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傅青青也不可能說的很詳細。

大致就是告訴崔永發有人可能盯上他了,然後留下兩個人在崔永發身邊。

崔永發聽到自己有危險,立馬同意了,心裡也小心謹慎起來。

傅青青再次回到翻譯社,許晚晚還坐在她走之前的那張辦公桌後面,彷彿是沒有起來過。

“我留了兩個人在崔永發那兒。”

許晚晚點頭,“嗯嗯,崔廠長是無辜的,純粹被我連累了,希望他能好好的。”

傅青青拉開桌前的椅子坐下,“晚晚,我有個想法。”

“什麼?”許晚晚問,接著又道:“該不會是想要讓我明天約一約王青山吧?”

她不知道王青山住在哪裡,要找他,只能是透過杜鵑了。

傅青青點頭,“對!”

她表情嚴肅,秀眉微蹙著,“我怕夜長夢多,讓這狗東西跑了。”

許晚晚想了想,應了聲“好!”

傅青青看著許晚晚,有些不放心的道:“晚晚,要不晚上我留下陪你吧!你一個人,我怕有危險。”

“不用!你回去吧,我不是什麼弱女子,自保還是沒問題的,不用擔心。”

許晚晚聽出她語氣中的關心,安撫的笑著說道。

傅青青見她是真的不需要自己,這才點頭,“行,那我回去了,你自己多注意著點兒,時間不早了,早點兒回去休息。”

她哥將翻譯社給許晚晚,還真是給對了,許晚晚真的在很認真的帶著翻譯社往前走。

傅青青走了沒一會兒,許晚晚便寫了一封信,塞進包裡,然後熄了二樓的燈,開著手電筒下了樓。

這會兒,裴詩跟董剛已經下班走了,翻譯社就她一個人。

腳步聲在寂靜的房子裡清晰無比。

忽的,“咔噠!”一聲。

一個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一步、一步,聲音漸漸的從院裡向一樓的大廳門靠近。

許晚晚眼裡閃過一抹異樣之色,這顯然是男人的腳步聲,也不是裴恩成的,裴恩成走路的聲音不是這樣。

在大廳門緩緩被推開的剎那,許晚晚身形一晃,進了空間,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咦?人呢?”

“剛剛明明看到樓上有亮光的,怎麼不見了?”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許晚晚在空間裡不慌不忙的關掉了手電筒,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奇怪!老子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男人自言自語,在屋裡四處看著。

鬼?許晚晚眉梢一挑,這個自己應該可以滿足他。

男人摸索著邁上了樓梯臺階,屏住呼吸,一點點往樓上走,心裡總有種毛毛的感覺,這破地方氣氛也太怪異了吧!

二樓也是漆黑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他深吸一口氣,朝著周圍看了看。

忽的,一陣慘叫聲在一樓響起。

男人被嚇的一個激靈,差點沒站穩從二樓的樓梯口滾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

黑暗中,他瞪大眼睛,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慘叫聲?剛剛是一個女人的慘叫聲。

這鬼地方怕不是真的鬧鬼吧?

“嘿嘿嘿~”

“死了,他死了!”

一個空靈又陰森森的笑聲在一樓不知道哪個角落響起,彷彿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男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雙腿打顫,站都站不穩,軟軟的坐在了地上。

他坐著,不知過了多久,再沒聽到那怪異的聲音,他扶著牆壁站起來,咬著牙,鼓足勇氣慢慢下樓。

“哦~”

“我的媽呀!”

忽的,一道白色身影從一樓的窗戶邊閃過,窗簾無風自動。

男人再也扛不住,驚叫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從樓梯上滾到了樓下。

許晚晚從空間裡出來,走了過去,蹲下身手指在男人的鼻尖探了探。

好在還活著,看來以後不能再這樣搞了,把人嚇死就作孽了。

有的人,有點膽子,但不多。

大晚上的,夜探別人的地盤,也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

她走到大廳的門口,拉了燈繩,然後出了院子,站在院子裡,開始扯著嗓子大喊:“抓賊了,抓賊了!”

不到一分鐘,住在附近的幾乎人家家門都開啟了。

大家紛紛朝著許晚晚這邊過來了。

“嘩啦!”一聲。

一杯水潑下,男人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嘴裡下意識的開始喊,“有鬼!”

“有鬼!”

然而,待看清圍在自己身邊,正低頭看著自己的人後,傻眼了。

周圍的鄰居幾乎全都來了,大家將男人圍在最中間。

“為什麼出現在這兒?”

許晚晚開口,質問道。

男人嘴唇微動,有些牽強的胡扯,“我——我走錯地方了。”

“小許,送公安局吧!”

站在裴恩成旁邊的鄰居大爺說道:“今天敢大晚上的來你這兒偷東西,明天就敢把我們這附近所有人家都偷一遍。”

“對對對!一定要送公安局。”

其他鄰居紛紛附和。

許晚晚點頭,“行!”

男人猛地站起來,想要跑,被鄰居中一個個頭高大的男人一腳踹倒。

“還想跑?老實點兒!”

一群人看人的看人,找繩子的找繩子,將男人捆成一個粽子,由剛剛踹人的男人帶著,陪許晚晚去送小偷去公安局。

“是誰讓你來的?”王青山嗎?

路上,許晚晚笑著問被捆著的男人。

“沒有人!”男人眼珠子滴溜溜打轉,一看就不是個老實的。

許晚晚笑笑,不問了。

他是自己來偷東西的也好,別人指使他來的也好,這不重要,總歸他得進公安局。

————

因為送小偷去公安局,來回又折騰了一番,隔天一早,許晚晚起晚了。

小珠、小恆在門口偷看了好幾次,見她都睡著,沒醒來,便乖乖的等著。

裴恩成、王娟滿臉擔心。

昨晚那小賊也膽子太大了,這附近都住滿了人,還敢偷摸闖進去。

幸好自己兒媳婦沒事。

許晚晚起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她洗漱了一番,吃過早飯後,去了翻譯社。

臨近中午的時候,她又回來了一趟,“爸、媽,我今天中午跟朋友去外面吃,不用做我的飯。”

王娟看了一眼裴恩成,表情有些微妙。

跟朋友去外面吃,那個朋友,是前天晚上的那個開車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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