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宋紅梅計謀得逞
在看到許晚晚的剎那他表情微變。
許晚晚一眼就認出了他,正是那天那幾個小混混的頭頭。
裴硯如鷹隼一般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一雙眼睛不老實的轉動起來。
“姐,你就讓我走吧!反正家屬院是容不下我了,就讓我走,我不礙你們的眼。”
宋紅梅語氣中帶著些許埋怨,還斜了許晚晚一眼。
“不!你得回老家,你不能跟這個混子走。”
宋冬梅帶著哭腔,聲音嘶啞,“紅梅,你是我妹妹,我不允許你跟這種人接觸,結婚更是不可能。”
“到底還走不走了?磨磨唧唧的!”
男人催促了一聲,嚇的宋紅梅手一鬆,宋冬梅上半身立馬往後仰去。
許晚晚上前,從後面輕輕托住宋冬梅的身體,順勢將人扶了起來。
“宋嫂子,你剛受了傷,還是得當心著點兒,王大哥呢?不在家嗎?”
這種時候就得王如海鎮場子,但王如海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見影子。
許晚晚心裡想著。
宋冬梅臉色蒼白,將包裹緊扣在懷中,“他早上出去找紅梅,到現在還沒回來。”
幾人身後的邵毅聞言眉頭一皺,這個王如海還真是……
宋紅梅衝身後流裡流氣的男人使眼色,讓他幫忙把她的包裹搶回來。
男人站著沒動。
許是裴硯的眼神讓他發憷,再加上許晚晚他上次也沒打過,自知不是對手,識時務的不敢湊上去。
宋紅梅狠狠的剜了男人一眼,心裡暗罵:真是沒用的廢物!
她咬咬牙,用不容商量的口吻道:“姐,要不讓我繼續留在家屬院,要不讓我跟他走,你選擇一個吧!”
許晚晚眸子一暗,面色冷沉。
宋紅梅可真夠不要臉的,這麼逼迫她姐。
宋冬梅要是讓她跟這男的走了,在別人看來就是冷血無情,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顧。
要是隨了宋紅梅的心意,留下她在大院,那就是對她許晚晚不信守承諾,打自己的臉。
左右為難!
“紅梅,你這是在逼我!”宋冬梅聲音都在顫抖。
宋紅梅抿唇不做聲,梗著脖子。
許晚晚張了張嘴剛要說話,肩頭一沉,她側頭看去,只見裴硯微不可察的衝她搖了搖頭。
場面一時之間僵持住了。
沒有人說話,宋冬梅輕聲抽泣,圓圓抱著宋冬梅的大腿也在哭。
“紅梅,要不咱們先走吧!”男人揉了揉鼻子,有些不悅的道。
“好!”宋冬梅倏地開口,“你留在這兒,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你以後再敢胡來——我們的姐妹情誼就斷了,我也不會再管你了。”
宋紅梅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心裡有種計謀得逞的快感。
她就知道,到底是親姐妹,她姐是不會真的做的太狠,拋棄她的。
宋冬梅轉身看向裴硯跟許晚晚,作勢就要跪下,卻被許晚晚扶住了。
“晚晚,我對不起你啊!答應你的事情沒有做到。”
許晚晚嘆了口氣,語氣盡量放緩和的道:“宋嫂子,你別這樣!我們知道你的難處,不怪你。”
宋冬梅抱著許晚晚,肩膀哭的一顫一顫的。
一旁的男人不樂意了,後知後覺的回過味來,“宋紅梅,你他媽耍我?”
竟然敢利用自己,自己追了她這麼久不見她一個好臉色,
就昨晚上她來找自己的時候對自己溫聲細語的,說要結婚,他屁顛屁顛的陪她來拿東西,沒想到竟然整這一出。
宋紅梅唇角微揚。
“李大哥可別這麼說啊!我是打算跟你結婚的,但你也看到了,我姐不同意啊!我就這麼一個姐姐,總不能違揹她的意願跟你結婚吧?”
“你——”男人被刺激到,抬手就要打宋紅梅。
手腕卻被人緊緊扣住了,裴硯冷冰冰的聲音響起,“這裡是部隊家屬大院,不是你能鬧事的地方。”
宋紅梅見裴硯幫了自己,心裡一喜,連忙躲在了裴硯的後面。
“好——好!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厲害。”
等哪天落他手裡,他要讓他們死的慘慘的!
男人咬牙切齒的說道,然後掙脫開裴硯的桎梏,轉身大步朝著大門口走去。
裴硯板著臉跟上了他的步伐。
這種混混指不定能幹出什麼事情來,他要保證家屬院其他人不受其驚擾。
許晚晚將哭著的宋冬梅扶進了自己家,圓圓也被裴珠、裴恆拉走了。
宋紅梅看了一眼她姐的背影。
血濃於水,她姐姐會原諒她的,她並不擔心。
這邊,許晚晚倒了一杯水給宋冬梅。
宋冬梅喝了水之後心情漸漸平復了下來,她擦乾眼淚,神情漸漸變得堅毅起來。
“晚晚——”
許晚晚笑笑,擺手道:“嫂子,道歉的話就不必說了!你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
她理解宋冬梅的選擇,當然也對她的選擇沒有任何不滿。
宋紅梅今天演的這出戏倒是提醒了她,以後得多加小心,宋紅梅心思深沉,狠毒自私。
她雖然在自己跟裴硯身上很難找到機會,但是裴珠、裴恆經常在宋家,就怕她會對兩個孩子下手。
“唉!紅梅被我慣壞了,她以前不這樣的……”宋冬梅長嘆一聲,無奈的道。
許晚晚不想聽這些,不打斷也不回應,只是默默的聽著。
坐了沒一會兒,裴硯就回來了。
“走了?”許晚晚揚了揚下巴問。
“嗯”裴硯眸光淡淡的掃過沙發上的宋冬梅,“以後你們出門的時候多加小心!儘量不要——”獨自一人。
他的話沒說完,視線落在許晚晚身上,眉頭微蹙,她在鎮上有活,去鎮上的次數多,他又抽不出時間陪她。
“要不你那活先歇一陣子吧?”
許晚晚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裴硯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她溫聲道:
“放心吧!我會小心,不會有事的,上次遇到他們我不也好好的回來了。”
她並不怕那些混混,她有空間,到時候能避開他們,而且她也是具備一定武力值的,未必他們就是自己的對手。
裴硯見她堅持,抿了抿唇,不再多說,但到底是有些不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