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伯言伸手在菸灰缸摁滅了菸頭,猩紅的光燃滅,他感覺自已失去了一段記憶。

這難道是消失前的預兆?

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那個討厭的傢伙想讓自已消失?

鬱伯言預感不妙,他站起身,環視一週,將屋內都翻檢了一遍,找出了不少可疑物件。

其中徠卡M11相機擱在一堆雜物之中,特別顯眼。鬱伯言會注意到這個相機,是因為他發現相機的位置動了。

“那個傢伙該不會戀愛了吧?”

鬱伯言眉頭一皺,頓感不妙。因為雙重人格的緣故,鬱伯言在鬱家,多少被看成了一個不太正常的人。

說難聽點,就是精神病患者。

鬱家向來以書香門第著稱,世代權貴,家風嚴謹。鬱伯言這種雙重人格的病患,可以說是見不得光的異類。

鬱家一直嚴守鬱伯言雙重人格這個秘密,未曾對外人透露半分,他們只希望教授鬱伯言活著。

鬱伯言兩個人格的記憶互不相通,性格大不相同,完全可以當成兩個人看。

所以兩個人格非常默契,誰都沒有先越界找女朋友。

“若是那個傢伙有了女朋友,那麼一切就可以解釋得通。”

鬱伯言坐在沙發上,翻看手裡的照相機,他看到一個女人的照片。

明月高懸,樹影晃動,纖細高挑的倩影,雙手張開,月亮彷彿被她擁入懷中。

雖然照片上看不見女子的臉,只能看到背影,鬱伯言依舊能感覺出對方應該很漂亮。

不止一張。

很多張照片,全是這位女生的背影。

翻到最後見底了,也只有她一個人的背影。

不好,那個討厭的傢伙,看樣子真的談戀愛了。

“真麻煩。”

鬱伯言將手中的相機扔到了一旁,開始搜尋詞條,“第二人格如何消滅第一人格”。

平日裡兩個人格相安無事,如今白天的鬱伯言似乎有了喜歡的人,這一次容不下他。

晚上的鬱伯言開始有了危機意識,他不想消失,那隻能讓白天的鬱伯言消失了。

瀏覽器不頂用,全都是些胡編亂造之詞,一看就不真,什麼人都可以胡說一通。

關鍵還真有這樣的閒人,就愛編些沒用的故事,看得惱人。

“算了,暫時找不到方法,那先找到這個女人再說。”

鬱伯言拿起相機,仔細端詳了半天,感覺對方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那個傢伙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還真是好奇。

眼光應該不會差,他可是個極為挑剔的討厭傢伙。

鬱伯言洗漱了一番,從浴室慢悠悠晃了出來,腰間圍著浴巾。水珠從麥色肌膚滾落,寬肩窄腰,欲到極致。

他身材極具野性,若是在床上,修長的手指輕輕釦在對方肩頭,便能讓對方動彈不得半分,只能仰著頭,紅唇低吟,任其狠狠掠奪。

“嘖,那個傢伙玩得還挺花,背上挺多抓痕,身前還有些吻痕。”

“這該折騰了多久?”

鬱伯言有些煩躁,劍眉緊蹙,嫌棄地“嘖”了一聲。他向來愛潔,一想到自已的身體被另外一個傢伙,用來和其他女人親密,心裡一陣噁心。

這身體也是他的,那個傢伙一點也不注意點影響。

隨手開啟手機,跳出幾條資訊,來自於一個叫做“純情少女”的賬號。

“hello,晚上還可以點歌嗎?”

“我付費聽歌哦。”

看到這些訊息,鬱伯言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他最近怎麼加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

先是一條幹飯鹹魚,後面又來了一個純情少女?

因為兩個人格之間的手機不共用,所以鬱伯言不認為這是另外一個傢伙加的人。

怎麼突然就失去了一些記憶,鬱伯言苦思不得其解,思索片刻,沒有刪掉這個純情少女。

他想要找回自已失去的記憶。

“你是誰?”

正在敷面膜的徐寶兒,看到手機裡的訊息,立馬回了過去。

“你的粉絲。”

徐寶兒本來就很喜歡看小說、聽故事,鬱伯言的廣播劇,她基本上聽得差不多了,部部都是精品,感覺對方有很認真對待自已的角色。

“我很喜歡神探系列,感覺孤僻陰冷的神祈,在你的演繹下有種悲憫世人的溫柔,若有似無,非常帶感。”

神祈是神探系列的男主,鬱伯言是他的配音。一般來說,眾人皆認為神祈是理智到冷血的怪物,每天穿梭於各種命案之中,沒有一點感情,像是完美的辦案工具。

可是在鬱伯言的演繹下,從他低沉聲線之中,徐寶兒聽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難以察覺的憐憫。

悲憫?溫柔?

鬱伯言反覆回味這四個字,本來在徐寶兒回答是他粉絲之後,他打算刪掉徐寶兒。

他不喜歡粉絲,更不需要粉絲。

總而言之,他不喜歡和任何人扯上關係。

螢幕上的文字,讓他打消了刪除“純潔少女”的想法。

他當初願意為神祈配音,就是因為從作者文字之中,看到了不一樣的神祈。

冷漠卻有血肉,不僅僅是單純的紙片人,複雜卻難以察覺的人性讓他彷彿從文字中活了過來。

“你想聽什麼歌?”

鬱伯言看到自已的號,突然多了很多粉絲,猜測自已失憶的時候,應該幹了些亂七八糟的事。

一搜尋,搜到了自已唱《告白氣球》的音訊。

呵呵。

鬱伯言冷笑兩聲,一整個大無語。

看樣子不僅那個傢伙戀愛了,失憶的自已似乎也戀愛了。

這種感覺真糟糕,他更要弄死另外一個傢伙了,鬱伯言有嚴重的感情潔癖。

若是自已真有了喜歡的人,那麼這具身子只能歸屬那個女人。

他更得贏另外一個傢伙了,不能讓自已喜歡的女人受委屈。

“我唱給你聽好了,不好聽,不要笑我呀。”

鬱伯言冷漠地看著對面發來的文字,他懷疑自已是不是和這個叫做“純情少女”的人網戀了。

要不然怎麼會別人都不加,就只加她,搞不好那條幹飯小鹹魚也是她。

哎,賬號刪早了。

有那麼一點後悔。

“嗯,你唱。”

鬱伯言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想唱什麼歌給自已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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