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麟伸手在發出空響的地方摸了半晌就拿出工具開始鑿,王胖子一看有門也上去幫忙。

這岩石表面看起來與石頭無異,卻沒有普通石頭堅硬,兩人幾下就在岩石上砸穿一個臉盆大的窟窿。

王胖子拿出電筒伸頭向窟窿裡照去,裡面是個通道電筒光照到的地方明顯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

再往深處就黑乎乎的看不到盡頭,只覺一陣陣冷風從裡面吹出來。

他扭頭問道:“這沒準還真是張家樓的入口,接下來咱們是先進去看看還是回去報信?”

劉半仙此時開口說道:“咱們就四個人裝備食物都不足,貿然進去遇到什麼連個接應的都沒有。不若先回去跟霍老太太報個信,帶齊了裝備再來。”

他看了躺在一旁昏迷的兩人又加了句:“還有這二人也得帶回去讓霍家處置才是。”

這種沒腦子的讓他說就該扔在山上喂野獸,可這還沒下地就丟兩個人不好跟霍家交代。

劉半仙說的入情入理,進山找入口的隊伍只分配了簡單的裝備與兩天的食物,霍家就防著他們私自下墓的。

王胖子只能罵罵咧咧的把洞口又堵回去,然後跟姜獻一起揹著那倆人往回走。

姜獻心裡也是一陣後悔,打的時候光圖痛快了,這會還得揹著倆累贅下山。

早知道就應該留點力道讓他們自個爬回去。

王胖子罵痛快了又轉頭開始安慰姜獻:“你那兩腳但凡輕一點,小哥都不一定發現那個洞,合該這倆貨當咱們發財路上的墊腳石。”

張起麟在旁一直沉默的走著,此時也非常給面子的“嗯”了一聲。

劉半仙笑呵呵的捧道:“你們三位都是有大本事,大機緣的人物。等回去我肯定把這的事好好跟霍老太太說道說道,這兩個害群之馬絕對不能留下。”

回去不需要四處搜尋就比來時快很多,走到一半張起麟跟劉半仙就接手揹著那倆人繼續下山。

倆貨半路醒過一次,嘴裡才開始呻吟就被張起麟又捏暈過去。

到營地時其他隊伍還沒有回來的,把倆貨交給隊醫他們就去了霍仙姑的營帳。

老太太這會還在研究樣式雷,劉半仙也不廢話,進來就先把阿虎跟老蔡的事說了一遍,最後才說找到了疑似入口的事。

霍仙姑只關注入口的事,又詳細的問了幾句才道:“胖子、姜獻你們倆年輕,多跑一趟,趁天黑前把夥計帶過去認認路。”

她頓了頓又吩咐身邊的夥計道:“那兩個傷了的不管傷勢如何連夜送出去吧,這種惹事的人我們霍家用不起。”

最後她才對張起麟與劉半仙道:“這樣式雷我找人畫成了立體圖紙,你們都是懂行的也過來看看。”

姜獻跟王胖子也沒廢話帶著夥計就進了山,比起看圖紙確實跑腿更適合他倆。

王胖子是單純的看不懂,姜獻屬於看多了就忍不住想搞拆遷,可這是張起麟家的樓也不好隨意破壞不是。

進山沒多久姜獻察覺不對勁,散出本源之力探查發現後面有人跟蹤。

他低聲對王胖子道:“胖子,咱們屁股後面有尾巴。”

王胖子摳著鼻孔,無所謂道:“咱們早上行動裘德考那邊就發現了,他們這會不跟上來才是怪事。這事不歸咱們操心,讓霍老太太頭疼去吧。”

姜獻一想也對,就只提醒了跟過來的霍傢伙計就不管了。

接下來兩天,上山的小隊都陸陸續續回到營地。不出意料找到入口的,只有姜獻張起麟他們這一隊。

霍仙姑傳信讓山上的夥計把入口挖開,先讓人進去探路但不可深入。

剩下的人也分配好了裝備,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四姑娘山那邊的訊息。

隔了一天解俞臣的訊息就到了,他們已經找到當年老九門發現的那個山洞。

解俞臣還特別提到洞口曾被水泥封堵,水泥內有大量血液骨骸。

霍仙姑看到訊息還愣了下,反應過來後諷刺一笑道:“果然當年我們就是一群馬前卒,可惜後面進去的也沒討到好處。”

突然一個夥計進來道:“家主,裘德考來了,他想跟你面談。”

霍仙姑早有預料,她揮手讓人進來。

不一會,一個頭發花白的外國老頭被手下人用輪椅推進了帳篷。

姜獻跟王胖子正在營地裡瞎晃悠,剛好看到裘德考進去的身影,他低聲跟胖子嘀咕:“這老外還真是身殘志堅啊。”

王胖子撇撇嘴道:“聽說這老幫菜比霍仙姑都要大上好幾歲呢,路都走不利索了還惦記著咱們國家的寶貝。”

姜獻眼珠子轉了轉拉著王胖子就溜到霍仙姑的帳篷後面,倆人蹲下開始偷聽。

裘德考此時正在說話,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簡直跟龍國本土人有一拼。

“霍女士,我們的目的並不衝突。我還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裝備,只要我們互通有無就可以達到雙贏。”

霍仙姑不以為然,有些嘲諷的道:“倒鬥不是裝備先進就有用,我不需要一個拖後腿的盟友。”

裘德考伸出一根食指擺了擺道:“no、no、no,足夠的火力很有必要,何況我也有關於張家樓的訊息,你不想聽聽嗎?”

霍仙姑不認為他知道的訊息會比自己更多,來了這麼久連真正的張家樓在哪都不知道,他的話實在是沒什麼說服性。

強硬的拒絕了對方合作的請求就揮手讓夥計送客。

姜獻跟王胖子對視一眼,白忙活啥有用的也沒聽到。

他倆繞了個圈又回到營地,這時裘德考跟幾個手下正好跟他們迎面碰上。

兩撥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姜獻心中一動藏在袖子裡的手一揮,小小的藤蔓毒刺就飛向了裘德考的手指。

早就說過要讓這外國老騙子留下,現在他自己都跑到姜獻面前了,這麼好的機會怎能錯過。

毒刺扎進裘德考手指就消散不見,他本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感覺到異樣。

姜獻射出毒刺後猛然驚醒,他腳下不停走回了自己帳篷。

王胖子撓撓頭,說好的一起去廚房偷吃的,姜獻怎麼自己跑了?

過了會營地外突然傳來喧譁聲,姜獻沒出去看熱鬧而是靜靜的坐著發呆。

這次的毒濃度比以往高,不出意外的話裘德考已經陷入昏迷,接下來他會保持這種狀態直到死去。

張起麟此刻正在帳篷裡休息,聽到動靜只睜眼看了下是姜獻就復閉上眼睛。

帳篷裡明明有兩個人,卻除了淺淺的呼吸再無其他聲音。

過了很久,姜獻突然開口說道:“哥,我剛剛殺了個與我毫無關係的人。”

張起麟睜眼驚訝的看向姜獻,他沒有開口但意思很明確:為什麼?

姜獻嘴邊帶笑看著張起麟的眼睛說:“覺得他該死我就動手了,中間甚至沒有絲毫猶豫。”

從在塔木陀把侯子踢進蛇口開始,他好像就慢慢變的藐視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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