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海風吹過,梁玉珍凍得瑟瑟發抖。她雙手抱胸取暖,明明已經落魄至極,說出來的話就像刀子一樣。

“江悅,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你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你丈夫成了植物人,三個兒子下落不明,這就是你對我不孝順的報應!”

江悅冷哼,“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不過從今天開始,你的想法和行為再也無法左右我了。還有你做的惡事,全部都會付出代價!”

江悅的眼神冰冷,梁玉珍身上原本就溼透了,現在更是冷得打了個寒顫。

“你做的惡事瞞不住的,別以為裝病就能矇混過去,你要記住一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梁玉珍轉身要走,江悅又在她背後說道。

“看在你是我親媽的份上,若是你能告訴我三個孩子的下落,我也可以去公安局撤銷那件案子,就看你想要公了還是私了了。”

江悅雖然痛恨梁玉珍,但更想盡快找到三個孩子。

她這麼做表面上是給她一條活路,實際上也是逼著她亮出底牌。

江悅沒想到梁玉珍會這麼固執,事情都已經鬧到公安局,她一個農村婦女竟然還能夠死咬著不鬆口。

她對於幾個兒子固執的守護,這種想法早已經紮根在她的腦海中,成了根深蒂固的存在。

梁玉珍聽了江悅的話,她離開的腳步遲疑了一下。

如果有選擇的話梁玉珍也不想被審問,更不想坐牢。

可那幾個孩子如果被找回來,是不是意味著她拿到的錢也要還回去?

江悅看出了她的質疑,大概猜出了她的想法。

“只要你告訴我孩子的下落,那幾百塊錢的漏洞我可以來填補。不就是300塊錢嘛,我分家的時候正好也有這麼多。”

“只要孩子能夠平安回來,就當破財消災了,你畢竟是我的親媽,我也不想把你逼得太狠。”

江悅為了打聽到三個孩子的下落,已經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

江悅這麼做還有另一個目的,萬一把梁玉珍逼的狠了她再次不顧自己的性命跳海,拿不到三個孩子的確切地址,這件事情恐怕就一直不會有新的進展。

江悅心裡恨極了她,卻只能藏起怒火,忍著噁心說違心的話。

梁玉珍聽江悅這麼說果然心動了,她站在原地半天沒有離開。

江悅眼看著有希望了,她趕緊走上前去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只希望能夠儘快說服她。

“媽,你是我的親媽,三個孩子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他們是我的命根子呀!”

“你那麼疼愛四個哥哥,我作為一個母親,疼愛自己的孩子也很正常吧?我之前這麼對你,實在是被逼急了。”

“也希望你將心比心,能夠理解我這個做母親的想法,我是真的不能沒有他們啊!”

江悅說著話就紅了眼眶,江小魚一直站在一邊憋著不敢說話。

她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壞了姐姐的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梁玉珍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雖然有過猶豫,但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江悅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又看,梁玉珍竟然在她的親情攻勢下還是沒有開口,看來她低估了這個女人對幾個兒子的愛護。

梁玉珍單薄瘦弱的身體在海風的吹拂下不停的顫抖。

她終究是沒有回頭,而是直接回了家裡。

公安局的同志早上去值班就發現梁玉珍逃跑了。

他們立刻派人追到了村裡梁玉珍的家門口,也就是說梁玉珍前腳剛跨進自家院子,後腳就被人抓了回來。

女公安陪著她換了一套衣服,直接把她押送去了公安局。

梁玉珍在住院的過程中中途逃跑,也算是有前科的人了。

這次被抓回去沒有把她送進去醫院,而是直接帶到了公安局。

梁玉珍之前使用過的花招已經完全沒有用了。

就算是她真的暈倒,公安局的人也不會把她再次送進醫院。

梁玉珍上次這麼一鬧,等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公安局的人不顧她的身體狀況,對她審訊的更加嚴格。

直到這一刻梁玉珍才感覺到巨大的心理壓力,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但她知道,只要她鬆口,等待她的就是坐牢。

梁玉珍很想相信江悅,也很想選擇私了。

可是江悅上次說了不報案,結果轉身就報了案。

梁玉珍對她的人品已經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她不敢再相信江悅,也不指望四個兒子能把她撈出去。

她只能死死的咬著嘴巴,苦苦的支撐下去。

梁玉珍走了,江悅抱著孩子回到家裡。

江小魚趕緊跟在她身後,還順手關上了門。

當屋裡變得漆黑一片時,江小魚忍不住哭出了聲。

“姐姐,媽媽她怎麼這樣啊?明明是她賣了你的孩子,可她死活不肯承認,就連公安局的人都拿她沒辦法,難道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嗎?”

江小魚想到這心裡就一陣難過,萬一姐姐找不回那幾個孩子,萬一他們以後要在外面受苦,那該怎麼辦才好?

“別哭,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江悅心裡也很亂,但卻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母親現在有病,她以這件事情來做文章,公安局的人現在拿她沒辦法,不代表以後也拿她沒辦法,畢竟病是會被治好的。”

“梁玉珍這次沒跟公安局的人打招呼就突然從醫院離開,這種行為等同於越獄,以後公安局不會再給她這麼多優待。”

江悅努力的安慰著江小魚,江小魚哭著點了點頭。

“姐姐說的有道理,我都聽姐姐的。”

“聽我的就別哭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只能等公安局的訊息了。”

“對了,我今天去趕海撿了不少海鮮,中午你煮給我吃吧,我們姐妹倆飽餐一頓,化悲憤為力量吧!”

江悅的心情沉重,卻還要擠出一副笑臉,努力的安慰著江小魚。

好在江小魚是個好說話的小姑娘,她擦乾眼淚點了點頭,注意力很快就被海鮮吸引了過去。

江悅抱著孩子回了屋,此時她腦子裡有個疑惑,她沒有穿書之前,夏文山每天晚上都來找她,她穿書之後為什麼他就不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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