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妥當後,姜獻就把病房門反鎖。

他從手術器械盤裡拿起把剪刀,抬頭對解俞臣與張起麟道:“一會我要把他的傷口都拆開,你倆按住瞎子別讓他亂動。”

張起麟什麼也不問,站到床頭就俯身把黑瞎子雙臂抬到頭頂放好,自己則雙手按住他的肩膀雙臂順勢壓住他的手臂。

解俞臣站在床圍按住黑瞎子的腿,想了下就感覺哪裡不對。

他開口問道:“咱們又不是在墓裡沒必要這麼節約,姜獻你要不要先洗個手消下毒?還有打個麻藥豈不是比被按著更穩妥?”

他在西王母宮見過姜獻給解連環解毒,可黑瞎子情況明顯不一樣,這裡器械也完備沒必要節省。

姜獻翻了個白眼道:“我又不是專業大夫講究那麼多幹嘛?要不是看他太虛弱,我早兩巴掌抽醒他再治了。說了你也不懂,好好按著,一會還你個活蹦亂跳的瞎子。”

人自身的“氣”會天然抵抗邪物的入侵,麻藥讓人失去痛覺潛意識會跟著放鬆,“氣”也會收到錯誤的訊號放棄抵抗。

黑瞎子如果一開始就被送到姜獻家而不是到醫院動手術,他現在也不會被入侵到快死的地步。

還能挺住一口氣等到姜獻來,只能說他求生意志太強了。

解俞臣默默閉上嘴巴不再打擾姜獻治療,如果非要醒的才能治的話他真不介意幫忙抽醒黑瞎子。

姜獻左手按著黑瞎子額頭,手中本源之力從眉心注入遊走全身啟用他已經快停擺的身體。

右手用剪刀麻利剪開所有繃帶,接著把縫好的線全部拆開。

姜獻動作很快絲毫沒有拖泥帶水,黑瞎子在他扯線的時候就被疼醒了。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裡一個白色的腦袋在他胸前晃來晃去。

他扯了扯嘴角嘶啞著聲音道:“小白,你手也太黑了,瞎子錢還沒數完就被你扯醒了。”

姜獻斜了黑瞎子一眼,這時他的墨鏡早就在做手術時被人摘了,墨黑的瞳孔更是把臉襯得比死了三天的人還白。

姜獻壞笑的對黑瞎子道:“這才哪到哪?瞎子挺住了哈,我要拉開傷口幫你抓蟲了。”

黑瞎子被疼的眉毛都打結了,他咬著後槽牙吸著冷氣道:“嘶…我儘量吧。”

解俞臣看的嘴角直抽抽,這時候不轉移黑瞎子的注意力就算了,怎麼還專門吸引他注意力到傷口上?

姜獻如此做確實有違常理,換個人他肯定不敢這麼幹,或許甩手乾脆讓人準備後事了。

黑瞎子體質特殊,他醒了的那一刻身上的“氣”就蒸騰而起,越刺激身上的“氣”越強盛,已經開始有序的排斥穢氣繼續的蔓延。

姜獻就是發現這一點才故意把他注意力全引過來,這樣接下來的事會簡單很多,瞎子也能少受點苦。

左手收回開始飛快畫咒文拍在黑瞎子胸口幾處,防止體內的邪物亂跑。

右手拿起手術刀把原來的傷口又加大幾分,姜獻也不是學醫的根本不知道避開血管。

要不是黑瞎子體內還有本源之力護持,怕是血能馬上飆三尺高。

這一刀下去入肉三分,黑瞎子再能忍痛也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姜獻做好準備說了句:“來了!”話音剛落就生生扒開他的傷口,掌心本源之力化作極細的藤蔓如蛇般爬進傷口裡開始搜尋邪物。

黑瞎子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揚起脖子張嘴大口喘著氣。

藤蔓深入沿著邪物遊走過的路徑把它們一一裹住往外拖,兩相抗衡下的疼痛根本是人無法承受的。

黑瞎子現在被本源之力滋潤的頭腦清明想暈都暈不過去,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開始大聲的慘叫出聲。

邪物很快被藤蔓抽出來,姜獻揮手把它們扔到空的器械盤裡,左手飛快畫了個咒文進盤中將其定住。

黑瞎子只覺得體內一空,瞬間身體那種沉重虛弱的感覺就消失了大半,他知道成了就逐漸放鬆了身體閉上眼睛休息。

他這次實在是傷的太重,姜獻用了幾分鐘才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治癒。

做完這一切他收回手對解俞臣道:“清理乾淨了,接下來該你收尾了。”捶死病人一夜之間活蹦亂跳的事肯定得瞞住,這裡是解俞臣家的醫院,善後的事自然交給他。

姜獻說完就去一邊沙發上癱著去了,他現在心裡還一陣陣犯惡心。

用刀子生切人肉這事,他以前見都沒見過更別說自己操刀切的還是熟人,太刺激了他得緩緩。

張起麟從開始的震撼到平靜只用了幾秒鐘,腦中閃過很多畫面又消失。

藤蔓、瞎子、畫咒的動作……他曾經見過。

解俞臣用手合上自己掉下來的下巴,他知道這很不符合他的氣質,但剛剛的畫面真的是太震碎三觀了。

雖然早就見識了姜獻的治療跟畫咒的手段,可道家現在還有會畫驅邪符的傳承留存於世,相傳祝由術裡也有讓人瞬間恢復的法門,解俞臣一度認為姜獻是得了那兩家的真傳。

但手掌裡飛藤蔓這招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什麼教派可以做到,這完全超出他的認知。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早就讓心腹去監控室把這層所有監控都關了,不然這種離奇的事不滅口是真的瞞不住。

解俞臣迅速恢復理智,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後倒了杯水給姜獻。

姜獻感覺有人靠近,睜開眼就看到解俞臣遞過來的水杯,他接過水幾口就喝乾又把杯子遞還。

解俞臣接住杯子的同時沒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姜獻的手。

姜獻“噗呲”一聲笑出來道:“你戳幾下我也不會現出原形的。”

解俞臣不好意思的抿唇一笑:“就好奇能變出藤蔓的手,會不會跟藤蔓一樣的觸感。”

姜獻手伸出去大方道:“隨便摸,摸手不過癮我上衣可以脫了。”

解俞臣:……

黑瞎子在那邊聽不下去了,他一瀕死垂危的病號沒人管就算了,怎麼倆人還要脫衣服了呢?這麼不尊重病人的嗎?

他捂著胸口哼哼道:“哎呦…哎呦…瞎子我才脫離危險你們就沒人關心下嗎?倒口水給我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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