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靈芝在最早神鬼傳說裡也叫太歲,開始它被人描繪成一種邪惡不可碰觸的東西,人要碰到就會倒大黴。

後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偏差,傳到近代太歲已經變成了吃一口就能百病全消長生不老的靈藥。

姜獻面前這個就是一隻冒著死氣的太歲,看它那麼多手手腳腳的很顯然不是野生形成,而是人利用邪法炮製出來的。

真想讓那些說吃太歲能長生不老的人過來看看,這玩意他們下不下的去嘴?

恐怕剛一碰到就被太歲伸出無數雙手把人拉進快樂大家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姜獻首次遇到這種不能近身的邪物,他嘗試揮出藤蔓禁錮它的行動。

藤蔓一纏繞上去,就有無數慘白的人手伸出把藤蔓拽進體內,完全都不帶一絲停頓。

姜獻忍不住暗讚一句:我尼瑪!牛逼!

他毫不猶豫轉身就快速往岸邊游去。

高檔的邪物需要用最樸實的方法超度,姜獻游上岸就快速的翻起揹包找酒。

雲省溼氣重,他來的時候特意帶了兩瓶高度酒,預備著在山裡喝點祛溼氣。

結果到了當地,一個開農家樂的土著告訴他喝白酒根本不能祛溼,喝多了反而體內溼氣會越來越重。

他很聽勸的把酒放好一直沒喝,沒想到這時就用上了。

趁著太歲在水裡追趕吞噬女屍的空檔,他飛快的把酒瓶開啟,撕下褲腿上的爛布條塞進瓶口做了個簡易的燃燒瓶。

等太歲滾到投擲範圍,他甩手就把點燃的酒瓶子連續扔了過去。

兩個燃燒的酒瓶子先後飛到了太歲的正上方,姜獻掏出手槍“啪啪”兩槍酒瓶子應聲而碎。

瞬間62度的白酒夾著火焰淋在了太歲的身體上面,很快整個球燃燒了起來。

屍體被燒出了屍油碰到水都不會輕易熄滅,太歲身體上無數扭曲的人臉發出慘嚎聲,手腳也在不斷掙扎像是想從球體上脫離下來。

手手腳腳一時亂動起來的結果就是太歲開始在整個空間亂滾。

姜獻原本想的挺美,把太歲燒焦它就不會動了,然後自己動手畫咒輕鬆解決問題。

他忽略了燒焦這麼大一隻需要很長時間,並且它滾動到了岸上也會壓滅一部分火苗。

接下來姜獻就開始追著太歲亂竄,不斷的嘗試各種方法阻止它移動。

毒刺射過去就跟給人撓癢癢似的,子彈射擊完全像打在棉花裡一樣,揮過去的砍刀也被太歲沒收,咒文因為不能近身也打不到它身上。

姜獻都快傻眼了,當太歲又滾回了河裡,他追著跳進水中,急中生智用控水居然把太歲禁錮住了。

一看有門,他加大控水的力度,人也趁機靠近到太歲旁邊。

太歲隨時有掙脫的危險,他手中畫咒的動作幾乎劃出了殘影。

這時速度但凡慢一點,滅不了太歲他就會被太歲拽進體內跟它變成相親相愛一家人。

三十六個咒文剛畫完,太歲就掙脫了禁錮,緊接著又被咒文困在原地,姜獻召出降魔杵低喝一聲“誅邪!”充盈本源之力的降魔杵就整根貫進了太歲體內。

太歲身上無數的屍體齊齊發出刺耳的慘嚎,每一張屍體的臉都露出或絕望或驚懼的表情。

下一刻它們就如燃燒的蠟油般開始融化,最後只留下一個空殼子漂在水面上。

姜獻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才用法眼盯著那個空殼子端詳起來。

這個東西才是太歲的本體所在,濃重的死氣在空殼子裡不斷翻湧。

當初應該是有人發現了這個太歲殼子,利用它才製作出了人屍太歲。

這東西留下就是個隱患,只要環境合適時機恰當它還能重新活過來。

姜獻忍著噁心把太歲殼子拖上岸,一路拖著它出了破廟一直走出山谷才停下。

谷外此時陽光充足,這種陰邪的東西最怕陽光與火燒。

殼子被拖到陽光底下時濃郁的死氣就開始潰散,點燃幹樹枝後把它往火裡一扔。

太歲殼子被燒的“噼啪”作響,一股子酸腥的奇怪味道瞬間就冒了出來。

隔著防毒面具都把姜獻燻的夠嗆,這味太辣眼睛了。

不間斷的加柴燒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最後太歲殼子終於成了一堆灰燼。

姜獻滿意的拍了拍手上的土,這樣應該就徹底解決問題了。

他又謹慎開啟地圖看了眼,果然代表太歲的那個紅標已經完全消失了。

事情了結姜獻一刻不停的返程,也不是不累而是他一個人根本沒膽子在這荒山野嶺裡睡覺。

返程因為沒了砍刀,他走的更加艱辛。

兩天後找到自己車的時候,姜獻的衣服褲子基本就跟拖把沒區別了。

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衣服換上,就調整座椅角度躺下睡覺。

幾天沒睡他這會是真的扛不住了,反正車門鎖著真出現危險他也有個緩衝時間。

臨睡前姜獻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獨自一人跑業務了,太慘了遭不住!

第二天醒來他就火速開車離開了遮龍山,出了遮龍山脈又到來時吃過飯的農家樂住下,徹底休息好後才啟程回慶市。

到家後又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姜獻接到了一封來自新月飯店拍賣會的邀請函。

這種邀請函他自從穿過來三兩個月就能收到一封,以前每次都時間不湊巧不是在下墓的路上就是在返程的途中。

這次正好趕上他在家,隨手翻開看了下拍賣會日期在半個月後。

當初原主爺爺拍到的巫師墓線索不就是出自新月飯店嗎?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正好試試能不能打聽下當年賣線索的人是何方神聖。

在家休息了幾天姜獻突然想起好像很久沒有無邪的訊息了,他撥號過去也沒人接聽,打王胖子的電話同樣如此。

姜獻不禁懷疑,這倆人不會真玩到墓裡去了吧…

隔天無邪那邊回了電話過來,他急吼吼的說:“姜獻你真是個烏鴉嘴,我們最後玩著玩著還真的找到一個奇怪的墓葬。而且這墓陳文錦當年就帶領考古隊去過。”

姜獻此時要不是坐的穩一定能被這訊息驚個平地摔,無邪他們怎麼到哪都能碰到跟陳文錦那群考古隊有關的事?

這次難道他們又進入了別人設的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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