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主任酒杯舉到前面：“大，哪裡大？大了好啊。女大三抱金磚。這男大三嘛，就是男抱金磚。大13歲，那是妥妥的鑽石王老五啊。你說，這麼多金又沒談過戀愛的男友哪裡找？”
查曉晴嘀咕道：“35歲了還沒談過戀愛，是不是身體有毛病？”
“啥？毛病？小夥身體槓槓的。走，晚上不回宿舍了，賓館體檢一下。你不樂意，我可以為你代勞。”
這一通瘋言瘋語下來，不承認她喝醉都不行了。
哪有別人的男友給你當試用品的？
失心瘋了不成？
“醉了，醉了，真的醉了。”主管看著一桌吃菜的人不說話，只能自己出來解圍。
沒辦法，她雖然偶爾也下流，但也不至於這樣外放啊。
確實，這寇大力在最好的年紀。年輕，面板似熬純的豬油。可是，人家現在有女朋友在桌上，你這主任發的是哪門子瘋？你想潛下屬？黑的和挖煤的一樣，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別的不說，你老公在總部那邊養了小蜜都不回家，你不知道為什麼嗎？好好的供養孩子讀書上學，將來孩子大了你才有好日子。
在這兒作妖，不是你們兩個人的私人空間，這是小飯館，還有我們這些電燈泡在。
寇大力呢？他在幹什麼？只是傻笑。
此時，查曉晴開言：“你們部門福利真好。風氣好，大家玩笑開的大。我要是個男人的話，我也想去你們部門。來，給我倒酒，我也要喝交杯酒。”
寇大力立馬往過跑。老女人和小姑娘他可是分得清的，自己又沒老眼暈花，還不想啃排骨。
“來，站著別動，讓我摸一把。”查曉晴鹹豬手送上。
這下，一桌人更樂了。
“你看，你把小姑娘教壞了。以為這是男女之間的禮節，和那碰鼻禮一樣。”主管給主任解圍。
對，自己就是顯得大肚。剛空降這個部門，還沒有得力心腹，正是將寇大力收歸己用的時候。一個部門，都被這黑鬼拉到一起了，目前只能收服唯一的男下屬。
“好啊，不行，我們每個人都擁抱一下，不然，這酒喝著沒意思。”黑面板主任拆臺。
是，你搭臺，我就拆臺。不信了，還讓你一個外來戶在我們這兒裝大盤蒜了。還沒到臘八，用不著泡臘八蒜。你是哪兒的來的鬼滾回哪裡去。
這時，老闆喊道：“讓一讓，狗肉火鍋上桌了，這可是美味。一般吃不到的。我們本來是做給自己吃的。前面有一桌點了一份，你們點了一份，就餘下一點下腳料了，我們再燉一鍋。”
是的，大約10分鐘後，這老闆一家就著狗肉火鍋也開飯了。
眾人聞著味開吃。不愧是連濟公老和尚都喜歡的東西，太香了，賽過天上的龍肉。
“怎麼樣？好吃吧？我吃過川菜，就是死辣；我也吃過湘菜，還行；至於粵菜，我去，能淡出鳥來。你看，咱們餐廳那些淡口味的菜都是粵菜視窗。不過，也有人每天排隊。可能是工廠人太多的原因。這人多了，什麼都能賣完。”黑面板主任炫耀成績。
是的，她就是這樣的人，工作上做出一點成績，就和下蛋的母雞一樣，恨不能叫聲高過公雞。
“對，你有眼光是一方面；這老闆手藝好也是一方面。”
老闆剛好過來，說好話：“是你們識貨。來，我給你換杯茶水，新放點茶葉。”
那老闆將這個茶杯端過去他們那桌，換上新泡的茶水。那茶水沒顏色了，自己喝。為了最大化的控制成本，自己喝什麼沒關係。只要伺候好這些老顧客，賺錢的日子在後頭。
大家明面上在吃菜，背地裡還是吃的提心吊膽。沒辦法，有一個沒事找事的黑主任在，大想別想一團和氣。再說，誰讓主管是從總部空降過來的。本來，這主任是經理許諾的主管。結果，沒成。
事沒成，禮收了。
收的是什麼禮，黑皮主任沒透露。
寇大力笑著說：“菜味道可以，就是份量小了點。”
聽到這，老闆在另一桌笑道：“我給你們儘量加大了量。同樣的錢別人是吃不到這麼多的。你們人多，拼桌，你看，一般的丸子是5個，給你們是7個。”
“多謝老闆，來，抽菸。你們辛苦了。”寇大力回敬一根香菸。
“多虧我媳婦幫忙，我媽摘菜。要不然，我一個人是做不出來的。開這樣一有小店，就是為了孩子在這邊上學。在說，這兒離正街遠，以後還要你們這些老顧客多多宣傳。不然，真的活不下去。最近我都考慮做外賣，不然，利潤太低了，不如你們過廠打螺絲。”
就是這一根香菸，讓他在最後買單時省了8塊錢。
查曉晴笑道：“也就我一個是打螺絲，他們都是高職，坐辦公室的。”
老闆笑道：“恕我眼拙，沒認出來。”
“事是這樣。不過，我們這兒最輕鬆的工作就是這小姑娘，她坐在那兒看著就成，比保安的工作還田輕鬆，是工廠內部高職宿舍的房管，是我們老闆要求設立的。有時我都想搶她的工作崗位。只是見識過高山，就不留戀小溪水了。”
也不知老闆有沒有聽懂黑面板主任的話，只是一個勁點頭，微笑，好話跟不要錢一樣往出送。
怪不得他生意好，原來是有原因的。
不過，這時生意還是邊上的川菜館好，點兩三道菜，米飯免費吃。再要幾瓶2塊的雪花或是燕京啤酒，那傢伙，比喝3塊的某某啤酒好的多。
打工人嘛，圖的就是個痛快，實惠，盡興。當然，這樣的價都是自己去邊上的超市買的，飯店要加兩元錢，收取服務費。
飯吃到這個地步，空餐盤收起來四五個了，啤酒也空了一箱。
開始聊天了。
寇大力表決心：“廖主管，以後工作上有什麼事情只要您吩咐一聲，我們都會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我也調過來不久，對工作，對你們都在熟悉。你們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提出來。我們要把咱們部門的日常工作做好，還要迎接這年末的大檢查。”
提？我們敢提嗎？這是你自謙的話。我們真當真了，那就是我們不懂事了。
“對，咱們部門在您的帶領下，在史主任的配合下，一定會再創新高。對了，你們兩位領導能不能透露下，關於這裁人不會到我們頭上吧？”
“不會。那幾個沒來聚餐的人在名單上。不過，你們不要把話傳出去。我要是聽到有什麼風聲，別怪我不客氣。還有，你們當中如果有人要另謀高就的話，就借這個機會，我報你們的名單上去，你拿到錢了，我也完成任務了。咱說好，我也不要別的好處，走時請大夥吃一頓就成。就按照今天的標準。”
眾人一聽這話，當下舉杯：“來，為廖主管幹杯，這樣兩全齊美的辦法都想得出，不愧是我們的主管，真是高人。杯子空了。感情深，一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