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姜獻的話,但他查過姜獻知道他近一年多一直跟在族長身邊。

族長隨然腦子不好但識人的能力還是有的,姜獻有問題就不可能留在他身邊那麼久。

對張起麟收徒這事男人表示不信,他皺了下眉道:“族長怎麼可能收徒?你在說謊。”

姜獻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斜睨著男人道:“走走走,馬上找個寬敞的地方我倆打一架,看我能不能扭斷你的脖子就是。”

男人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陽穴,這麼自信多半是真的了。

問題是即使張家沒了,族長也不該把張家技藝外傳吧?

難道真的是記憶丟的次數多了,腦子真的出了問題?

男人忙揮手讓姜獻坐下道:“別打,我信了。”再打壞東西,這小孩賠的起他可賠不起。

姜獻翻了個白眼又坐回去,瞅著男人道:“我說這麼多了,你也該說說自己了吧?躲後面偷聽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男人苦笑了下道:“我過去確實是張家人,我叫張日山。”

姜獻對張日山舉起大拇指道:“好名字!日的動山,夠硬!”

張日山一口茶水“噗”一下全噴到了桌上。他忍著咳嗽瞪了姜獻一眼:“我是日字輩的,我們那年代日字可沒那種歧義。”

姜獻嘿嘿一笑,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心裡卻在想:日是字輩,那他這輩的兄弟名字放到現在能笑死。族譜一整頁的日天日地日空氣…

張日山擦了擦嘴繼續說道:“我過來也不是偷聽,有人託了關係讓我傳話給你。我不方便出門就讓南風約你過來的。本想等南風跟你說完我再出來,誰知你…”

姜獻聽到這,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問到:“那確實是我衝動了,還以為有人要埋伏我。到底誰要帶話給我?”

張日山無奈的嘆了口氣道:“訊息是姜二爺傳過來的,他讓我告訴你:家中安好,保重自身。”

姜二爺拐了幾道彎透過他傳話,就是因為他身份夠隱秘,新月飯店外人輕易鑽不了空子。

看來姜家恐怕惹了不小的麻煩,話說完還是趕快打發他走吧。

姜獻有些意外傳話的居然是二爺爺,他心中一暖知道這是告訴他,老爹那邊無事讓他放心的意思。

張日山說完拍了拍西褲站起身道:“話我帶到了,你趕快走吧。”

姜獻一愣問道:“你都暴露了還不準備見見自家的族長?沒準見到你,他還能想起些東西。”

張日山笑了笑道:“我早就脫離張家了,我的身份也不方便露面。至於族長的記憶,沒有我也遲早會想起來的。不信你回去問問,族長他也未必想見我。”

話都說這份上再糾纏也是無用,姜獻“嘖嘖”兩聲邊往外走邊道:“張家還真不是個相親相愛的家族啊…”

張日山頓住往暗門走的腳步,他眉心輕皺。張家從來都不是個有人情味的家族,更別提什麼相親相愛。

姜獻回到住處,管家見到他回來走近低聲道:“我們外面打探訊息的人,昨天突然死了一個。”

姜獻驚訝了一瞬忙讓管家仔細說,如果是生病或者意外死亡管家表情不會這麼怪異。

管家低聲道:“死的那個叫將武,還是這些人裡最早跟著姜老先生的。團建過後我就沒再見過他,今天還是警察打電話通知我去認領的屍體。”

說到這裡管家臉上的肉抖了兩下,他繼續到:“屍體完好無損,屍檢報告上寫的死亡原因全是專業術語我看不懂。問了當值的法醫,他說是顱內壓增高腦漿子炸了。”

姜獻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他拍了拍管家的肩膀道:“跟了我爺爺那麼久的人,如今又死的不明不白的。給他家裡人一筆撫卹金,至於他的死你沒事也去警察局那邊關注著點。”

管家點頭就下去安排,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好好一個人怎麼能腦漿子炸了呢?

姜獻站在原地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頭,怕不是這人不肯效忠自己,堅定的意志跟神印對抗然後“嘭”的一下就炸了…

可惜沒死在自己面前,不然馬上探查還真能知道他炸的原因,現在人都死了十幾二十個小時,神印早就散了他也沒辦法知道具體情況。

如果假設成立,那敵人真是手段高明,控制人的方法不比他差。

走過影壁牆就看到張起麟坐在屋脊上眺望遠方。

姜獻跳起在石榴樹上一踏借力飛身向上躍起,伸手一抓屋簷順勢翻身就上了屋頂。

張起麟回頭看了眼姜獻,又轉回頭繼續看天。

姜獻走到他身邊挨著坐下,把腦袋往張起麟肩膀上一磕就開始摩擦。

張起麟忍了一分鐘,終於還是一抖肩膀把他的頭甩開了。

姜獻哼哼唧唧道:“哥,我今天在新月飯店被你的族人打了他叫張日山,你得替我報仇。”

張起麟聽到張日山三個字眼睛動了動,他轉頭淡然的對姜獻道:“打不過就加練。”

姜獻不敢置通道:“哥!你都不出面替我報仇的嗎?那是你的族人欸!”

張起麟沉默良久才開口:“張家早就沒了。”

還以為張日山忽悠他呢,原來張起麟還真的不會去見他啊。

姜獻覺得很沒意思,張家都沒了族人也不理他,張起麟還執著著找記憶往身上攬擔子幹嘛?

別以為他不知道張起麟想去張家樓是做什麼,怕是他最關鍵的事沒想起來想去那翻資料。

陪著張起麟看了會雲捲雲舒,下面王胖子的聲音響起:“無邪,小哥,開飯了!嗐!姜獻你回來了?趕快下來吃飯嘿。”

飯後霍秀秀突來造訪,她一看見姜獻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道:

“你要的刀我奶奶說了,給你把我們家收藏裡最好的,但你要的廚子我們沒法給你帶。”

話說完就揮手讓後面跟著的夥計把一個長條樟木盒子拿了上來。

姜獻開啟木盒,裡面是把跟黑金極為相似的刀。

只不過材質不同,刀身泛白隱有鱗片紋路,刀鋒處有血槽也是把殺人刀。

張起麟從旁伸手拿起刀顛了顛,才轉手遞給姜獻道:“輕了些,勉強用吧。”

姜獻握住刀柄翻轉手腕舞了個刀花,他衝著霍秀秀撇著嘴道:“這就是你霍家最好的收藏?聽到我師父說的嗎?勉強用。”

霍秀秀氣的跺了跺腳道:“其他人的裝備出發時到霍家老宅來取。”說完飛也似的走了。

打又打不過,再不走要被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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