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一聽還要在這等訊息就覺得不妙,忙開口問:“霍老太太,四姑娘山那邊傳遞訊息過來得幾天?在這山腹待久了可是會引來密洛陀的。”

姜獻也聽無邪說起過密洛陀的厲害,那可是差點把張起麟、王胖子、無邪團滅的神奇生物。

當然那時如果張起麟帶著黑金,結果就另當別論了。

姜獻以為馬上就可能見到這種長的像翡翠雕像的石頭人了,他趕緊湊過來同時開啟法眼四處掃視。

沒想到接下來,霍仙姑卻搖搖頭道:“兩邊都是偏僻沒訊號的地方,最快訊息也得三天才能到。不過我們走的是張家送葬的通道,只要不開錯機關應該是不會有危險的。”

霍仙姑在王胖子這沒什麼可信度,不親自證實那肯定不能安心。

他拿出水壺走一側石壁邊開始往上潑水,如果裡頭有密洛陀潑上水就能顯現出影子。

張起麟看到胖子的動作,走過來用手摸了下石壁道:“這是花崗岩,密洛陀過不來。”

果見那片石壁浸透水後並沒有出現翡翠般的顏色,還是青灰一片沒有任何影子。

王胖子信張起麟的話,此時又親眼目睹石壁沒有異狀,他終於放下心來。

其他人得知此處安全,都紛紛開始找平整乾淨的地方鋪睡袋準備休息。

姜獻關了法眼也不著急睡覺,跟王胖子湊一起嘀咕。

“二十多人擠在這待三天,屎尿屁都能把人醃入味吧。”

岩石空腔攏共也就三十來平大小,沒法想三天後什麼光景。

“小姜同志,你的提醒很有建設性!等會你就去那邊角落給大家挖個茅坑吧。”

姜獻摸了摸地面全是花崗岩,尼瑪!開神印挖廁所是不是有點侮辱他的人格?

從入口爬到這裡他們用了差不多七個小時,也就是說這三天他完全沒必要憋在這裡。

想到就做,姜獻馬上溜邊往進來的通道走去。

張起麟肯定是不會出去的,至於王胖子他還記著那一屁之仇,就是故意不叫他。

王胖子見人半天不回話,一回頭姜獻半個人都鑽進通道里了。

他忙追上去,嘴裡還說道:“小姜同志,你是不是腎不行?怎麼才說到茅坑你就堅持不住了。”

張起麟在守夜,看到兩人出去,嘴動了動還是沒阻止。

姜獻快速的往外爬,聽見王胖子跟上來,動作不停只低聲道:“死胖子張嘴就敗壞小爺的名聲,等會打了野味不給你吃。”

王胖子一聽就樂了:“嗯?打野味?那不帶著胖爺,你準備吃刺身?”

姜獻笑了下開始加速往外爬,嘴裡還不忘回懟:“你當我是無邪啊?憑我這機智的腦瓜子還能烤不熟個小小獵物?”

王胖子在後面發出無情的嘲笑,腳下的動作也開始加快。

兩人到窄的那段,王胖子不好過的地方,姜獻就開啟神印隨手砸掉一點。

雖只擴寬一點行進的速度卻更快幾分,王胖子忍不住擔憂道:“別拆了吧,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解釋?總不能說山神爺爺看咱們倒鬥辛苦特意幫忙開路吧。”

姜獻不以為意道:“沒人會特別留意一條沒有危險的通道是不是有變化,這地上本就有碎石塊。而且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擠著過的?寬一點點除了你沒人會發現的。”

王胖子:……

沒有大部隊的拖累加上王胖子也走的順暢,他倆生生比進來時快了兩個多小時。

到通道口的時候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兩人都把電筒關了準備往外走。

姜獻剛要出去,王胖子突然拉住了他,指著外面低聲道:“姜獻你看那邊樹下是不是有個人影?”

姜獻忙向王胖子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霍家留守的帳篷對面十幾米遠的樹下有個黑影。

守夜的夥計坐在火堆旁打著瞌睡,對此一無所知。

此時天光不亮,只能隱約看到樹幹旁露出一半怪異的身影,有種恐怖片裡吊死鬼的即視感。

姜獻疑惑道:“耷拉個肩膀站在那,難道霍傢伙計想不開上吊了?”

王胖子一捏姜獻肩膀道:“我知道是誰了!你前我後咱倆悄悄過去包抄他丫的!”

說完就把揹包放地上抽出工兵鏟,悄悄翻過樹幹溜邊往一側走,姜獻也不多問同樣扔下揹包向另一側潛去。

兩人都藉著灌木隱藏身形快速往那邊包抄。

王胖子離那人還有七八米的時候,守夜的夥計剛好打了個噴嚏嘀咕幾句什麼。

樹後那人有所警覺,轉身就向林子深處跑去,那靈敏的動作一看就是練家子。

姜獻還需要繞開帳篷,比王胖子離那人更遠些。

他顧不上罵娘,飛速甩出降魔杵砸向那人腿彎,同時躍起在旁邊樹幹上一踏借力衝了出去。

那人警覺性非常高,一個閃身躲過了降魔杵,但前衝的速度也停滯了一瞬。

王胖子抓住機會向前一撲,手中工兵鏟直拍他後心。

那人就地一滾躲開工兵鏟,起身也不作糾纏繼續往前跑。

兩次打斷那人逃跑的節奏,姜獻已經跑到近前,他揮手帶刺的藤蔓就揮了出去。

下一刻那人就被藤蔓纏住雙腿,因為慣性往前栽倒隨後失去了知覺。

王胖子喘著氣跑過去,狠狠踢了那人幾腳,才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

姜獻笑著問道:“這人誰啊?你這麼大仇恨。”

王胖子吐了口唾沫才道:“當初偷小哥箱子的就是他,後來小哥家恐怕也是這孫賊燒的。”

那段他們剛帶張起麟到巴乃的遭遇,無邪後來跟姜獻大概講過。

姜獻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無邪口中的塌肩膀啊。

他以為塌肩膀指的可能是溜肩這會見了才明白,這哪是塌肩膀這就是個沒肩膀。

姜獻抬腿把塌肩膀踢翻個面,想看看這人長啥樣。

見他頭上帶著兜帽臉上還用黑布蒙著,隨手就給他都扯了。

然後就看到一張好像預熱半融化的巧克力一樣的臉,凡是頭上凸出的部位都呈現一種下滑的狀態。

姜獻抹了把臉道:“這人的勇氣讓我佩服,我要長這模樣肯定早自殺了。”

說完又把兜帽跟蒙臉布都給他好好的帶了回去。

王胖子一時也被塌肩膀的模樣驚的說不出話,伸手捏了捏他身上的骨頭,然後不可置信的對姜獻道:“他好像整個人都被融化過一遍,這到底是遇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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