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南風坐在桌旁,暗門輕微的合攏聲傳來,又坐了會才拿起手邊的鈴鐺搖了搖。

阿奴聞聲推門進來,兩人低聲耳語幾句,隨又領命出去。

尹南風優雅的端茶抿了一口,眼神往暗門方向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

臭小子敢帶著斧子威脅新月飯店,就別怪姐姐讓你出點血了!

*

姜獻跟在張日山身後,看清暗道那寒酸的尺寸忍不住“嘖”了一聲。

他快速把背後的盒子卸下,豎起側提在手中進入暗道,如果還揹著絕逼卡在暗道口。

想在建築中完美的隱藏起一部分空間是極為困難的。

普通人不懂行自然看不出,但與新月飯店來往的人物不乏倒鬥行的翹楚。

這些人或許不懂建築學,但多年經驗與眼力不是蓋的,略微的蛛絲馬跡都能讓他們提高警惕。

這條暗道為了隱蔽建的極為狹窄,寬度將將夠一個人行走。

張日山寬肩窄腰,走在其中都需要微微側身才能透過。

姜獻本就是南方常見的小骨骼體型,他要空身走自然毫無壓力,只是手裡提著個巨大的武器盒走的就沒那麼順暢。

“張哥天天鑽這種老鼠洞,不覺得憋屈嗎?”

好歹曾經也是張大佛爺的副官,如今只能躲在新月飯店不出,見個人都得這麼偷偷摸摸的,屬實可悲。

張日山聞言無奈搖頭:“時局如此,求個安穩度日就好。”

時至今日才真的明白佛爺最後那條命令的真正的含義。

動盪時他守著新月飯店不被外人覬覦,安定時新月飯店就是他最後的容身之處。

姜獻點頭表情認同,走了一陣他突然毫無徵兆的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嘀咕了句:“多半是有人在偷偷罵我。”

頭前帶路的張日山聞言偏了偏頭,似笑非笑的擠兌:“聽說你跟著族長他們下過不少大墓,怎麼?還信這種東西?”

姜獻也不在意他話中隱隱那點子嘲諷,笑嘻嘻的道:“邪門兒的東西見的多了,我自然不能免俗迷信上幾分…”

還想繼續瞎扯,卻被自己下一個噴嚏止住了話頭。

張日山嗤笑出聲:“罵你的人還挺多。”

姜獻哼了聲當做回應,探查之力分出一部分探向原來待的雅間處。

他的身體早就超出正常人範疇,這種毫無徵兆的反應只能是某種預兆。

向裡走了二十幾米,前方是已經到頭,出現了通往樓上樓下的階梯。

張日山頭前帶路向下走去,一層一層直到地下一層。

這層應該是庫房所在,走廊兩側全是金屬材質的門,看樣子跟銀行保險庫門很像,只是尺寸小了很多。

二人一前一後走到最後一扇門前,張日山上前輸入密碼,姜獻為了避嫌自覺的背過身。

“滴”的一聲輕響後,張日山拉開門。

房間內的照明跟門相連,門開啟的瞬間原本漆黑的空間就亮了。

張日山轉頭對姜獻道:“進來吧。”

姜獻背好武器盒邁步進入,然後就差點被裡面的東西晃花了眼睛。

房間內溫度有些低,五十多平方的空間內,大半空間擺滿巨大的箱子。

每個箱蓋都是開啟的狀態,白熾燈光下各色寶石與黃金泛著誘人的光。

姜獻閉了閉眼就不再看那些珠寶,轉而打量起房間裡其他的東西。

另一半空間全是貨架,一眼掃過大多是些具有異域風情金玉之器。

看了一圈也沒發現啥有用的東西,他轉頭看向張日山問道:“就這?你應該知道我為著什麼來的,總要給點有用的東西吧!”

張日山從進入房間就一直留意著姜獻的表情,見他能抵抗住誘惑,眼中忍不住露出幾分讚賞。

當初那些人見到這些寶藏時幾乎都陷入癲狂,最後還是用槍頂著腦袋才清醒過來的。

見他問話,張日山笑了笑回答道:“古潼京工程啟動的時候新月飯店正好出了些問題,佛爺讓我守著南風。我能給你看的就佛爺當年從古潼京帶出來的這一屋子財寶。”

姜獻聞言表情有些錯愕,抬手撓了撓頭然後又撓了撓,半晌後才罵了句:“看這些有毛線用?”

張日山搖頭道:“我想告訴你的是古潼京裡沒有寶物了,你們去也毫無意義。”

姜獻盯著張日山,看了許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下面的話:“誰他媽是去尋寶的?!當年張啟山坑死在古潼京一個團,我們要接那些衛士屍骨回家!”

張日山沒想過上面重尋古潼京是為了這個,他愣了愣低聲道:“抱歉,是我誤會了。但,請不要直呼佛爺大名。”

姜獻沒權力替別人說原諒,更加憎惡對方口中說的那個人。

他忍不住冷笑道:“我可不是九門中人,你尊重是你的事,彆強加給我!”

說著從口袋掏出證件,單手開啟舉到張日山面前確認他能看清楚。

“請配合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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