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臉上的笑容太甜,跟之前的反差太大。

梁玉珍驚恐的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梁玉珍好像見了鬼一樣,結結巴巴的問著。

江悅沒有管她,而是笑看著王慶偉,聲音冰冷的問道:“那天把孩子賣給你的女人是不是她?”

江悅錯開了身子,王慶偉跟梁玉珍遠遠的四目相對。

王慶偉的瞳孔突然變大,他指著她的鼻子,無比篤定的說道。

“是她!就是她!我的手下跟她交易的時候,我就站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

“梁玉珍,小山就是被你賣掉的,現在已經有人指認你的罪行了,直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嗎?”

“不,不是,不是我!你認錯人了,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絕對不可能是我!”

梁玉珍的頭髮凌亂,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打死她也不肯承認江悅的三個孩子是被她賣掉的。

“你的手下有沒有被一起抓過來?”

“有,有,有,不過他的罪名比較輕,可能關幾個月就放出去了。”

江悅問清楚了王慶偉手下的名字,出去告訴了豐正林。

不一會兒他又十分靠譜的把人帶了過來。

男人過來的瞬間,梁玉珍驚恐的瞪大眼睛。

反倒是面前的男人朝著她燦爛的一笑,熱心的跟她打著招呼。

“梁玉珍,一段時間不見你看著好像憔悴了不少!”

梁玉珍被嚇了一跳,她不停的往後退去,直到後背撞到了桌子,頂得她腰上生疼。

她才齜牙咧嘴的頓住了腳步,事情到了這一步,梁玉珍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但還是要繼續嘴硬。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那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呀,你不認識我,我可認得你。”

“一個月之前,是你把一個叫夏文山的孩子哄騙到我這裡,一共賣了50塊錢,你還給我開了個收據,我現在還儲存著呢。”

男人可不管梁玉珍的面子,他只知道自己現在不好過,而且都是這個賤人害的。

若是不能讓這個賤人不痛快,他心裡就好像被紮了根刺,哪哪都覺得不舒服。

現在看到梁玉珍慘白的面色,他心裡頓時痛快了不少。

男人一頓輸出,不停的講著兩人當初見面的細節。

梁玉珍一開始還能繃著,還在不停的搖頭不承認。

可男人為了讓她痛苦,說的實在是太詳細了。

梁玉珍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她頓時嚎啕大哭,整個人都繃不住了。

就在這時候江悅走上前去,附在她的耳邊用只有她們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

“我勸母親還是老實招了吧,畢竟大哥的生死還捏在您的手上呢,您疼了大哥這麼多年,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吧?”

江悅這句話看似輕飄飄的,實際上已經觸到了梁玉珍的逆鱗。

她疼寵了這麼多年的寶貝兒子,竟然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讓她去坐牢。

他還說等她出來會給她養老,要不是這是親生的兒子,早就摸透了他的性子,梁玉珍差點就要信了。

只是不幸又如何,為了兒子的命,她其實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最重要的是面前的兩個人已經認出了她,他們說的這麼具體,就連細節都這麼詳細。

就算她不承認又怎麼樣?憑著這些證據難道不能定她的罪嗎?

江悅知道法律可以制裁她,她現在把她逼上絕路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知道另外兩個孩子的下落。

梁玉珍知道自己沒得選擇,為了保住兒子的命,她就算心裡再不痛快也只能認了。

“江悅,你讓他們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對你說。”

梁玉珍掃了一眼審訊室的人,很快她就看到沉默著站在江悅身邊的男人。

這個男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這是?這是?

梁玉珍盯著夏明遠看了又看,很快她驚恐的反應過來。

這個男人不就是江悅的丈夫夏明遠嗎?

夏明遠結婚以後一直在當兵,就連江悅這個做妻子的都跟他聚少離多,更何況是梁玉珍這個做丈母孃的了。

夏明遠原本就看不慣她的作為,一開始就有意對她疏遠。

現在兩人見面彼此之間覺得生疏也很正常。

畢竟他們只不過是有著那一層女婿和丈母孃關係的陌生人罷了。

夏明遠不是變成植物人了嗎?怎麼現在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夏明遠今天出來時穿的短袖,單薄的短袖藏不住他胳膊上健壯的肌肉。

他站在那裡沒動,身上的肌肉卻好似在跳躍著,梁玉珍看得膽戰心驚。

早知道夏明遠會醒過來,她根本就不可能把他的三個孩子賣掉!

夏明遠是什麼人物啊,在部隊混到了連長的位置,每個月的工資和津貼也十分可觀。

有他在根本不用擔心養不活幾個孩子,也不用擔心江悅搞不到錢。

她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現在自己把自己送進去了。

不僅斷了自己的財路,恐怕也斷了她跟江悅的母女情分!

梁玉珍悔恨的捶胸頓足,恨不得跪在地上求饒。

如果說一開始她是被江振東逼著向江悅低頭,這下子徹底心甘情願了。

江振東送走了另外兩人,證據確鑿的事情,讓他們過來也只不過是給梁玉珍造成心理上的威壓。

這樣可以讓她儘快的鬆口,老實交代另外兩個孩子的行蹤。

若不是另外兩個孩子還沒有線索,江悅根本不會對她客氣。

僅僅憑著小山這件事情,就可以讓她在牢裡坐個三年五載。

送走了王慶偉兩人,審訊室裡只剩下江悅夫妻和梁玉珍三人。

“現在人已經走了,你可以開口了吧?”

江悅冷著臉問道,對於這個嘴巴很硬,又十分善變的女人,江悅根本沒什麼好臉色。

“他也要出去!”

梁玉珍又開始厚著臉皮提要求,不怪她提這種要求,實在是夏明遠長得太過威嚴,正常人看他一眼心裡就發怵,更別說梁玉珍做賊心虛。

在她的潛意識裡,被她欺壓了20多年的江悅是老實聽話的,只有面對她,她才能真正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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