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圓房?
樓湛覺得甚是有趣,秦笙這個小白臉娶了個媳婦,居然放在那裡不碰。
果真是個廢物!
“娘子,今日我累了,身體有點虛。”
“等為夫補好身體之後,再同你成為真正的夫妻。”
樓湛惡趣味說道,一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語氣。
為了使效果更加逼真,他特地輕咳幾聲,順帶抽出了自己的手,不讓徐寶兒碰自己。
一副腎虛公子的做派。
“……”
徐寶兒聽到樓湛的話,嘴角輕微抽搐,一時之間竟無語凝噎。
離了個大譜,她從沒見過樓湛這麼狗的男人。
“那夫君好生養著身體,一切以身體為重。”
當一個男人直白的對妻子說自己不行,徐寶兒還能說些什麼。
她什麼也不能說。
“委屈你嫁給我這個廢物了。”
“為夫會努力治療隱疾,爭取早日……”
樓湛說這話的語氣,極為痛心疾首,甚至重重嘆了口氣,唇角卻瘋狂上揚。
他罵起秦笙來毫不嘴軟,不行的男人是秦笙,又不是他樓湛。
萬一秦笙僥倖活著回來了,那可太有意思了。
樓湛突然有點捨不得秦笙死了。
“不委屈。”
徐寶兒聲音有些咬牙切齒,樓湛這個王八蛋,這演技擱現代,不得吊打一眾男星。
他真得好像一隻賤嗖嗖的哈士奇。
“那為夫先去辦事了。”
樓湛似乎演上癮了,邊走邊咳,非要把秦笙的名聲搞臭。
不行,對哪個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徐寶兒看到懸浮在空中的白雲,冒出了些許太陽,陽光燦爛。
這意味著樓湛此刻的心情很好。
“……”
幼稚的男人,徐寶兒一整個大無語。
樓湛關上門之後,一轉頭便看到不遠處涼亭裡站著的張影。兩人四目相對之間,一切盡在不言中。
張影眼睛突然瞪大,抿了抿唇,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這副表情分明在問,你怎麼就出來了?
樓湛手掌輕抬,手指修長,指節分明,指甲是乾淨的粉色。
手掌落於修長的脖頸前,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嚇得張影立刻背過身,像只鵪鶉蜷縮著肩膀,灰溜溜的走了。
樓湛冷哼一聲,左手背於身後。
他又豈會是急色之人。
雖然秦笙的娘子長得確實貌美,但已經嫁作他人婦。他堂堂鎮北王世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要覬覦別人的妻子?
他的驕傲不允許。
況且樓湛本就不好女色,初見時的驚豔,亦如見花、見雲、見湖光山色……
無關情慾,僅因美好。
比起這驚鴻一瞥帶來的情緒波動,還是殺人更讓他有快感。
樓湛這人不愛對那些平民出手,他就愛整治那些權貴。
把那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人,通通碾在腳底,看他們跪地求饒、痛哭流涕,實在是有趣。
如今局勢越亂,樓湛越興奮,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秦笙失蹤的訊息傳的滿城風雨,驚動了皇上。他能不急嘛,派出去調查的人,才三天就失蹤了,還很可能嘎了。
說出去,他還要不要面子。
但是皇上不能直接動樓湛,至少現在不能。
擁兵自重,說得就是樓湛這個瘋子。
就算樓湛的手下殺了國舅爺的小兒子,也只能將他的手下關進天牢,不能殺了他的手下。
御書房內,皇上愁容滿面。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站成一排,默不作聲,等待皇上指示。
“你們對翰林院編修秦大人失蹤一事,有何看法?”
詭異的沉默,三位皇子皆未表態。
近些年皇上身體每況愈下,皇位之爭越發激烈。
樓湛手握數十萬兵權,他爹的不少舊部在朝廷任要職,再加上許多當朝元老與樓家有千絲萬縷的姻親關係。
樓家這個異姓王,在前朝就是禍害,更何況在現在。
皇上將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可這些皇子不這麼想,他們現在還沒有坐上皇位,對於他們來說誰能得到樓湛的支援,誰最有望成為新一任君主。
除掉樓家,那是成為皇上之後的事情,他們壓根不急。
“太子,你說。”皇上隨便點了一個人。
“此事未經調查,兒臣一時不好下定論。不過秦大人在杭州失蹤,對鎮北王世子極為不利,兒臣認為此事可能和鎮北王世子無關。”
這一套太極拳打得真是太穩了,說了跟沒說一樣。
皇上一臉嫌棄,讓其他兩個皇子發表自己的見解。沒想到這兩個傢伙用了不同說辭,說了同一個意思。
晦氣!
皇上恨不得用硯臺,砸死眼前三個豎子。
失策了,忘記找個笨的皇子來湊數,起碼會說些討喜的話。
“太子,你即刻啟程調查此事,不得耽誤。”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