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當下笑道：“對，這房子我中意。那就說說單價。這是毛坯房，不用和那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二手房東討價還價。”
“對，這樣還好。至少，這新房子是乾淨的，以前沒住過人。”
查曉晴來了句：“誰說的？哪個新房子沒有建築工人鋪地紙皮？聽說他們蓋房子時，上大號小號都在樓上。”
這，這話是一個女人嘴裡出來的？我去，阿難那個樂啊，砍價還能這樣？
“好像是這樣。不能說沒有這種情況。你以前在工地做過？”中介老秦這樣問。
“我們廠有人在工地上過班，閒聊時說過。他說工地工資高，只不過太辛苦。”
這就對了，看來，這女人什麼都瞭解。這就有點難辦了。人，是她帶來的。把她踢出局，有點不現實。再說，這房子，指不定是這男人買來取悅這小姑娘的。
“走，下去吧，就定了，別的不看了。”
當下，阿難走到中介開始籤購買合同。
查曉晴私下又問：“你不會這麼快決定吧？你不再考慮一下？看好了，你買的這房子對你工作和生活能有幫助就行。再說，你以現在的工廠位置，工廠附近的不是更好嗎？”
是，這話是查曉晴說的。她不能因為別人喜歡自己，就讓別人在這兒買房子。
許多事，不要以自己為中心考慮問題。
“工廠以後發展壯大了，就交給別人管理了。我不能天天守在工廠。再說，我這一生就只能買這一套房子嗎？”
中介老秦笑問：“真的嗎？那以後都委託給我們，我們在別的小區也有代理。”
“那就看你們這次合作的誠意夠不夠了。”阿難轉身道：“曉晴，一會兒忙完了，我們去外面吃點東西。”
“好。”
中介老秦再次笑道：“小意思，這頓我請了。”
“感謝。”
這次他們是吃的下午飯。是的，主要是一方想促成合作，另外一方主動要求吃飯，就這樣雙方人馬都進入小區門口的中式快餐廳。主要是他這個隨時有的東西，而且也不貴，價格合適，比如粥或油潑面都是很容易做好的。
“曉晴姐，渣女，看一下這油潑面是不是你們老家那種口味？”阿難高興地問。
“我這人對吃的沒什麼要求，能吃飽就可以了，這年代大家又不缺衣少食。而且我是個不會講究的人，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對許多吃的不是很講究，你們覺得好就好，我無所謂。”
中介老秦笑道：“一看你們三個人都是會過日子的，人不愧是曉晴的朋友。這姑娘是我賣房這些年唯一見過的喜歡老房子的女孩子。還有他這個老房子不是說那種古董文物一類的，是那種只要能助人就好了，用她的話說，我把家安在這邊以後的事以後說。這是典型的先上車，再補票，以後有能力了，將這套房子賣了換大房子。要不然，你不上車，以後沒有什麼可賣的。”
查曉晴道：“是啊，反正買電梯洋房也罷，這老破小也罷，我覺得買到是自己的了，以後再說。至於以後能不能有能力買別的，到時候再說。我個人還是覺得工作房子這些都是一樣的，主要是投資嘛，不能老是為了一個不可得的東西，花費自己所有的精力。就像我們廠那些買的什麼名牌包包衣服那些破爛玩意兒，賣二手的有人買嗎？我是不太瞭解，總覺得二手的衣服包包別人用過的我是不會買的，可能我是個女漢子吧，不太瞭解那些。”
阿難笑她：“這是你不知道，人家明星的那些舊衣服，只要貼身穿過的拍賣都能拍出天價。而且有些人專門喜歡別人的臭襪子，或者背過的包包。”
寇大力一聽這話，趕緊倒啤酒：“過來，喝酒，別說話。這話題說的人噁心。”
他們一行人圍一桌，這邊三個中介，那邊三個，6個人坐一張桌子，那飯吃的是津津有味。人多吃飯香，主要是他們喝著免費的茶水，還喝著啤酒。
是的，中餐廳就喜歡這樣的顧客，你要是啥都不點，就點一兩個炒米飯或者油潑面，那不得賣到猴年馬月才能賺錢啊。光那些推著餐車過來的服務員工資都結不起了，毛利潤少啊。
多少年後，查曉晴回憶起在這小區門口功夫餐廳吃的蒸菜，總覺得那時候是最美好的時候。
“自己點菜嘛，喜歡什麼吃什麼。”中介跟老闆這樣客氣的招呼。
是的，他覺得這一餐飯也吃不了幾個菜，主要是這菜都小碟子蒸的，放在籠子裡。
再有，主要是這個顧客是這個姑娘帶過來的，這已經是第3波客人了，就算他們平時去外面招攬顧客，這個行情也沒有這樣好，這一個月有這兩單，就算他們的基本工資有保障了。
“你客氣了，大家一起吃啊，不要這樣客氣，是不是你們請我們吃了一下飯，感覺到花費大了，看你們都這麼小心翼翼的吃？”
“哪有，你還有別的朋友可以介紹過來。”
“這個讓我想想，好像他們不買的話，主動讓我鼓動，這個有點難。我不太清楚現在這些人怎麼一聽說買保險買直銷產品，那些賺錢的，撲通撲通，就像旱鴨子下水一樣全部跳下去了。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遊得動，唉，到最後都是被騙的下場。”
“沒辦法，那些唬人的騙人的名頭太離奇了，比如清華客座教授，北大什麼經濟學教授，10年經濟學家，或者說是人生導師，豪車豪表新手機給你。拿出一樣，你哪個不喜歡他們？還說你只要努力做，以後和他們收穫是一樣的。”
是的，這種菜館主打的是平民消費。
就像那些司機路過的都在這裡加油，洗車，維修車，解解饞。最主要的是他們把大把的錢放在隔壁洗腳城消費，那地方才是銷金窟。
也不明白這些司機為什麼把辛苦掙到的錢就喜歡給那些女孩消費。她們一般都有個生病的父母，上大學的弟弟，反正全家的擔子壓在她一個人身上。
寇大力轉身問身邊的查曉晴：“最近有個活動，你們那邊有沒有在辦？好像和你們沒有關係，是員工關係組在主辦。”
“啥活動？”
“夏令營親子活動。就是讓有職位的或者在職的員工將他孩子接過來，讓家人送過來報銷車費以及一個陪護家屬的車費。聯絡生活區，讓別人搞個親子活動，有人給教書，給免費提伙食，郵件上限定名額200個孩子。”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唉，不關心，我還沒結婚沒孩子，不想那些事。”
只是查曉晴不知道的是，這一個夏令營親子活動，讓宿舍這邊簡直火燒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