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王晚秀這樣說,查曉晴想起一句網路語,回了過去:天黑路滑,農村套路深,萬事小心,等到你們結婚了就好了。

看著曉晴姐發來的簡訊,王晚秀想了半天,伸出右手,找到一塊嫩肉,狠狠地掐在納福腰間。

“啊——”地一聲過後,納福淚水滾落:“你掐我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你說,你現在還能金元寶了,你們村的女人搶著嫁你。那我走,行了吧?”

在櫃子上瓶子找止疼片吃的納福母親訓道:“納福,你凡事讓著晚秀。她不遠萬里來咱們這兒,沒有一個親人,就靠你的臉色生活。你要是不給人家好臉色,那這日子沒法過了。”

“媽,行,我們鬧著玩的。”

王晚秀示意他給爐子加煤,對納福母親解釋:“阿姨,我們先前去房後上廁所,過來時聽到那個姓白的女孩和一個姓牛的叫牛敦的男孩說的話,他們兩個在屋後抱著啃,還說肚子裡有貨了。發財不在家,他家的錢三兄弟分,你們家兩個孩子分,錢也夠她生活,打算嫁給納福。”

老太太剛吞了藥片,聽到這話,藥片卡在嗓子眼,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這才緩解了症狀。

“納福,你說,晚秀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我們過來聽到了,從房子另一邊滴水小路過來的。”

“這真是不知羞啊。看來,有錢也不是啥好事啊。咱們家平白得了這點錢你都成別人算計的物件了。這樣,納福,你爺早上下葬了,你和晚秀下午就走,連夜出發,哪怕住到縣城就行。你們的事我和你爸雙手同意,該多少彩禮我們拿,你們先結婚,年底結了婚斷了姓白的念頭再說。”

半簸箕煤倒進去,爐子火騰地燃燒起來。

“媽,那我們過去嗎?”

“等下一起過。晚秀,你這幾天要寸步不離地和納福在一起。平時在房子房要鎖起來,不給別人利用的機會。”

“阿姨,有這麼嚴重?”

“傻孩子,錯過了就出大事了。雞門關不嚴,給黃鼠狼留機會。”

王晚秀將自己看過的所有宮鬥電視劇想了半天,想到宮女為了上位,半夜鑽進皇帝被窩。下一刻,取悅龍顏,賞賜頗豐。一步一步從貴人起步,直到貴妃。

想想都後怕。納福母親是不是在說白飄飄會脫了衣服假裝和納福睡在一起,誣陷說肚裡的孩子是他的?

伸出鐵鉤子在爐子裡捅了下,爐子燃起來。

“把那些燒過的藍炭煤一下,晚上回來了烤火。你們這孩子,要學著節省,過日子。”

納福母親前面走,後面跟著兩個乖寶寶。

活像鴨媽媽身後串著鴨仔仔。

“納福哥哥,我喜歡你,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嗎?我承認我以前沒有把握機會,可現在我不能錯過機會了。”

納福母親一回頭,看到不遠處的牆後有一顆腦袋縮了回去。

難不成剛才是自己眼光?明明有個人。不過,近處卻是白飄飄這女娃。

“飄飄,不是姨說你,我家兒子有女朋友了,他們結婚證都領了,就差年前辦酒席了。你說,為了和你結,他一離婚,這不成二婚了嗎?二婚的你還嫁嗎?這不是害了你嗎?”

白飄飄眼珠子翻了半天,開口道:“姨,求你了,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嫁。你今天去我家罵了我爸,我不怪你,可我就是架不住喜歡發財啊。我比他大一歲,我會疼人。婚後,家裡的活我幹,地裡的活我也幹,我把你當成我親媽一樣伺候行不行?”

“這樣,我再給你說一下,他們要離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賠人家女方晚秀補償費,得分走好幾千。明年我們再一蓋房,家裡就沒錢了,成了空底子了。你看你還嫁嗎?回去好好想一想。”

“啊?沒錢了啊?那還是還有明年新蓋的大瓦房嗎?納福,說句話啊,你喜不喜歡我?”

“不喜歡,我這輩子就喜歡晚秀一個人。”

邊跑邊解開紅布棉襖,露出紅色小襖。

是,天冷,她沒錢買羽絨服,穿了兩件襖。

“你看,我長的多好看,你為什麼要喜歡那個黑妞,她黑的和煤塊一樣,為什麼?”白飄飄為了心中的不甘,哭的梨花帶雨。

再找不到老實人嫁了,討到彩禮,她就要和牛敦緣分盡了。

“我喜歡。”納福故意牽起王晚秀的手,撥出熱氣,香了一口。

“回來,還要不要臉?”屋後的男人忍不住,躍出來,大體格子在黃土路冰面上奔跑滑行。

“不要你管。你要是有錢你也不用這樣掛著我,吊了我兩年了,你連3000元彩禮都拿不出來,你還是男人嗎?”

見自己愛的女人在外人面前揭自己老底,他一巴掌過去將她臉打翻,下一刻腫起一個紅色的半天饅頭。

“讓你看不起我。你為了錢,為了那兩三千塊錢,就主動勾引別的男人嗎?是不是有人給你錢,你就能讓人睡?和縣城理髮店的爛女人有什麼兩樣?”

“好啊,你敢打我,你睡了我那麼久,給過我錢嗎?我寧願讓別人睡也不給你睡了。老孃以前不和你耍了。這麼肥的體重,偏偏長了個酸棗核。大樹掛辣椒,連山上跑的公羊都比你的大。沒出息的玩意兒,有本事狠下心去煤礦啊,挖兩年煤,怎會沒有錢?”

見自家女人罵的這麼狠,又撕打起來。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次出手只朝屁股打,朝肉厚的地方打。

這白飄飄不管你啊,你敢打我,我就讓你好看。十指揮動,一道道指甲朝他臉上抓去,留下一條條犁溝一條的深痕。

疼,是鑽心的疼。

兩人再次撕扯在一起。

這次,男女二俠不在留手,使出看家本領。男的內力深厚,很快佔據上風。可憐女俠技不如人,眼看命玄一線,幾乎敗局已定。

生死之間,女人抓起自己腳上的高跟鞋,揮用鞋跟,快速朝著男人面部攻去。

下一刻,牛敦的兩盞明燈瞎了一盞。燈打了,疼在地上打滾。

血朝著女人白飄飄下身滲出,在冰面上渲染出一朵朵寒風中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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