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血脈的問題幾乎成了張海客的心魔,他想求個真相又怕知道真相。

以這種方式問姜獻而不是族長,內心抱著怎樣的心態連他自己都說不清。

甚至隱隱期望對方能編個理由,天命也好,時運也罷,只要與族長無關他都能接受。

姜獻聽到問題只愣了一瞬就馬上反應過來,抬手拍了拍張海客的肩膀表示讚賞:“你猜的很對。”

他現在的坐位側對床鋪方向,張海客剛好背對那邊,拍對方肩時手指輕抬向床那邊射出了一根毒刺。

張起麟在張海客問題出口後就不想再裝睡了,他深知姜獻的性格絕不能讓對方全認下。

誰知嘴巴剛張開就覺脖子一麻,瞬間整個人就僵在原地無法動作,原來對方早就發現自己醒了。

張起麟心裡一陣酸楚:姜獻……何至於此?

他卻不知姜獻正在暗自得意,就差叉腰狂笑大喊一句:真理只在射程之內,全部閉嘴聽老子編!

哥蹦出來有什麼用?乾巴巴承認然後沉默的等著全族恨他嗎?幼稚!

這時候就得站在道德制高點,讓爾等凡人都知道知道爺這麼做有多無奈,你們有多該死。

啊,不對,是你們有多拖後腿!

張海客沒發現姜獻的小動作,對方承認的太果斷,他一時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半晌才艱難開口問道:“為什麼?”

理由全是現成的都不需要姜獻編,見他問就大大方方道:

“我哥的那性子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問我是你這輩子作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接下來我要講的是你們老張家隱藏了幾千年的秘密,聽完你恐怕還得感激我做的好。”

姜獻對張起麟的評價張海客很認同,可後面的話卻差點讓他破口大罵。

合著你斷了我們家族血脈我還得跟你說謝謝唄?在這扯什麼洋淡呢?

姜獻也不在乎張海客一臉髒話的表情,伸手把火爐上的水壺端過來,給自己跟對方滿上才緩緩講述。

“想知道我為什麼斷你張家的麒麟血脈,首先你得清楚這個血脈是怎麼來的。

這還要從張家的祖墳說起,作為後代你就不好奇自家祖墳為什麼經常搬遷嗎?”

張海客被問的一愣,是啊,除了極少數民族外,國人對於死者都講究入土為安。

而張家卻反其道而行,有記載的祖墳遷移就有十三次之多,這真的只是為了防盜嗎?

姜獻看出他的疑惑,微微一笑替他解惑:“斬龍脈建家族墓葬,養屍養氣養血脈。這得天獨厚的麒麟血脈就是這麼來的。

每當一條龍脈快被榨乾時,你的家族就會另選一條新的搬過去。

聽起來是不是有些耳熟?靠著吸食宿主血肉而活,宿主快死的時候,它就破體而出尋找下一個宿主。”

張海客聽到這有些出神,喃喃道:“竟是寄生嗎……”

話語出口他又有些不信,抬頭看向姜獻問道:“你又是從哪知道的這些?”

姜獻“嘖”了一聲,直視對方的雙眼回道:“證據就在張家樓的頂層,你儘可以自己去看。

若不敢進也可以找個會望氣的道士問問,看咱們這片土地上的龍脈還剩幾條是活的。

如果我所料不錯,張家樓的下一次遷移該在民國時期就開始籌備,而地點就是最後一條龍脈崑崙。

內亂讓你們的遷移計劃一直擱置到了現代,即使我不出手最多二十年你們張家一樣會出問題,那時就不知還會不會只是血脈反噬這麼簡單了。”

張海客開始還能勉強冷靜的聽著,當姜獻說出崑崙的時候,眼中的震驚已經沒辦法掩飾。

這兩個字如鑿子般砸向他的腦袋,幾乎被忘記的一些記憶片段出現在腦中。

“如今族長之位一直空懸,遷移之事又迫在眉睫,這可如何是好?”

“不若先派人去崑崙提前準備,至於族長之位……誰找回母鈴……”

當時的張海客只十幾歲,參加放野前需要先回祖地尋長老報備。

這些話就是他在大長老門外無意聽到的,怕被懷疑他只斷斷續續聽了這幾句就悄悄退了出去。

當時的張海客並不清楚自己聽到了多大的秘密,一頓飯的功夫就把這些內容拋到了腦後。

誰知不久的放野行動中,他親眼見到張起麟在泗水城廢墟找到了母鈴,放野任務結束不久對方就成了現任族長。

當一件事被證實後,張海客開始好奇他當時聽的其他資訊是否也會實現。

可惜直到族中內亂,遷移就沒了下文,不成想今天他竟從一個外姓人口中聽到了事情的全貌。

兩相印證他不得不信姜獻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他一時無法接受自己的家族幾千年來都在扮演寄生蟲的角色……

張海客錯開姜獻的灼灼目光,一時思緒混亂的不知如何是好,雙手不自覺插入自己的髮絲開始搓。

姜獻很是明白對方糾結的點,畢竟誰在知道自己的家族揹負這麼大個孽債也不能繼續淡定。

十分鐘後,他終還是忍不住打斷張海客:“別搓了,頭皮屑飛下來好多……”

持續猛搓頭皮的張海客:……

不能動但保持清醒聽完全程的張起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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