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
漂亮的女秘書幫徐寶兒推開了門,徐寶兒率先走了進去,視線剛好和鬱伯謙撞上。
徐寶兒原本以為晚上的鬱伯言就夠Alpha了,沒想到眼前的鬱伯謙更Alpha。
狹長的眼梢上挑,眼角內勾,冷厲輕蔑的眸光漫不經心地掃來,清正禁慾。
寬鬆的白色襯衫,領口微敞,袖口卷至小臂,手腕的骨節雋冷分明。
鬱伯謙有張很像鬱伯言的高階臉,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鬱總好,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徐寶兒走上前與鬱伯謙握手,對方的指尖帶著些許涼意,像是山澗流淌的清泉。
鬱伯謙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打量似探究。
“徐小姐,冒昧前來,還請見諒。”
鬱伯謙很有紳士風度,率先伸出手,主動與徐寶兒握手。
“請坐。”
徐寶兒不知道哪陣妖風把鬱伯謙吹來,他們之間應該沒什麼交集。
“御江華城的專案,在我手上。”
御江華城,不就是自已剛盯上的專案?
徐寶兒看了一眼鬱伯謙,這專案長著腿主動來到自已面前,肯定沒啥好事。
“那以後還請鬱總多關注。”
徐寶兒一時半會弄不懂鬱伯謙在賣什麼關子,招呼漂亮秘書倒茶,嘴上說些客套話。
“聽聞徐小姐和伯言之間鬧了一些矛盾?”
鬱伯謙低頭喝了一口茶,指節修長,白淨如玉,一看便知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
“沒有,鬱大教授人很好,會讓著女孩子。”
“鬧矛盾純屬無稽之談。”
鬱伯謙輕挑眉梢,很明顯對徐寶兒的回答有些意外。父親說伯言結束通話了他的電話,不願意去英國。
第二人格是反叛,不願意很正常。
然而伯言他至今未回父親電話,很是蹊蹺,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
所以父親讓他來拜訪徐寶兒,一探究竟。
鬱伯謙放下手中的茶杯,他不太喜歡蜜蘭香鳳凰單叢。這種茶幽香持久,蜜甜香氣,對於他來說太甜,對於女生來說剛剛好。
伯言會讓著女生?
鬱伯謙眼神透露出些許玩味,伯言那小子生人勿近,要麼不搭理人,要麼出言傷人。
被他氣哭的女生,印象中還是有不少。
徐寶兒對鬱伯言的評價,讓鬱伯謙有些意外,不免多看了她幾眼。
真是一張我見猶憐的臉。
鬱伯謙見過不少美人,可都稱不上人間富貴花。如今見到徐寶兒,他反倒覺得人間富貴花一詞,不足以形容徐寶兒的美。
徐寶兒的美不是單一的明豔或溫柔,她像是集結了眾多美的形容詞,美得千變萬化,一顰一笑皆動人心絃。
所以伯言是心動了嗎?
那事情可就有意思多了。
鬱伯謙轉動戒環,眉眼帶著天生的冷感,閒散又壞。
向來在鬱家不爭不搶的鬱伯言,會因為一個女人和自已搶嗎?
——
走廊傳來腳步聲,鬱伯言在辦公室聽到了徐寶兒的笑聲,隨之而來的是另外一個男人的笑聲。
很熟悉的笑聲。
大哥?!
鬱伯言心下一沉,他不知道為什麼大哥會出現在這裡。轉念一想,火速躲了起來。
不能被大哥發現自已,他不想被分手。
“裡面請。”
徐寶兒和鬱伯謙聊御江華城的專案聊得太開心,沒想起來鬱伯言還在自已辦公室。她還是進門看到沙發上的毛毯,才想起鬱伯言之前在自已辦公室休息。
人呢?
徐寶兒環視了一圈,沒看到鬱伯言的身影。
難道他離開了?
“請坐。”
徐寶兒開始招呼鬱伯謙,她要是能拿下御江華城的專案,公司三年的業績基本上直接達成。
徐寶兒坐在辦公桌前,突然聞到一陣花香,清雅馥郁。
這花香哪裡來的?一般人進不了她辦公室。
正當徐寶兒疑惑之際,往辦公桌下面一看,瞬間明白了一切。
鬱伯言正躲在辦公桌下,修長的腿屈於身前,勉勉強強藏了起來,一旁還放著一束粉色珍珠蝴蝶蘭。
“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
徐寶兒很快坐正身體,她沒想到鬱伯言躲到了自已辦公桌底下,他究竟躲什麼呀?
來的是他大哥,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雖然剛才只是匆匆掃了一眼,徐寶兒還是看清了鮮花卡片上的文字。
[我對不起,我錯了。]
[女朋友,原諒我。]
配圖,小男孩撲地痛哭。
鬱伯謙看到徐寶兒突然失聲笑了,不同於剛才公式化的笑容,眼前的笑容燦爛明媚,彷彿三月春日漾開的迎春花。
姿色迤麗。
鬱伯謙手指漫不經心地叩了一下桌子,原本他對和徐寶兒聯姻這事沒什麼興趣,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時間也不早了,我知道城北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剛好今晚有預約,不知道是否有這個榮幸,請徐小姐賞臉?”
徐寶兒還沒回答,便感覺自已的褲腳被人輕輕扯了扯,很明顯是鬱伯言那個醋罈子。
“不好意思,晚上有事。”徐寶兒火速婉拒,她才不想和鬱伯謙吃飯。
下班之後還和工作物件吃飯,那叫什麼?那叫加班。
鬱伯謙不置可否地笑了,“那下次有機會再約。”
“徐小姐,似乎還有客人。”
鬱伯謙意有所指,很明顯發現了異樣。
“我的客人很多。”
徐寶兒笑著轉移話題,她感覺到自已的腿被醋罈子扣住。倒是不惱,輕輕用鞋尖挑起鬱伯言的褲腳,然後反覆輕踩他的腳踝。
好刺激。
表面上和哥哥談專案,卻在背地裡玩弄他弟弟。
“徐小姐和伯言關係那麼好,我倒是有些意外。”
鬱伯謙往後仰了仰,身姿修長,矜貴內斂。
“伯言一直沒有交好的女生,他向來防備心很重。”
鞋尖撩開了黑色襯衫紐扣,漂亮的高跟鞋尖踩在精壯的胸膛上,恰好是心臟的位置。
不輕不重的力道,像是極為曖昧的撩撥。
“確實防備心很重。”
徐寶兒右手托住下頜,柔軟的臉蛋泛著緋色,冷調瓷白的膚色,美得濃烈張揚,眼眸泛著薄薄的冷光,像一隻勾人而不自知的小白狐。
極輕的呼吸聲,隱忍壓抑。
鬱伯言沒想到徐寶兒居然敢當著他哥的面,玩弄自已,肆意踩在自已身上。
“伯言,他應該馬上會去英國,還真是有些可惜。”
鬱伯謙隨口一句話,讓辦公桌下的鬱伯言渾身一怔,他一聽到英國兩個字,便明白了父親的用意。
父親這是準備卸磨殺驢。
[不健全的你,憑什麼愛上別人,還是讓她成你幸福的嫂子。]
信上那些刺痛人心的語句,再次浮現在腦海裡,鬱伯言喉結滾動,默了半響。
“確實很可惜呢。”
鞋尖緩緩上移,落在鬱伯言的下頜,調皮地勾了勾他的下頜。
又妖又撩。
不知道是不是沒控制好力道,鬱伯言臉上泛著淺淺的紅痕,那張清雋矜貴的容顏任由她玩弄。
徐寶兒垂眸看向鬱伯言,示意他脫掉自已的高跟鞋,隨即向那處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