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澈法師迅速回到山洞,站在山洞門口,他看到石床上拱起的一小團,瞬間鬆了一口氣。

徐寶兒還在。

靈澈法師踱步來到石床前,月白色衣袍沾染著血跡,像是雪地裡綻放的紅梅。

手一揮,結界瞬間消除。

靈澈法師伸手探了探徐寶兒的鼻息,呼吸平穩,面色紅潤,很明顯是睡著了。

這一刻,靈澈法師心緒複雜,他不清楚結界兩次被觸碰,是不是徐寶兒想要逃離這裡,逃離自己。

自己強迫了她。

她是該恨自己的。

靈澈法師心中苦澀,慶幸徐寶兒現在沒醒過來,要不然他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清醒時的她。

床上的徐寶兒懶懶翻了個身子,右手上的玉扳指和玉鐲都在,她沒有取下來。

不知是沒看到,還是無所謂。

“你睡著的時候最乖。”

靈澈法師伸手理了理徐寶兒額前的碎髮,徐寶兒睡著的時候,像一隻沒有尖爪的小貓,粉頰香腮,紅唇輕翹,看起來極乖。

靈澈法師的目光,落在稍微露出來的雪肌之上,明顯可見的青紫色痕跡,深淺不一。

下次他要更注意一些,剋制一些。

黑色巨大的斗篷,將睡夢之中的徐寶兒包裹起來,遮得嚴嚴實實。

靈澈法師抱起徐寶兒,徐寶兒的頭順勢落在他的肩膀上,無意識地抿了抿唇,往他懷裡湊。

靈澈法師將徐寶兒抱回了思蘭閣,思蘭閣此刻只有喬喬和蕭然在。

“靈澈法師。”蕭然率先站起身來,語氣有些激動。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好不容易見到一個人,不得趕緊了解一下情況。

“靈澈法師,你懷裡的人是誰啊?”

喬喬好奇的探著腦袋,黑色斗篷將靈澈法師懷裡人,遮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像是徐姐姐。

不過喬喬不敢確定。

“寶兒。”

此話一出,蕭然和喬喬都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這,這是怎麼了?

靈澈法師和徐姐姐的關係,似乎突飛猛進,看起來極為不一般。

無視眼前探究的目光。

靈澈法師將徐寶兒抱進了她的房間,徐寶兒睡得很熟,身子一放在床上,小腦袋隨即耷拉在枕頭上。

露出好看的脖頸。

屋外的光,透過窗戶,落在徐寶兒的臉上。面容恬靜,又甜又媚,烏髮如雲般鋪散開來。

喬喬原本想要看看徐姐姐的情況,她一直擔心徐姐姐的身體。稍稍開啟門,卻看到令她極為吃驚的一幕。

靈澈法師居然扣住徐姐姐的手腕,俯身親吻徐姐姐的唇。睡夢之中的徐姐姐,似乎有所察覺,小腳丫動了動。

從喬喬的視角看過去,靈澈法師吻得極為剋制纏綿,動作很輕,卻面面俱到。

他細細勾繪著徐寶兒的唇形,睡夢之中的徐姐姐皺了皺眉,想要躲開,卻被輕釦住下顎,舌尖探了進去。

喬喬羞得捂住了臉,這還是她認識的靈澈法師嗎?

看見眼前這般場景,靈澈法師約莫是醫治了徐姐姐。

喬喬看到了不該看的,火速溜之大吉。

睡夢之中的徐寶兒,下意識吮了一下,加重靈澈法師眼中的眸色。

修長勁瘦的指,輕輕拂過徐寶兒的臉頰。

佔有慾極強的他,給徐寶兒施了離身術法。表面上看是為了保護徐寶兒,讓危險無法近她的身。

實則是靈澈法師佔有慾作祟,他無法容忍其他人靠近徐寶兒。

徐寶兒的唇,被吻出水潤光澤。

“等我。”

靈澈法師輕嘆一聲,他得速去速回,他猜不準徐寶兒的心意,生怕她跟著別人跑了。

徐寶兒的身體正是恢復期,極為嗜睡,睡得很沉。

靈澈法師依依不捨地關上房門,等他回到大廳的時候,沈蘭兆他們三個人都回來。

唯獨不見蕭行書,想必他正在研究如何用神骨起死回生。

“你拐跑我未來小媳婦!”

沈蘭兆立馬跳了出來,頗有些挑釁的意味。他還想挽救一下,亦或說是想看靈澈法師吃癟。

靈澈法師沉默,拐跑這個罪名,他供認不諱。

什麼沈蘭兆未來小媳婦,他不認。

“靈澈,徐姑娘她身體還好嗎?”

玄策懶得搭理沈蘭兆,他一直擔心徐寶兒的身體。

那日,他第一次見到靈澈法師如此失態的模樣,想來是徐寶兒病發了。

“好些了。”

靈澈依舊惜字如金。

這三個字背後的意思,不言而喻。

徐寶兒身體好些了,怎麼好的?那肯定是靈澈親身治療的唄。

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的事情。

沈蘭兆坐了下來,說心裡不失落是假的,不過他也清楚徐寶兒為什麼選自己。

因為徐寶兒認為自己不喜歡她。

徐寶兒並不想被他們三個人治療,所以選了一個最不喜歡她的人。

除了靈澈當局者迷之外,他們三個人都看清楚了徐寶兒選擇背後的門道。

自始至終,靈澈是徐寶兒的唯一選擇。

唉,就算得不到,也得噁心一下靈澈。

要不然如何慰藉他們三個人受傷的心靈,所以沈蘭兆三人非常默契,誰也沒有指明道破。

就讓靈澈好好受一番愛情的折磨與煎熬。

“我準備離開幾日。”

“你要去受罰了?”

凌宗雲心想他們三個人都在這,按照靈澈的性子,這個時候他本來不會主動離開。

一看靈澈這副模樣,凌宗雲就知道他還未與徐寶兒心意相通。

此次離開,想來靈澈是要去露華寺受罰了。

“嗯。”

靈澈法師下定了決心,要將一切事情處理妥善之後,再回來見徐寶兒。

“回來後,好好對她。”玄策難掩失落,比起擁有,他更希望徐寶兒幸福。

更何況徐寶兒自始至終不曾選擇過自己。

“嗯。”

靈澈法師立刻啟程回露華寺,心中忐忑不安,此事不做個了斷,他寢食難安。

殺戒,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殺帝天,是靈澈法師小時候的計劃之一。

殺緒娘,是意外。

靈澈法師原本不想殺她,她不配自己親自動手,不配讓他犯殺戒。

只不過緒娘用徐寶兒來威脅自己的時候,她就該死。

犯了殺戒,只需受罰,確保以後不再犯即可。

可是他不僅僅是犯了殺戒。

只要靈澈法師甘願承受所有罪罰,確保以後不再犯,他還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迴歸露華寺。

靈澈法師清楚的知道,他動情了,情根深種,無法回頭。

令他無法回頭的不是徐寶兒,不是清規戒律,而是他無法抑制的情感。

他可以只殺兩人,從此金盆洗手,皈依師門,卻無法情動一時。

他騙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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