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兒懶得哼唧了,她現在沒啥力氣,連說話都費勁。
在這個世界,她的身體被調到了最差檔。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了,今天身體剛好些,出去溜達一圈,又廢了。
靈澈法師現在想幹什麼都行,隨他去了。
根據任務設定,靈澈法師就算是耗光內力,都救不回她。
溫暖的氣息,隨著靈澈法師的掌力傳入體內。徐寶兒閉著眼睛,昏昏入睡。
腦袋耷拉到一邊,身體軟綿綿的,搖搖欲墜。
“徐姑娘?”
靈澈法師伸手攬住了徐寶兒,他的手探了探徐寶兒的鼻息。
還好,還活著。
勻稱的呼吸,無疑是睡著了。
靈澈法師起身打了一盆溫水,用軟帕給徐寶兒擦了擦唇邊的血跡,又擦了擦手掌心的血痕。
徐寶兒情況很糟糕,時好時壞。
這身體狀況,估計支撐不了多久,現在用內力為她調息,只不過是杯水車薪,壓根救不回她。
靈澈法師為徐寶兒蓋好被子,盯了她許久,眸色深沉如水。
世間能救徐寶兒的男人,靈澈法師恰好認識幾個。就算不談他認識的,蕭行書也可以。
蕭行書不是大夫那麼簡單,他身上明明有神域的氣息,卻長得一雙黑眸。
可是靈澈法師不想。
一想到大羅幻象中的場景,變成徐寶兒和另外一個男人,靈澈法師第一次嚐到了心痛的滋味。
她的身子太弱,大羅幻象中的情景,她也承受不住。
靈澈法師從徐寶兒房內出來,一眼便看到蕭行書。對方依靠在長廊上,似乎在等自己。
“談談?”
蕭行書手中摺扇輕轉,笑得玩世不恭,黑黎色眼眸,有種看透塵世的薄涼。
“談什麼?”
靈澈法師和蕭行書坐在屋頂上,抬頭遙望天上的星空,星辰點綴了漫天的黑海。
“我有無上佛經。”
蕭行書很直白,也不和靈澈法師兜圈子。對方要得無上佛經,他有。
“你想要什麼?”
靈澈法師自然知曉蕭行書必有所求,否則他不會那麼痛快。
“我需要藉助你的力量佈陣。”
一人之力,太貧瘠。蕭行書無法完成無上佛經上的陣法,必須尋求靈澈法師的幫助。
“為什麼現在告訴我?”
若是蕭行書想用無上佛經換他相助,當初便可直白告訴,為什麼一直拖到今日?
“因為我找到了你的弱點。”
這件事對蕭行書來說,太重要了,他不敢賭。
只有掌握了靈澈法師的弱點,他才敢將事情告知靈澈法師。
靈澈法師沉默不語,他和蕭行書都知道所謂的弱點,究竟是什麼。
“了無大師是你殺得?”
了無大師為了無上佛經,不惜殺害同門,背叛師門。
如今無上佛經在蕭行書手中,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無大師被活捉,亦或是死了。
“我只是為露華寺,清理師門。”
蕭行書總喜歡挑好聽的說,奪走露華寺至寶,還敢大言不慚說幫忙清理師門。
“逆天之行,終將反噬。”
靈澈法師大概猜出蕭行書想要幹什麼了,奪走無上佛經是第一步,誘他入局是第二步。
“你不懂。”
蕭行書苦澀一笑,他連死都不怕,更不怕什麼反噬。
“好好珍惜她。”
“不要等到一切無法挽回。”
“若是你不願,我認識幾個能治她病的男人,總有你情我願的。”
聽完蕭行書的話,靈澈法師從鎖妖袋裡,掏出一隻蛤蟆,扔向了蕭行書。
對方嫌棄的閃開。
“滾。”
靈澈法師拒絕了蕭行書的提議,並向對方扔了只癩蛤蟆。
次日清晨,徐寶兒醒來之後,體力又恢復了。
靈澈法師每天為她消耗內力,也不嫌累得慌。前些日子還想著要殺了她,現在突然安靜了。
醬香餅,八寶粥,辣拌大蒜須。
這不是自己昨夜洗澡時,想要吃的嗎?靈澈法師居然都為她安排上了。
將死之人,待遇就是好。
咦,不對啊,靈澈法師偷看自己洗澡!
徐寶兒喝了一口臘八粥,才緩緩抓住了重點。
“哎呀,難受。”
徐寶兒身體好些了,又開始作妖,她故意裝作難受,直哼哼。
下一秒,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哎呦,嚇死人了。
靈澈法師抱起徐寶兒,他突然想起昨夜忘記給徐寶兒塗額頭了,那明晃晃的傷,看著礙眼。
眾人一驚,沒想到靈澈法師居然突然轉了性子。
不該是這樣的,該動的人,不應該是正在喝粥的蕭行書嗎?
蕭行書認真喝著粥,一臉莫名,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在看著自己。
“吃飯啊!”
靈澈法師抱著徐寶兒,徐寶兒的月白色繡花鞋隨著他的步伐,一顛一顛的。
徐寶兒被放在床榻之上,靈澈法師伸手探著她的脈搏,相對穩健,氣息依舊凌亂。
“哪裡還疼?”
“全身都疼。”
徐寶兒看著靈澈法師頭頂的虐心值還是3%,心裡有些不高興。她打算先騙走靈澈法師的純陽之身,救了自己的小命之後,再來虐他。
眼看靈澈法師又要坐到自己身後,為自己輸送內力,徐寶兒想要躲。
輸送內力對法力損耗太大了,就算靈澈法師法力深厚,也經不起這麼耗。
只有身體再嚴重些,才能逼得靈澈法師碰自己。
徐寶兒頗有心機的想。
“躲什麼?”
靈澈法師骨子裡非常強勢,他一把拉過徐寶兒,不由分說將掌心貼在了對方的背上。
“我不要你治。”
“誰知道你藏了什麼壞心思。”
“說不定昨天我吐血,就是你害得。”
徐寶兒故意激怒靈澈法師,她不想虐心值這麼一點點的往上漲,她偏偏要劍走偏鋒。
不成功便成仁。
徐寶兒拼命掙扎,這樣的情況下,靈澈法師不好幫她運功療傷。
“別亂動。”
徐寶兒手臂往後一拉,反身被靈澈法師壓於身下,她的雙手被固定在頭上,眼神倔強的撇到了一邊。
傲嬌的不願看靈澈法師。
“你會死的。”
靈澈法師一字一句說道,語氣中夾雜著些許怒意。
“靠近你,我才會死。”
“離我遠一些。”
徐寶兒手臂掙扎了兩下,下一秒她整個人愣住了。
靈澈法師居然吻上了她的唇,他的雙腿,跨坐于徐寶兒的腰間。
說像吻,又不似乎吻。
靈澈法師的吻,極其青澀。他的唇,撞上了徐寶兒的,琥珀色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徐寶兒。
似乎這個吻,只是想要堵住徐寶兒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