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獻落地後從交錯縱橫的根系中費勁的鑽了過去,裡面就是祭臺。

祭臺中央不知有什麼,已經完全被上方垂下來的根系交纏在一起

姜獻法眼中:那處紅黑邪氣已濃郁到化為實質一般,抬手撩動都有種流動的感覺。

他走近尋了個空隙鑽進去想看看裡面情況,結果繞了半天跟個迷宮似的。

反手召出降魔杵用力插進一根粗大的根系,根系已經石化降魔杵插入立刻出現裂紋接著如碎裂的玻璃般灑落一地。

剩下的根系如法炮製,三個小時後包裹的東西終於露出了真面目,這居然是一口巨大的青銅棺材。

姜獻坐在棺材板上,揉著已經發麻的手腕,用腳把上面最後一些根系踢下去。

棺板上整篇祭文顯露出來,內容意思總結就是:一個國王感謝上蒼賜下神物,他傾舉國之力建造了神臺供奉神物,希望上蒼能賜予他無盡的壽命。

姜獻就知道祭文這種東西一般都是扯淡的屁話,果然看完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有還是得進棺材看看。

轉身出了祭臺想找黑瞎子說說裡面的情況,伸頭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黑瞎子的蹤跡,應該去找出口還沒回來。

姜獻回到棺材旁,棺蓋並沒有密封被一些根系鑽出了不窄的縫隙,很多根鬚還伸了進去。

舉起電筒順著縫隙照進去,裡面黑漆漆的,棺材內壁也不知道塗了什麼還有些吸光。

推了下棺蓋發現根本推不動,姜獻只能費勁的從那條縫隙硬擠進去。

落地摔了個屁股墩的姜獻只想罵娘,這棺材居然還有一節陷在青銅樹裡面,實際高度居然有差不多三米。

打著電筒看向腳下,那是一節佈滿裂紋的黑褐色樹枝。

樹枝上有五個枝叉,枝叉尖端還有彎鉤。

每一根枝叉粗細跟他腳脖子差不多,他就是落地踩到其中一根才摔倒的。

姜獻看著樹枝就覺得眼熟,怎麼有點像個大雞爪子?

他手掌附上綠色光芒伸手探向雞爪子,龐雜的混亂的資訊湧入腦袋,還有一種莫名的情緒一直在引誘他。

還好他一直開著隱蔽遮蔽了干擾,不然這會一定被引誘著乾點啥追悔莫及的事出來。

姜獻閉了閉眼平靜了下心情,這既不是樹枝也不是雞爪子而是一塊神蛻。顧名思義神飛昇會蛻去原來的身軀,這是其中的一隻手臂。

也不知當初得到神蛻的國王聽信了什麼讒言,用了最邪惡的活人血祭把神蛻活活祭祀成了邪物。

姜獻嘆了口氣,激發了神印。從眉心一點開始綠色藤蔓般的咒文不斷延伸至全身,神印全亮的同時他全身衣物瞬間化為齏粉。

姜獻內心哀嚎:我尼瑪!怎麼不告訴他神印全開會裸奔啊!!!

懷著悲憤的心情,降魔杵劃破手指飛速畫出一個個咒文拍向神蛻。

36個誅邪咒畫完,姜獻剛要進行最後一步。

突然一個怨毒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你再動一下,我就打爆你的腦袋。”

姜獻猛然抬頭,只見棺縫處探進一把短槍與一張扭曲的臉,居然是老癢。

箭在弦上,他再多停頓一秒前面的咒文就白畫了。何況神印全開的情況他還能被區區一把槍傷到?

姜獻衝著老癢露出一個輕蔑地笑容口中大喊:“誅邪!”手中降魔杵向下扎去。

這一秒鐘同時發生了很多事:

姜獻手中的降魔杵直直扎進了神蛻手臂的脈門。老癢扣動了扳機。黑瞎子飛踹一記鞭腿。無邪被根系絆倒在地。

一秒鐘後神蛻碎成了粉末,老癢射過來的子彈擦著姜獻的臉打到了棺壁上,反彈幾次後掉落在棺材裡。

黑瞎子一腳把老癢踹飛出去砸到旁邊的青銅雕像上,“哇”的吐了口血就不動了。

無邪…算了他還有段距離,他不重要。

黑瞎子踹飛了老癢就撲到棺材邊,伸頭進來看,嘴裡還急切的叫著:“小白!小白你怎麼樣…小白你…衣服呢?”

姜獻已經關了神印光溜溜蹲在一堆粉末上,他抽動著嘴角說:“開了個大招,衣服沒了…”

這畫面把黑瞎子整的情緒都不連貫了。

他無奈的搖搖頭,翻了下自己的揹包拿出條褲子扔進棺材說:“還好我多帶了條褲子備用,不然你就得光著腚回家了。”

神蛻化作齏粉的那一刻他的感覺身體中多了些什麼,時機不對他只能按下好奇過後再研究。

姜獻撇著嘴穿好褲子,褲腰大了褲腿還長了一些。他跳起來夠了下沒夠到棺邊,還差點被褲子絆一跤。

提著褲子叫黑瞎子:“瞎子你沒多餘的皮帶嗎?還有給我續根繩子下來我上不去了。”

黑瞎子正在翻姜獻扔在外面的揹包給他找衣服,聽到喊話拿著件外套跟繩子回了棺材邊。

“我沒事多帶根皮帶幹嘛?一會割節繩子湊合用吧。”

姜獻從棺材裡爬出來,他一眼就看到趴在一邊不動的老癢,他身上的邪氣已經在慢慢消散了。

黑瞎子上下看了看姜獻確認他沒事才問:“棺材裡什麼情況?還用不用砸樹?”

姜獻笑了下剛要說話,棧道那邊傳來腳步聲。

兩人暫停了對話一起透過根系縫隙往外看去,無邪已經跑到了他們綁登山繩的位置,雙手叉腰停下來大喘氣。

姜獻湊到黑瞎子耳邊問:“有地方躲嗎?我們要暴露了。”

黑瞎子眉毛挑了挑悄聲說:“老癢被踹成那樣我們還能躲嗎?”

姜獻回頭看了眼老癢說:“我把他毒暈,反正邪物沒了他活不了多久。”

他說完不見黑瞎子回話,一回頭黑瞎子已經順著後面一尊青銅雕像上的根系爬了上去。

姜獻:…

他抓起地上的揹包也往那邊跑去,才跑兩步褲腰就掉到了大腿,被絆的“啪”一聲摔倒在地。

黑瞎子在一堆根系中間探頭往下一看,“噗”一下趕緊捂住嘴躲在上面肩膀抖動。

這時無邪已經順著繩子滑了過來,他費勁的從根系縫隙裡鑽過來,打著電筒一照。

一個大號棺材旁邊趴一個人,青銅雕像旁邊趴一個…老癢。

姜獻聽到無邪過來就趴著沒動了,反正躲不掉了,黑瞎子不講道義丟下他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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