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行駛在高速路上。

徐寶兒開車的路上,順便把徐雪寧帶上了。現在大學進門都要刷臉,外人一般進不去。

“這是媽媽讓我帶給你的,烏雞燉玉竹湯。”徐雪寧抱著綠色保溫桶,拘謹地坐在副駕駛。

“謝了。”

徐寶兒認真開車,她的車技不是很好,所以開車特別小心。這麼大早就煲好一鍋湯,也挺不容易的。

不過她不敢喝,怕被毒死。

“下週家裡為你舉辦迴歸宴,媽媽正在籌備宴會。”

徐寶兒聽到徐雪寧這話,知道徐家這是打算正式公開自己了,不過這是遲早的事情。

徐父作為傳統男人,最看重自己的血脈,徐寶兒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生女兒,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之前對你的態度不好,我道歉。”徐雪寧猶豫了好半天才開口,她從小到大都被徐母保護的很好,從未受過別人的氣。

徐寶兒的到來,讓徐雪寧感到害怕,她害怕失去所擁有的一切,即使她知道這一切原本就不屬於她。

富貴迷人眼,徐家如此頂級豪門的生活,只要降級,必帶來無限失落。

她居然不是徐家的女兒,她不過是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

“你現在打算去哪?”徐寶兒見徐雪寧話差不多說完了,打算送她離開之後,再去學校。

“還想和你聊天。”徐雪寧撥弄著自己的手指,她現在也很迷茫。

原本徐雪寧以為徐寶兒一來,會整出一大堆事情出來,在徐父面前挑撥離間、搬弄是非,逼自己離開徐家。

沒想到徐寶兒第二天就不聲不響搬到外面住,這些天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意料之外的反常舉動,不止徐雪寧慌了,徐母也慌了。

“好,帶你去逛逛我工作的地方。”

徐寶兒沒有把徐雪寧放在心上,因為對方不是她的任務目標,她懶得浪費時間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任務要她拿回本該擁有的一切,徐父才是真正的關鍵人物。拿捏徐父,只需要血脈和不作妖。

在徐父這種老狐狸面前班門弄斧,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道行那麼深,什麼把戲看不穿。

如今局勢,徐寶兒手握一把好牌,沒必要主動去鬥,反倒是落了下乘。

“我的親生父母是什麼樣的人?”

徐雪寧多少有些好奇生她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不過徐母不喜她問這些,她也不敢多過問。

徐家是很傳統的家庭,男主外女主內,徐母認真栽培徐雪寧,希望她一切行為都要符合徐家大小姐的身份。

“很好的人。”

徐寶兒的回答,讓徐雪寧感到意外,同時又很安心,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害怕自己的親生父母是不好的人。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生來會打地洞。

若是她的親生父母有不良行為,估計不少有色標籤會打在她身上。

“那能和我說說他們嗎?”

“可以。”徐寶兒笑了笑。

往往在真假千金互換的故事中,窮人父母總是被忽略的那一方,他們似乎不該出現在這個故事裡。

因為他們沒錢。

徐寶兒之前生活過得貧苦,但是養父母很愛她。他們只有她這一個女兒,寧願自己受苦,也要努力給孩子更好的生活。

在鄉下的生活,徐寶兒像個野丫頭,成天招貓逗狗,和小夥伴捉泥鰍,釣龍蝦。

她坐過養父的肩膀,那是她曾經離天最近的地方。

小時候發高燒,養母會揹著她坐車趕十幾裡山路到城鎮治病。

恍惚中,徐寶兒看到的是徹夜未眠、淚流滿面的養母。

後來,養父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因為礦難去世了。

養母怕守不住祖宅,將鄉下房子賣了,拿出所有積蓄,湊了筆錢,以徐寶兒的名義買了一間小房子。

不到一年,養母也因為積勞成疾病死了,也許預感自己大限將至,她將所能留給徐寶兒的東西,全部給了她。

他們很窮,但是愛不少。

“這樣嗎?”徐雪寧雖然沒見過她親生父母,卻也因為徐寶兒的話淚流滿面。

“改天,帶你去見他們,他們應該也很想見你。”

“好,之前真的很對不起。”徐雪寧看了徐寶兒一眼,低下了頭。

“沒關係,親緣不易,我能理解。”

這一次,徐寶兒接受了徐雪寧的道歉。

其實徐寶兒知道徐母早就知道徐雪寧不是她的親生女兒,畢竟是一手帶大的孩子,生病時常去醫院,怎麼可能發現不了端倪。

徐寶兒猜想應該是在她和養母搬去小縣城的時候,徐母發現了真相。

後來養母住院,徐寶兒想要賣掉房子,養母不肯,突然有好心人交了全部及後續的醫藥費。

現在想來,那人應該是徐母。

徐雪寧是徐母八千四百多天,用心呵護長大的孩子,早已經滲進她的骨血裡,她的生命裡。

養育之恩,並不比生育之恩輕。

徐母之前特地單獨帶徐寶兒看徐雪寧出演的舞臺劇,在舞臺上,徐雪寧美得像白天鵝,渾身都在發光。

臺下徐母熱淚盈眶,眼神中的愛純粹乾淨。

所以徐寶兒喜歡讓男人帶孩子,孩子只有越帶越愛。

校園內,鬱伯言站在金融學院門口,心不在焉的和學生打招呼。

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的徐寶兒身上。

難道他看錯了?

徐雪寧居然挽著徐寶兒的手,兩人有說有笑,行為舉止極為親密。

“倒是小看了她。”

鬱伯言原本以為徐寶兒會大鬧徐家一場,將徐家弄得天翻地覆。這樣他就有藉口說徐寶兒性格不好,愛鬧事,不適合嫁進鬱家。

她還真是不一樣。

徐寶兒和徐雪寧也看到了鬱伯言,兩個腦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你喜歡鬱伯言嗎?”徐寶兒問。

“如果我喜歡他,你會讓給我嗎?”

“那肯定不,公平競爭。”徐寶兒立馬挪開了頭,鬱伯言可是她的任務,她的錢,她通往高層的門票。

她才不讓。

“不喜。”徐雪寧搖了搖頭,徐父很喜歡鬱伯言,所以她之前沒有選擇。

她喜歡她大學的學長,溫柔體貼,比鬱伯言好多了。鬱伯言太冷,像個冰塊,相處起來很累,感覺不會是個體貼的丈夫。

“有眼光。”

徐寶兒認同點了點頭,她喜歡晚上的鬱伯言,白天的鬱伯言殺氣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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