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遠安靜的站在一間屋子的後面。

他已經在這裡蹲守了幾天,根據可靠的訊息,餘國松今天會從外地回來。

夏明遠不確定抓到他孩子的下落就會有進展,只知道這是一個關鍵人物。

老二的線索斷了,江悅現在非常絕望,他要想盡辦法找到老三。

三個孩子被梁玉珍殘忍賣掉,江悅想盡辦法找回了一個。

另外兩個怎麼出去的,後續也要怎麼找回來。

夏明遠的目光沉寂如水,他挺直了脊背安靜的站立著,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他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這是身為軍人的忍耐力,他們在部隊的時候,最鍛鍊的就是人的心智。

有時候要去執行任務,為了蹲守一個目標人物,他們可以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現在不過是找個人而已,不過是花了幾個小時,找的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關係著他在家裡的地位。

這若是做的不好,隨時有可能掃地出門。

夏明遠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

遠處走過來一個男人,離得太遠看不清相貌。

遠遠的看著身影跟餘國松很像,夏明遠身體站得更直。

他看著他一步步的走過來,兩人之間離得越來越近,夏明遠已經忍不住衝上前去。

很快他就冷靜下來,這人僅僅是長得像而已,並不是真正的餘國松。

緊繃著的心突然放鬆下來,心裡突然空落落的。

他看著那人走遠,又重新挺直了脊背。

夏明遠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天,眼看著天色都快暗了,餘國松卻遲遲沒有回來。

夏明遠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落山的太陽,夕陽的餘暉鋪灑下來,最後隱入了地平線。

現在這個年代路燈並沒有普及,發達的地方早就已經安裝,像他們這種偏僻的小村落自然是沒有的。

太陽一落山,周圍變得黑漆漆的一片。

就算他不怕挨餓受凍,不怕蛇蟻毒蟲,天黑了守在這依舊是抓瞎。

夏明遠輕輕的嘆了口氣,想要回去又有些不甘心。

江悅還在等著他的結果,他是她目前所有的希望。

如果他辦不好這件事情,即便是他回去了,江悅心裡又該有多絕望?

他沒辦法面對江悅,因此一直拖著不肯回去。

根據他掌握到的訊息,餘國松白天沒有回來,晚上回來的機率會很小很小。

他這個人貪生怕死,最害怕黑暗。

夏明遠心裡有些失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他哪怕已經絕望,但還是站在遠處沒動。

黑暗中再次走來一人,因為沒有路燈,即使隔得很近也看不清對方的樣貌。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夏明遠更是沒有把握。

那人離得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走過去了。

夏明遠自黑暗中走了出來,他沒有往回去的路,而是朝著那黑影走了過去。

不管黑影是不是餘國松,他都想走過去看看。

這是他今天最後的希望了,也是他心裡唯一的支撐。

夏明遠不想放棄這最後的機會,更不想留下遺憾。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剛剛走出去,兩人還隔了一段距離,那人突然掉頭就跑。

若是他不跑,夏明遠可能還沒動抓他的心思。

畢竟他現在已經暫時離開部隊,也沒在公安局任職。

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他沒有資格去抓任何人。

那人一跑,瞬間就牽動了他的心。

夏明遠想也沒想也跟著跑了起來。

不管他是不是餘國松,先抓住再說吧。

那人聽見身後的響動跑得比之前更快,夏明遠也瞬間提速。

在跑步這方面他是有自信的,也相信自己能追得上他這業餘選手。

那人跑得飛快,夏明遠也追得死緊。

夏明遠的速度是經過了時間的積累,歲月的洗禮。

這些年的訓練都是實的實的,他從來沒有一刻放鬆,等的也不過是這一刻。

他再次一個提速,瞬間扣住了那人的後衣領。

“小偷,哪裡跑!”

夏明遠摸不準他的身份,直接給他安了個偷竊的罪名。

就以自己的錢包丟失,而他是可疑人物為理由,隨時可以把他扭送進公安局。

“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剛剛都還沒挨著,我怎麼可能偷得到你的東西?”

“你沒偷我的東西為什麼我的錢包不見了?為什麼你看到我就要跑?你不就是心虛嗎?”

夏明遠直接一頂大帽子扣了過去的,被抓住的男人頓時有些無語。

“我是害怕呀,這麼晚了突然跑出個人來抓我,萬一是搶劫的怎麼辦?”

男人還在狡辯,夏明遠從兜裡掏出手電筒直接照著他的臉。

刺眼的白光照射過來,男人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

夏明遠盯著他看了又看,最後臉上都出狂喜。

男人五短身材,他的嘴角長著一顆黑痣,黑痣上面長著三根粗壯的黑毛。

即使他還閉著眼睛,夏明遠根據他的相貌特徵,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面前的男人不是餘國松是誰?

他蹲守了這麼久,日日夜夜都在等待著的人,就這麼突然出現了。

夏明遠突然有些慶幸之前的魯莽,若是任由他離開,依著他行蹤飄忽不定的性子,今天抓不到人,後續想抓他就難了。

“餘國松!你是餘國松對不對?”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夏明遠主動念出了他的名字。

男人原本淡定的臉上此時變得慌亂。

他適應了手電筒的強光,抬起頭來看著夏明遠的眼睛。

“你,你是誰?”

他的聲音都在發顫,即便掩飾的很好,夏明遠還是瞬間就聽出來了。

“你別管我是誰,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餘國松?”

“我,我不是,你認錯人了,還不趕緊放開我!”

男人拼命的掙扎,死活不肯承認自己是餘國松。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自然有辦法讓你承認。”

夏明遠重新變換了姿勢,他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一隻手扣著他的下巴,右手大拇指用力在他嘴角的黑痣上掐了一下。

夏明遠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氣,男人疼得大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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