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珍聽說這個訊息的時候精神狀態變得很差,整個人帶著一絲癲狂。

她一直搖頭,一直說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江悅只坐在一邊笑著,等到她發完了瘋精神狀態好一些的時候才接著往下說道。

“你若是不相信,隨便拉個獄警問一下,監獄裡的人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很正常,但是獄警們清楚的很。”

“這件事情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了,我去買個菜還有很多人說起這件事情,江振北現在徹底出了名,你這個做媽的也跟著沾了光!”

江悅一邊告訴梁玉珍怎麼證實這件事情,一邊嘲笑著她。

梁玉珍雙手抱著腦袋,不停的抓著自己的頭皮。

她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精神再一次受到極大的刺激。

“還有啊,你的三兒子江振西因為嫖娼染上了艾滋病,他現在因為強姦被關起來了,這輩子恐怕也毀了。”

江悅輕輕巧巧的一句話,無異於平地一聲雷。

“什麼?你說我家振西得了什麼病?”

梁玉珍沒什麼文化,自然聽不懂什麼是艾滋病。

而且這時候艾滋病的患病患者數量還比較少。

這時候的人思想觀念很保守,就算得了這種病也不會大規模的宣揚,弄得人盡皆知。

很多人大多數都是內部消化這些訊息。

他們一開始也不懂什麼是艾滋病,等他們懂了的時候每個人都驚恐萬分。

因為這艾滋病實在是太恐怖了,必須終身服藥控制,而且沒有治癒的可能。

等於一旦得上這種病,在醫療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梁玉珍已經有幾個兒子被毀掉了,她原本以為入獄已經是最差的結局,沒想到還有更多恐怖的事情等著她。

“艾滋病啊,像你這種沒文化的人恐怕聽不懂吧?今天我就好好的給你普及一下,什麼叫做艾滋病!”

“艾滋病就是感染了一種會攻擊人身上免疫系統的病毒,這種病毒會讓人的抵抗力變得很差,身體變得很虛弱。”

“得了艾滋病的人全身乏力,很容易感染各種疾病,病晚期還會得惡性腫瘤,最後只有死路一條。”

江悅每說一句話,梁玉珍的臉就慘白一分。

之前她不懂什麼是艾滋病,所以聽說江振西得了這種病還沒有太大的感覺。

現在聽了江悅的解釋,她忍不住雙手抱住腦袋又開始發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家振西身體這麼強壯,小時候連感冒都沒有過幾次,怎麼可能會得這麼恐怖的病?”

“江悅你這個小賤人,你肯定是在嚇我,你騙我的對不對?”

“你覺得我小時候喜歡幾個哥哥對你不夠重視,又恨我賣了你幾個孩子,所以就想出這樣的方法報復我!”

“你就是想讓我精神崩潰,想讓我去死對不對?”

梁玉珍瞪著眼睛怒視著她,她的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憤怒更是差點化為實質。

不得不說,江悅說的這些話真的戳到了她的心窩子。

梁玉珍明明知道是假的,卻還是忍不住心痛煩躁,不停的大喊大叫。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釋放出心裡的壓力,才能讓她稍微放鬆一些。

“我沒有騙你哦,不信的話你也可以問獄警,他們會告訴你真正答案的。”

“我過來只不過是通知你這件事情,母女之間互相嘮嘮嗑,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

“你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也沒必要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就當我在放屁好了。”

江悅這種輕鬆中帶著愉快的語氣,狠狠的戳中了梁玉珍的心臟。

雖然她很不願意相信,可理智卻在告訴她,江悅說的很有可能是事實。

“放屁,放屁!你就是在放屁!你一定是在騙我,賤人,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梁玉珍嘴上說著不相信,面容卻開始扭曲,神色也變得癲狂。

江悅知道如果這樣肯定沒辦法讓梁玉珍完全發瘋。

必須還往裡面加一把火,添一把柴。

只有讓她徹底被刺激到,才有可能讓她失去理智變成一個瘋子。

到時候她作為她的女兒,同樣也是她的監護人,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把她送到羊城的精神病研究院。

話說回來,那傻子一個人待在精神病研究院也挺孤單的。

如果有梁玉珍陪著,前丈母孃照顧著,說不定他的精神狀態會好很多。

江悅但笑不語的樣子讓梁玉珍氣的失去理智。

於是她主動說起那三個被賣的孩子,並且對著江悅放下了狠話。

“江悅,你這麼對待我,你這輩子都會活在後悔當中!永遠都沒辦法安寧!”

梁玉珍氣急敗壞之下,說話已經口不擇言了。

江悅卻並不在意,而是故意引導的她往下說道。

“哦?你一個坐著牢的人還想怎麼對付我?還想怎麼讓我後悔一輩子?”

“你又沒什麼底牌了,還在這死鴨子嘴硬做什麼?不管你說什麼,都完全影響不到我!”

江悅這話故意說的十分囂張,梁玉珍果然看不慣她,說出了憋在心裡許久的話。

“哼!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夏文川到底被賣在哪戶人家。”

“但你這樣氣我,一點都沒把我當做親媽,我這輩子就算死,都不會把夏文川的下落告訴你!”

“我要讓你一輩子活在不甘心和痛苦當中!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江悅,你給我記住這句話,你不讓我好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梁玉珍難得硬氣了一回,這些話還是磨著牙說完的,可見心裡的怒意到底有多瘋狂。

“哦,是嗎?你可能記錯,夏文川的下落除了你以外,二哥江振南不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嗎?”

“他來看問了你一次,隨意跟你訴訴苦,你不就把心中的底牌全部跟他說了嗎?”

江悅帶著戲虐的語氣,說著最殘酷的事實。

梁玉珍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她隔著玻璃指著江悅的鼻子,神色激動地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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