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距離w區的車程不算太遠,大巴車晃晃悠悠地特別催眠,徐寶兒睡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感覺有什麼東西靠在自已的腦袋上。

嗯?什麼東西?

徐寶兒眨了眨眼睛,餘光瞟了一眼,入目是優越的骨相。

原來鬱伯言靠在自已身上睡著了,兩個人腦袋擱在了一塊,睡得歪東倒西,姿勢親密。

徐寶兒低頭掃了一眼隔著毛毯落在自已腰間的手,冷白修長的手指,順勢將她圈在懷中。

鬱伯言身上有股好聞的香氣,淡雅清淺,恰到好處的溫柔克制,令人感到身心愉悅。

不知是不是車內的暖氣開的太過,徐寶兒看到鬱伯言眉宇間沁著薄薄的汗,薄唇抿成一條線,像一隻矜貴優雅的波斯貓。

修長濃密的睫毛,上翹似小扇,在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不一樣的鬱教授。

徐寶兒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鬱伯言的臉頰,這傢伙睡著的樣子,看起來很好欺負。

你這個壞傢伙,之前老是用一副看垃圾的眼神看我。

哼,看我怎麼治你。

戳戳戳。

徐寶兒玩心大起,手指連續戳了鬱伯言臉頰好幾下,隨後指腹轉移陣地,輕輕滑至鬱伯言的唇邊,細細描繪他的唇形。

軟軟的,漂亮的唇色,會回彈。

親人的時候卻很兇,與那裡一般。

徐寶兒玩的不亦樂乎,有些忘乎所以,她不經意間抬頭,突然看到大巴車的後視鏡。

後視鏡裡露出了一雙銳利的眼睛,閃爍著刀光。院長表情一言難盡,嘴角向下抿,彷彿看到了什麼世風日下的畫面。

哦,被院長抓包了。

徐寶兒覺得自已像是上學在課桌底下偷看漫畫,被老師當場抓住了,感覺有些微妙。

很刺激。

她故意捏了捏鬱伯言的臉,待院長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之後,不動聲色準備撤回自已的手。

她的右手突然動彈不得,手腕被人扣住了,指尖有輕輕被人撕咬的感覺。

徐寶兒轉頭一看,鬱伯言居然咬住了她中指的指尖!

溫柔的口腹,薄唇輕抿,舌尖輕碰指腹。

“鬆口。”

徐寶兒感覺自已的指尖被咬出了齒痕,心裡泛著些許的癢意。

媽呀,這曖昧的姿勢,這慵懶的表情,簡直又欲又勾人。

鬱伯言睫毛輕顫,目光流露出些許倦意,似乎還未完全清醒,薄唇咬在雪白的指骨上,像是含入口中。

隱隱夾雜著些許溼意。

“鬆開。”

“鬱伯言,你給我鬆開。”

徐寶兒又瞄了一眼後視鏡裡的院長,院長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臉頰上的肉都在顫抖,看樣子又被他們給氣到了。

哎,又一次傷害了院長純潔古板的小心靈。

院長就不該坐在那裡,他應該學阿杜躲在車底。

非禮勿視。

徐寶兒壓根沒把院長放在心上,他不屬於重要角色,沒價值的人不必上心。

鬱伯言頭靠在徐寶兒肩膀上,聞言懶懶地鬆開了牙齒,唇角微勾。

他喜歡徐寶兒因為自已變得驚慌失措。

那樣會加重他心底的惡趣味,就像那一夜一樣,十指緊扣不許她逃半分。

“女朋友,還沒到目的地嗎?”

鬱伯言聲音沙啞低沉,猶如海風吹過的沙礫。他感覺自已睡了好一會兒,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一時分辨不出自已到了何處。

“應該快到了,等一會下車,你得離我遠一些。”

“院長看著呢。”

徐寶兒揉了揉自已的指腹,上面還殘留著鬱伯言的溫度。這傢伙屬老虎的呀,怎麼這麼會咬人。

表面斯斯文文,實則特別兇,尤其是床上。

那樣的窮兇極惡,慾壑難填。

剋制禁慾的冷臉,隨著上仰的下頜,喉結滾動,令人無法逃脫。

鬱伯言懶懶地閉上了眼睛,他偏不,他偏要纏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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