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兒故意吐出桂圓核,圓滾滾、黑黝黝的果核,滾落在靈澈法師的腳邊。
這是徐寶兒的戰書,頗為可愛的挑釁。
靈澈法師怎麼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之後,徹底沒了動靜。
唉,幻境之中也這麼能忍。
靈澈法師你這是東海無敵千年大王八,忍者無敵。
突然徐寶兒整個人,被摟腰抱起。
靈澈法師個子比徐寶兒高了不少,她踮著腳,勉強能夠著地。
這樣的姿勢,她很累耶。
徐寶兒想要吐槽,可下一秒,她完全說不出話來。
靈澈法師低頭,順著紅蓋頭的邊緣,撩起其中一角,吻上了徐寶兒的唇。
這是哪一招?徐寶兒暈暈乎乎,想不明白。
靈澈法師單手扣住徐寶兒的腰,一方面是為了支撐住她,另外一方面是為了將她更好地壓向自己。
極為強勢的吻。
這才是真正的靈澈法師。
強勢掠奪,徑直撬開徐寶兒的貝齒,一路攻城掠地。
徐寶兒被吻得揚起下頜,她壓根看不清靈澈法師,紅蓋頭遮住了她所有視線。
像是禁忌一般,靈澈法師跨過那抹紅色的禁忌,強勢吮吻她的唇。
舌根被吻得發疼。
徐寶兒的雙手無力攀附在靈澈法師的手臂上,她無意識的嚶嚀,腳尖無助的踮著。
這樣的姿勢下,靈澈法師是她唯一的依附。
之前她的吻只是小打小鬧,靈澈法師用實際的行動告訴她,什麼才是真正的吻。
果然天才,不管做什麼都很出色。
徐寶兒感覺自己就像無根的浮萍,被洶湧的波浪席捲全身,逐步拖入無盡深淵。
要窒息了。
紅蓋頭的邊緣,摩挲著徐寶兒泛著紅緋的臉頰。靈澈法師高挺的鼻樑,蹭著徐寶兒的鼻尖,一下又一下。
動作極為曖昧。
徐寶兒鞋尖不自覺靠攏,她完全受不住靈澈法師。
對方一個吻,便讓她丟盔棄甲。
極致令人著迷的男人。
持續深入的吻,徐寶兒忍不住嗚咽。她如同掌中雀,壓根逃離不了靈澈法師的牢籠。
強悍的攻勢,肆意的攻佔,唇舌交織之下,徐寶兒本能的想要逃。
寬大的手掌扣住她的腰,讓她無處可逃。
終於,靈澈法師憐憫地扯去徐寶兒的蓋頭,讓她重見光亮。
生理性淚水沾染了她的長睫,她模模糊糊,只能隱約看清靈澈法師的輪廓。
琥珀色的眼眸,眸光極亮。
徐寶兒頭頂的鳳冠流蘇輕顫,她唇上的口脂被吻得一乾二淨,只剩下原本唇色的紅。
暈乎乎的模樣,像只小萌獸。
“啊。”
徐寶兒嬌呼一聲,整個人被騰空抱起。
靈澈法師抱著她,一步步向床榻旁走去。
徐寶兒嬌弱靠在他的肩膀上,蔥白的細指,小心翼翼抓著他金絲紅袍喜服。
要得逞了嗎?
徐寶兒暗自竊喜,幸福來得如此突如其來。
“寶兒。”
靈澈法師喚著徐寶兒的名,聲音溫柔低沉。
原來靈澈法師的聲音,光是叫她的名字,便足以讓人心顫。
徐寶兒輕輕喘著氣,她沒有力氣回應靈澈法師。因為對方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又酥又麻。
“夫君。”
徐寶兒擔心靈澈法師臨陣脫逃,故意下猛藥。
然而這一聲嬌柔的夫君,讓靈澈法師停下了動作。
他緩緩收回了手,琥珀色眼眸,溢位無法言說的悲傷。
似乎徐寶兒那一聲“夫君”,又拉回了他的理智。
糟糕!
徐寶兒很後悔,她的藥下猛了。
靈澈法師逐漸恢復了理智,眼神也變得清明。
他清楚知道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娶徐寶兒,無法成為她的夫君。
幻境中的婚宴,是他奢侈的幻想。
夢要醒了。
要是徐寶兒知道幻境中的他,這般肖想她,估計會嫌他噁心吧。
即使在幻境中,靈澈法師也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
他對徐寶兒的愛戀,生來有罪。
他不配。
此時徐寶兒身穿喜服,紅鴛鴦肚兜,格外明豔。半倚床榻的動作,那抹白越發明顯。
她猶如洛陽島錦牡丹,美得高貴炫目,肆意驕傲。
“夫君?”
事已至此,徐寶兒乾脆再叫一聲。她怯生生望向靈澈法師,害羞垂下眼眸。
“請憐惜。”
蔥白的指,輕輕扯著那寬大的袖擺。
似挽留、似害怕。
靈澈法師半蹲下身子,視線與徐寶兒齊平,他的呼吸,似乎傾灑在徐寶兒臉上。
徐寶兒此刻不敢看他,生怕又做錯什麼,留不住靈澈法師。
下頜被鉗制,徐寶兒被迫抬頭看向靈澈法師。
“你究竟心悅誰?”
“騙子。”
寬大的掌,落在柔軟的身前,輕輕按壓。
“嗯……”
徐寶兒身子縮了縮,想要躲,可她的下頜被扣著,壓根逃不掉。
“玄策?”
“蕭行書?”
“沈兆蘭?”
“凌宗雲?”
“亦或是我?”
一個個名字蹦出來,徐寶兒有些不明所以,她在靈澈法師心裡,這麼海王嗎?
靈澈法師居然把他自己放在最後,他這是有多麼不自信啊。
徐寶兒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靈澈法師壓根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或許他害怕聽到那個答案。
既希望是自己,又害怕是自己。
他貪戀徐寶兒的喜歡,卻回應不了徐寶兒的喜歡。
強勢的吻再次襲來,靈澈法師翻身而上,扣住了徐寶兒的手腕。
他吻上徐寶兒的下唇,讓她被迫仰起頭,承接他的吻。
明明兩人喜服都完好無缺,可徐寶兒卻覺得自己神智渙散,完全被拿捏了。
靈澈法師狹長的丹鳳眼,微眯的時候,有種難以言說的陰柔美。
更別說他眼眸含情的模樣,像極了勾魂攝魄的妖精。
“嗯哈……”
吻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徐寶兒終於有了喘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