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總部,現任首領緩步走進一間監控室。

二十平米的房間,除了進門的那面牆外,其他三面牆全是監控螢幕。

三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分別在不同方位的監控臺前,專心戴著耳機透過聲音畫面分析著白髮青年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

發現首領到來,白大褂紛紛摘下耳機起身行禮。

他們沒想到只是一個外圍新人而已,首領會如此重視親自過來。

首領隨手從旁邊拉了個椅子坐下,然後微笑著擺手示意都坐下說。

白大褂1號是負責分析目標性格的,他當先開口:“首領,目標性格短期還無法下定論。”

首領看向他,示意說下去。

“目標與人交談時的思維方式有跳脫性傾向,但睡覺與發呆時間過長,又偏向於輕微自閉性傾向,這個人的性格有種嚴重的撕裂感。不排除他有偽裝的可能,需要延長觀察時間。”

首領點頭,又看向另外兩位,等待他們的報告。

白大褂2號3號一起負責觀察目標的微表情,兩人對視一眼,2號開口道:“目標微表情十分易懂,想法與說話內容幾乎同步。如果不是經過特殊訓練,那可以確定目標是個很容易被看透的人。”

首領略微思考後道:“那就繼續觀察吧。”說完就離開了監控室。

三個白大褂起身目送首領離開後,他們開始討論。

1號:“我覺得目標可能有心理上的疾病,他這種長時間的發呆有抑鬱傾向。”

2號:“簡單易懂還有抑鬱傾向,肯定家庭環境單純且壓抑。”

3號:“這一切的結論必須是建立在他沒有偽裝的前提下,我們還是繼續觀察吧。”

另外兩人紛紛點頭,然後又回到監控臺開始工作。

首領回到自己辦公室,撥通一個號碼道:“汪旗回來後,讓他來見我。”

關於靈魂方面的長生研究只是一種假設,其實計劃啟動之初並沒有被重視,一切都是放任自然的狀態。

姜獻是目前唯一經歷過靈魂長生實驗後,精神正常且身體有明顯變化的人。

雖然也是失敗案例,但他後續的行為卻引起了汪家注意。

姜獻不但主動與張起麟、九門扯上關係,還加入了他們盜墓隊伍。

一個富家子弟突兀的參與盜墓,並且還成功的進入過青銅門與張家樓。

並且汪家曾經安插在姜重身邊的幾個人,在姜獻接任家主後都先後出了問題。

除了一人離奇死亡外,還有三個已經完全跟汪家切斷聯絡。

汪家人極少會出現背叛者,姜獻到底掌握了什麼使得那些人忘記理想忘記汪家?

首領對姜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如果把他吸納為自己人,那他手中掌握的能力也就可以為汪家所用,反之則只能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在汪覺洗腦式發言後,又跟他閒聊了幾句。

姜獻表達了對長生的渴望,誰能讓他長生不老誰就是他的至愛親朋。

汪覺驚喜於姜獻對汪家的態度並沒有想象中的牴觸,有相同的理念透過最後考驗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談話時間雖然不長,但兩人都十分滿意。

第二天,汪覺並沒有繼續給姜獻注射藥劑,還帶他在地下實驗室溜達了一圈。

其實這裡的實驗專案已經停止很久了,只安排了一些醫生方便救治出任務受傷的汪家人。

之所以待姜獻來這裡,也因為這裡各方面化驗檢測設施都非常完備。

兩人中途還遇到那個給姜獻做檢查的白大褂。

白大褂推了推眼鏡把化驗報告遞給了汪覺,並開口道

:“頭髮顏色異常是因為缺少黑色素,至於血液顏色異常目前化驗沒查出具體原因。他的臟器近期有過不同程度的衰竭,目前還處於恢復階段。建議多休息少運動。”

說完又看向姜獻,語氣鄙夷的說了句:“年紀輕輕,把身體作成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姜獻“呦呵”一聲就開始擼袖子,汪覺馬上按住他的手往另一個通道扯,同時還不忘回頭對白大褂道別:“麻煩醫生了,再見。”

扯著姜獻走出一段後,汪覺才開口道:“三少你冷靜點,這可是基地醫術最好的醫生。將來說不定就有麻煩他的時候,你把他得罪了,小心他治死你!”

姜獻撇撇嘴道:“你們汪家的醫生這麼沒醫德的嗎?”

汪覺又帶著他走遠一些才道:“他屬於特聘,參與過幾年的人體實驗。現在沒實驗給他做,人可能就憋變態了。前段時間有個得罪過他的兄弟痔瘡犯了,剛好那天他值班…”

說到這裡跟說書人似的還故意停頓一下。

姜獻馬上捧哏似的問道:“他割痔瘡把人割死了?”

汪覺搖頭道:“那倒不至於,這醫生一直記著仇,割完痔瘡就把人菊花一起縫合了。”

姜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嘖嘖”幾聲道:“這人真損啊!”

這時他們又回到姜獻住的病房,汪覺囑咐道:“你要是真動手揍了他,哪天落到他手裡,肯定不是縫菊花這麼簡單。這種人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

姜獻點頭,心裡卻在想:有機會得送這菊花殺手個忠心咒才行,這種人才必須收到自己門下。

這時汪覺身上的手機響了,看了眼上面的資訊他讓姜獻別亂跑,自己就轉身出去了。

姜獻無所事事,躺在床上開始盯著天花板發呆。

表面淡定無波,其實心裡早就煩躁透了。

今天把整個地下實驗室轉了一遍後,不算表面的監控,被他探查到隱藏起來的監控就有四百多個。

汪覺身上有針孔攝像頭,這個房間的各個角度也都有,包括衛生間。

很可能他放個屁,螢幕後面都有一群人看著。尼瑪!

不一會汪覺就回來了,他把一顆金色珠子與錢包放在姜獻的床頭櫃上。

“這是你的東西,只有手機目前還不能還給你。如果有電話或者資訊,那邊會通知。”

姜獻“嗯”了一聲,對於桌上的東西看都沒看。

汪覺又拿起金色珠子在手裡把玩幾下,道:“你隨身帶個玻璃球,也不栓個繩子很容易丟的。”

姜獻終於把視線從天花板收回來了,他嗤笑道:“你也說了這是個玻璃球又不是個鑽石球,難道我還栓個繩子掛脖子上?”

汪覺又開始嘎嘎嘎的笑起來,過了會才道:“所以才覺得奇怪啊。”

姜獻“切”了聲道:“師父送的東西,就是坨屎我也得隨身帶著。這叫禮輕情意重,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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