這小子，昨天用自已廠牌刷好吃的肉菜時可不是這麼說的，現在就叛變了，真的是忠心只有1天呀。
“那我現在告訴你們，這頁長的是石麗菊寫的，這一頁短的是查曉晴寫的。”
眾人一聽，原來反了。
“原來如此，這兩個人都很優秀。”
“一個副的一個正的就完事了。”
“輪換上崗你三個月她三個月。”
聽到這些清潔工這樣討論，經理攆姐再次說道：“一個正的一個副的倒還可以考慮這換崗，你們這個職位就沒必要。下來我宣佈，經過考試和眾人推舉，房管部主管是查曉晴。從我宣佈任命這一刻開始，即刻生效。鑑於石麗菊對於房管工作有獨到的見解，這次4月份申請調薪，給予石麗菊50塊。這個調薪你們都明白，就是在原因有工資基礎上每個月多50塊。至於工作安排，石麗菊接替查曉晴在Y2宿舍房管的工作，監管健身員菜地；查曉晴代替石麗菊以前清潔工管理的工作，以及現在房管部主管的工作。以後找到有合適的，你們認為誰可以管理清潔工這一塊向查曉晴說，她彙報給我就可以了。好了，散會，不耽誤大家時間了，該幹嘛幹嘛！”
石麗菊主動說：“曉晴啊，原來你才是真命天子，我以前都是幫你代管的，那咱們現在去交換工作崗位吧。你把你的私人物品搬過來，需不需要助手隨便叫一個，我叫人幫忙把我的私人物品搬過去。咱們工作從今天開始寫紙質的交接報告，到時簽收一下就可以了。”
“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搶你職位的。”
“不怪你，這事怪我自已。不過我這次4月份調薪了，你升職了，咱們各取所需。”
是的，調薪就象徵著以後每個月工資都有這麼多，升職的話那必須調薪。
不過經理沒說給查曉晴調薪，她會調薪嗎？
“來，阿峰，你力氣大，幫姐把那東西搬過去。”
“好的石姐，拿個黑色塑膠袋，大塑膠袋，那種結實的，咱們幫你搬過去。”
路上，石麗菊誠心對阿峰說道：“你呀，你這人，要不是今天你的表現，我還以為你這人能依靠，真是背後給我捅刀子，不過我也給你亮個底，事先對你說，你和阿海他們帶康哥去洗腳，出了人命，這事已經在經理心裡紮下了根家屬啊，只是象徵性的追究了一下責任，沒有和你們對質。你們也見過民警詢問過，做過筆錄，這也是為什麼要找你們二人的原因。你還是沒有阿海聰明，你是小聰明，人家阿海直接去車間了。你升職無望，至少在三年之內沒希望。等這事情平淡過去之後才能升職。你看房管的工資，太低了，你還是申請調到車間去吧，這是你唯一的出路，這也是我這個代主管最後給你的警告。”
“石姐，那你是怎麼沒抓住主管這個崗位？”阿峰問。
“有人把今天早上康哥老婆那個潑婦在辦公室對我辱罵的事情向經理描述了，這才是導致我不能升職的主要原因。至於考試電腦上打字，寫計劃一類，這都是表面文章。經理不希望她提拔起來的人有汙點，不然的話，別人會戳他脊樑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