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進不去大門,氣得想要叫人砸門。沒想到將士們都不理他,他怒目圓睜,待在原地直跺腳。
“反了,你們!”
“朕是皇帝,還是你們是皇帝。”
“怎麼,這門朕進不去?”
皇上沒想到徐寶兒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能讓門口的守衛,不聽自己的話。不過仔細一瞧,這不是武安君的親衛軍嗎?
武安君的親衛軍,怎麼守在這裡?
認錯地盤了?
皇上又急又怒,眼圈發黑,手不停顫抖。沒走兩步,踩空了階梯,整個人滾了幾圈,摔了下去。
“快救駕。”
六安公公急忙去扶皇上,生怕皇上出事,自己地位不保。
鬧騰的皇帝,磕破了頭,摔暈了過去,直接被將士抬走了。
驟雨落下,打得窗外的芭蕉,簌簌作響。慕白在徐寶兒床前守了很久,時不時要探一下她的鼻息,生怕她去了。
徐寶兒懶懶的動了一下,先睜開了一隻眼,她睡得很好,只是腰有些疼。
“姐姐,你醒了?”
慕白立馬坐直了身子,眼神認真打量著徐寶兒,似乎在確定對方的狀態。
“嗯。”徐寶兒隨意應了一聲,伸了個懶腰。
咦,怎麼伸不開。徐寶兒低頭一瞧,自己一隻手被慕白死死握住。
慕白一愣,趕緊鬆開,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少君。”宮女很識相,一看見徐寶兒醒了,便將雞湯端了過來。
“姐姐,好好補補身子。”
慕白坐在床畔,輕輕地舀了一勺雞湯,吹了吹。確定不燙之後,才餵給徐寶兒喝。
徐寶兒喝了一口,這雞湯很鮮甜,不油膩,味道特別好。
“孩子呢?”
徐寶兒想看她努力生下的兩個孩子,也不知道長得像誰。
慕白一側頭,為首的宮女立馬領會少君的意思,命令兩個小宮女去側屋,將孩子抱了出來。
孩子此刻已經睡著了,在紅色的襁褓裡,小小的一隻。
徐寶兒一邊抱著一個,她很喜歡孩子。尤其孩子長到一兩歲的時候,胖胖圓圓的,沒有脖子,特別可愛。
“慕白,你覺得他們好看嗎?”
“好看。”
慕白對孩子的期待,源於想要名分,想要上位,這招他是學他爹的。當初慕白孃親招惹了慕白爹之後,不想負責逃跑了。
結果慕白爹趕到苗寨,發現慕白孃親正準備出嫁。號稱謙謙君子的慕白爹,直接綁走了慕白孃親,關在慕府三個月。
懷上了慕白之後,才允許慕白孃親在府內走動。
“感覺孩子像你多些。”
徐寶兒覺得孩子長相真的好奇怪,看著像慕白,再仔細一瞧,又覺得有些像自己。
慕白湊過去,認真看了一下兩個孩子,五官都挺突出的,這就是自己和姐姐的孩子。
感覺挺奇怪的,有那麼點小開心。
姐姐有了自己的孩子,兩個人這輩子便有了羈絆。
慕白哄睡了徐寶兒和孩子之後,估摸了一下時間。丑時了,已經到了第二天,可以殺人了。
他可不想自己孩子,以後叫別人爹。
慕白悄無聲息來到皇上的寢殿,此刻寢殿的燈還未熄滅。皇上正摸著自己受傷的腦袋,心裡一直念著徐寶兒生的是皇子,還是公主?
一把刀架在皇上脖子上,膽小的皇上縮了縮脖子,斜著眼睛,小心翼翼地往後看。
究竟是誰要殺他?
“武安君。”
皇上緊張到話都說不順暢,他打死也想不到武安君居然想要殺自己。
武安君不覬覦自己的皇位啊,他要當皇帝,早就可以當了。自己平日裡也沒惹他,好吃的荔枝,還分他一半。
皇上覺得自己表現良好,對武安君比對自個親孃還親,沒有得罪武安君的地方。
燭光下,皇上脖子上的劍,泛著寒光。慕白稍微一用力,皇上脖子便滲出了血跡。
“饒命。”
皇上聲音啞的厲害,他知道自己宮裡基本上都是武安君的人,求救也沒啥用。
慕白想著皇上那句“保小”,手中的劍,又用力了幾分,這下脖子上的血痕更深了。
“武安君饒命啊,朕一直對您唯命是從,從無半點冒犯。”
“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
“求求你,別殺朕。”
皇上特別怕死,他沒想到劍割脖子的感覺這麼疼。之前他殺那些嬪妃,就喜歡讓她們自刎。
這是他的特殊癖好。
結果輪到了自己,突然笑不出來了。
“不行,你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啊?”皇上一臉吃驚,他幹了啥,為什麼就非死不可了。
“你的皇位,要給我孩子。”
“好……”
皇上本來心想武安君不管說啥,他都答應。結果不對啊,武安君居然有孩子了?
他連女人都沒有,哪裡來得孩子?
“武安君,你什麼時候喜得貴子的?”皇上狗腿笑了笑,想要挪開慕白的劍。
“昨天。”慕白一把拽過皇上,眼神狠戾,戲謔的說道,“所以現在就來取你狗命。”
“有事好商量,朕讓位,只求武安君不殺朕。”
“不行。”慕白冷冷吐出兩個字,擊碎了皇上最後一絲幻想。
“為什麼?”皇上很委屈。
“因為本君的孩子,不能叫你爹。”
轟!皇上整個人癱軟在地,腦子嗡嗡作響。這話是什麼意思?武安君的孩子昨天生,昨天不就是徐賢妃生孩子。
好大一頂綠帽啊。
皇上現在才反應過來,難怪武安君的人會守在皇宮西苑,難怪今天自己進不去門。
敢情武安君偷他的嬪妃,還弄大了肚子。
徐寶兒,你真是好狠的一毒婦。居然揹著他偷人,還偷的是武安君。
偷人就偷人,咋還要命啊!
“朕立馬退位讓賢,求武安君饒命。”皇上就想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其他的事情,現在沒工夫想。
“不急,帶你看些好東西。”
慕白嫌棄皇上窩囊,拖著他去楊淑妃的宮殿,準備讓他臨死前,死個明白。
皇上壓根不敢掙扎,他體質虛弱,武安君隨隨便便就可以捏死他。
這武安君,有病啊,拖著自己來楊淑妃寢殿幹什麼?
天啊,不會吧。楊淑妃,他也偷?
皇上老淚縱橫,武安君不是不好女色,他好人妻啊,還只好自己的妃嬪。
徐寶兒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那楊淑妃的,總該是吧?
皇上眼睛亂動,心情忐忑。要是孩子都不是自己,那說明了什麼?
皇上不敢細想。
“好喝。”
咦,這不是王太醫的聲音嗎?
皇上覺得不對,什麼好喝啊?這麼晚,王太醫怎麼在楊淑妃的寢殿裡。
皇上覺得自己頭頂發青,心中鬱結。
“好壞,你怎麼和孩子搶食。”
姦夫淫婦!皇上氣得咬牙切齒。武安君偷他的妃嬪就算了,一個小小太醫,怎麼敢偷到自己頭上來了。
氣死了,真得氣死了。
“你說是我厲害,還是那個狗皇帝厲害?”
慕白一愣,他也沒想到楊淑妃和王太醫也玩得這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