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鞋子的手放下，查曉晴抓起阿難的手：“不錯嘛，起老繭了，看來最近你吃了不少苦。男子漢就該這樣。我要是個男人的話，我也和你一樣吃苦。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是一個敢想敢幹的人，以後成大老闆了不要忘記我們這些老朋友。”
“這雙送你。”
“好，我穿42的鞋子，這是男式的，換雙女式的。”
邊上寇大力掏錢：“你這有成本的，我替她掏錢。”
“這就不夠意思了，你穿多大的，你也拿一雙。”阿難道。
“真的嗎？”寇大力給自己挑起來。
挑完，一人拿一雙鞋子，兩人迅速離去。走到不遠處，見阿新胡敏新在另一頭賣運動鞋。標價比這邊一雙貴10塊。
我去，這是什麼操作？
“你怎麼不往前走了？”寇大力問。
“那邊去不得，走，咱們往回走，我們去給阿難幫忙賣鞋子。”
回頭一看：“那是阿新？你老相好？明白了，不想看到他。”
這老鬼，唉，死鴨子嘴硬，也就剩張嘴了。
看著她遠去，紅了眼；看著她回來，臉上生出笑容。
“阿難，和你說個事。”
“啥事？”
“我想在你攤上練練膽子，我以後也要擺攤，搶你生意。”
“好啊。我店裡的鞋子你免費拿貨，賣了再給我錢。”
“真的？你這人太好了。”查曉晴對著行人喊：“走過的路過的看一看，這雙鞋子39塊錢啊，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穿上這雙鞋子男的能發財，女的能變漂亮，孩子高考肯定中。”
不多時，就這一嘴的說詞，一會兒招來了幾個主顧，還成交了。
“曉晴姐，你這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別，你比我大，不許叫我姐。我還做生意？我不認識真假錢，怕收到假錢。”
“多看看，搓搓，體驗一下手感嘛，時間久了就行。”
查曉晴以手當腳，一手套一隻鞋子，又是摔打，又是叫喊，彷彿是與那鞋子有仇。這一通下來，買鞋的人更多。
邊上那阿難負責收錢，寇大力負責找鞋子。
是的，收到真假錢，讓老闆自己負責，旁人不經手，這寇大力也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
一番挑揀之下，鞋子竟然賣了一半，喜的阿難說：“你真是個銷售天才。一般一晚上，像我的話，，有時女鞋會賣的多一點，有時，男鞋會賣的多一點，今晚上，你看，這男女鞋子都賣了許多。”
“那是因為我瘋喊啊。你不大聲喊，誰知道你賣的多少？再說，你們兩個帥哥吸引的是女顧客，我主打的就是給男顧客推廣。對了，你弟在那邊賣的怎麼樣？”
“他啊？他也能賣，不過一般沒我有賣的多。因為他那邊價值定的高，就是為了把顧客往我這邊趕，這是一種商業策略。”
查曉晴那個意外啊，這阿難成了奸商？
“不要這樣看我，都是為了活下去。”
聽到她說阿新，有一瞬間，阿難的眼神有點黯淡。
是啊，他還是比不上他弟。
只是，好像弟弟和這女孩最近沒怎麼聯絡。
是的，他問過。只是，自己也沒怎麼聯絡。本想等成功了給她看，現在，就讓她看到了自己狼狽的樣子。
想了想，查曉晴特意到附近一家奶茶店買了四杯奶茶，一人一杯。
“本想打算一會兒吃點東西的，只是我們剛出來逛，吃過了，吃了水煮魚，實在是吃不下了，下次吧。”查曉晴這樣說。
“我請你，現在去吃。”阿難說。
“不了，真的，真的吃過了，再吃就是浪費。年紀漸長，這才知道，有些東西是有數的。特別是懶覺，飯菜，多少都是有數的。年輕時身懶，睡的多了，現在就睡不著了；中午吃的太多，晚上就吃不下了。”
是的，查曉晴這班，飯後就困，在倉庫睡一覺，起床發現舌頭全是裂開的細紋。
“你還是這麼會拒絕人。”
查曉晴見阿難這樣說，笑道：“這樣，明晚我們兩個還來，到時明晚吃燒烤，把你這幾天的營業額全吃掉。”
邊上的寇大力笑道：“我明白，你請的是她一個，我明晚沒空，我就不過來了。”
“不行，那邊的樹林太密了，我一個人不敢過來。”
查曉晴不想給他希望又破滅。
其實，也不知這阿難喜歡自己什麼。
難不成，自己是當後孃的體質？
上輩子和這寇大力結婚，是給他孩子當後媽；這次，眼看著阿難又拉自己結婚，不過，他孩子不在他身邊。
唉，這緣分，總讓人奇葩。
邊上，阿新收好了攤子過來幫他哥哥。倆人騎著人力三輪車運輸。那邊的東西已裝上車，這邊的鞋子裝進紙箱，馬上就可以回去。
“哥，今晚賣的不錯。”阿新說。
“你那邊也不錯。”
“肯定的，怕被你這邊的人笑話。”
是，人家這邊三個人，他那邊一個人。他那邊主打的就是帥氣，用帥氣的容顏吸引女顧客，相對應的就是女鞋多一些。不過，女的麻煩，沒有男的痛快。特別是他還給人承諾，不合腳還可以換。
查曉晴突然問了一句：“假如，我說的是假如，有人在阿難這兒買的鞋子，他去阿新那邊退，每雙能賺10元，你說，你退不退？”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個男人都愣了，還可以這樣？
不過，想了幾秒鐘，阿難說：“這個好辦，我們賣是不同的兩個款式，就是避免這種情況。”
聽他這樣一說，查曉晴笑道：“好好幹，加油，未來你當老闆了，我們過去加盟。”
看著查曉晴與寇大力走遠，阿難問阿新：“弟，你覺得這女孩怎麼樣？”
“還行。”
“還行是什麼意思？”
“就是文化有點底，有點拿不出手。再說，對我的幫助不大。”
“可我覺得她行，擺攤能叫擺，性格有點外向。雖說骨子中有點自卑，但錢賺夠了，也就可以了。自卑是可以治癒的。”
阿新騎著腳踏車：“哥，你是不是閒的？還有力氣說這事，來，你來騎車。我一個白領跟著你擺攤，累的夠嗆。”
“啊？你不想創業當老闆了？”
“就憑咱們的廠叫兄弟鞋廠嗎？”阿新不解。
晚風輕輕吹，初春的暖流讓草木萌發，難不成自家哥哥又到了交配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