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結束之後,徐寶兒回房間換衣服。等她出來的時候,看到鬱伯言正盯著桌上的表看。

哦,那塊花開有時表,鬱伯謙留下來的。

鬱伯言察覺到徐寶兒出了房間,掃了她一眼,面容隱隱浮現一抹慍色,下意識抿起的嘴角洩露了他的情緒。

“男朋友,直升機到了,差不多我們該走了。”

“明天宴會的衣服,我還沒有試。”

因為之前沒回訊息,徐寶兒的電話都快被徐家人打爆了,生怕她出事了。

幸好她的美女秘書夠機靈,幫她打好了掩護。

“好。”鬱伯言站起身,不動聲色擋在那塊表面前,恰好擋住徐寶兒的視線。

徐寶兒將長髮盤起,露出白皙的天鵝頸,戴了一對Mikimoto的蝴蝶結珍珠耳飾,一身單肩黑裙,貴氣優雅。

昨夜那些痕跡全被她遮去了,費了好一番功夫。暫時不能讓徐墩墩出手,免得讓人引起懷疑。

“男朋友,我似乎忘了東西沒拿。”

徐寶兒雙手撐在鬱伯言腰間兩側,身體故意向前傾,逼得鬱伯言向後仰,將他困在桌前,屬於鬱伯言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清雅的中性松木香,柔軟又帶點微甜。

鬱伯言避開了徐寶兒的視線,動作些許不自然地僵硬。

他感覺到徐寶兒的手繞過他,拿走了錶帶。

精緻手錶落於指尖,徐寶兒抬眸,目光落在花開有時錶盤上,慢慢轉動錶帶,嘴角噙著一抹笑。

鬱家的手錶,收下了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這表不適合我。”徐寶兒見鬱伯言明明很在意,卻非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覺得很可愛,“幫我還給你哥。”

徐寶兒扣住鬱伯言的手腕,將表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隨後將桌上的粉色珍珠蝴蝶蘭抱在懷裡,這花嬌貴,放一晚花瓣明顯有了皺痕,不過徐寶兒不在意這些。

“東西齊全了,我們該走了。”

鬱伯言注視著手中的表,目光落在遠去的蝴蝶蘭上,睫毛輕顫,久久未能回神。

原來忘記的是花,不是表。

頂樓停機坪上,螺旋槳旋轉的聲音清晰可聞

坐直升飛機下班,主打一個不堵車。

——

徐家家宴基本上敲定了徐寶兒的身份,外人大部分看好她,他們這些有錢人最講究血脈。

“寶兒,你好漂亮。”

徐雪寧站在一旁,目光上下打量徐寶兒,明顯被驚豔到了,壓根無法將眼神挪開。站在一旁的徐母,目光怔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徐寶兒對鏡調整脖子上的鴿血蝴蝶項鍊,這串項鍊鴿血紅寶石有克拉,鑽石重克拉。耳飾、戒指、手鍊是配套的鴿血寶石系列組合。

一身白色露肩銀絲流蘇高定長裙,姣好的身材,獨特的禮節感,像是精靈國度的公主。

徐寶兒調整好項鍊之後,不經意間對上了徐母的眼神。她特地將頭髮盤起,才能突顯自已這張臉和身上的珠寶。

血緣最神奇之處,莫過於那張能夠融合父母雙方的臉蛋。

徐母從徐寶兒身上看到了自已和丈夫年輕時候的影子,像夏日泉水般清澈的漂亮,久看不厭的精緻。

不知什麼時候,屋內只剩下了徐母和徐寶兒。也許是徐母看徐寶兒的眼神過於炙熱,徐雪寧識趣地離開了。

相比于徐寶兒的從容淡定,徐母很明顯有些不知所措,此刻她真正感受到血緣的力量。

“媽媽。”

徐寶兒簡單兩字,讓徐母如臨大敵,只見她喉結一滾,強裝鎮定。

“不必如此親近。”徐母避開了徐寶兒試圖搭上來的手,向後退了一步,彷彿在逃避什麼洪水猛獸。

徐寶兒默默將手背在身後,靜靜看著徐母。她的目光仿若一把刀,非要令徐母直視刀光。

看來也不是真的無動於衷。

“徐寶兒,你實話實說,你究竟想要什麼。”徐母雙手撐在椅背上,彷彿這樣她才有力量繼續說下去。“僅此一次,如若你說真話,我就讓你如願以償。”

看著徐母的側影,徐寶兒幾乎不帶思索道,“我要你全部的財產。”

不等徐母詫異轉頭,徐寶兒補充道,“沒有愛,有很多錢也行。”

果然粗鄙。

徐母撐在椅背上的手微顫,她目光死死盯著徐寶兒,心裡百感交集。

她從小便是富家千金,唯一吃過的苦,大概是出遊時意外生產之痛。

錢財向來在她眼裡算不上什麼,而她的親生女兒卻是個愛財的庸俗之人。

“你……你不怕這話被你父親知道?”

徐母張了張唇,她話裡的潛臺詞實則是你不怕讓你父親知道你為財產而來的真實目的。

“媽媽,我也沒辦法。”徐寶兒雙眸低垂,一雙桃花眼眼尾彎彎,惹人垂憐。

“得不到愛,只能用錢填滿了。”

徐寶兒打心裡覺得徐母還是太單純,要不然怎麼被徐父騙一輩子。徐父可不是什麼善茬,更不是什麼視金錢如糞土之人。

他是一頭從底層爬上來的惡狼,最能明白錢財的重要性。

不過徐母是幸運的,至少徐父真的愛她。

若是讓徐父知道了徐寶兒想要拿走徐母的財產,心裡指不定多麼開心,他的親生女兒最像他。

也許他也曾擔心過徐母會將自已的財產給外人。

若不是因為喜歡徐母,徐父早就動手了,他的眼睛裡容不得沙子。

“媽媽,雪寧擁有了你二十多年的母愛。”徐寶兒走上前一步,逼得徐母無路可退,“可是我有什麼呢?我什麼都沒有啊。”

“若是你能像愛雪寧一樣愛我,這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因為你愛雪寧,所以她才有安全感,完全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

徐母啞然,她感覺徐寶兒太像自已的丈夫了,總是能讓自已無言以對,心生愧疚。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卻說不上來究竟哪裡不對。

“既然……”徐母欲言又止,在迎上徐寶兒目光的那一刻,終究心軟鬆口了,“我說話算話,我名下財產太多,辦手續需要一些時間。”

徐母雖然單純卻不蠢,她知道徐寶兒不過是說話好聽,其實目的就是財產。

可是……她又怕徐寶兒說得是真的。

她確實虧欠她很多。

出其不意的擁抱,徐寶兒抱住了徐母,她都來不及逃。

“媽媽,不必感到虧欠。在這件事上,所有人都沒有錯。你更沒有錯,你也是受害者。”

“如果當初沒被抱錯,你也會很愛我。”

一瞬間,所有防備轟然倒塌。

眼淚從眼角滑落,徐母原本懸在空中的手,緩緩放下了。

她怎麼會不痛呢。

精心呵護長大的女兒,居然不是自已的親生女兒。因為真心愛了二十多年,所以才痛徹心扉。

她的二十多年,突然像是一場笑話。

徐母始終不敢面對真相。

徐寶兒慢慢抱緊了徐母,她做過很多次母親,所以能夠體會徐母複雜的心情。

世界並非非黑即白,感情哪裡是那麼容易說清的。

愛就像兩個刺蝟互相取暖,在刺傷彼此中不斷靠近,最後終於學會用柔軟脆弱的肚皮以對。

對於母親,她永遠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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