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樓湛的腳步聲。
“夫君？”徐寶兒試探性叫了一聲。
她猜不透樓湛的心思，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快的去而復返。
“嘩啦”一聲輕響。
入水聲響起，樓湛並未回答她。水面像是被刀刃劃開，向兩邊泛開漣漪。
徐寶兒緩慢轉過身體，眼睫微垂，雙臂環抱在身前呈防禦狀態。
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芙蓉沾露，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樓湛一步步向徐寶兒靠近。
“啊——”
隨著一股蠻狠的力道，徐寶兒重新落入樓湛的懷抱，這一次他未著寸縷。
“你是誰？”
徐寶兒這一次終於反應過來樓湛想要幹什麼，這個瘋子，果然沒安好心。
“你說呢？”
樓湛壓低聲線，他壓根不在意徐寶兒會不會認出自己，只不過是個玩物，不值得他費心思。
“是你！”
聽到徐寶兒驚恐的語調，樓湛笑意頗深，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臉頰。
“小娘子，這麼想我，竟然一下子識破了我的身份。”
“該賞。”
手掌肆意用力，惹得徐寶兒有些吃痛。此刻她整個人被樓湛扣在懷裡，只要樓湛手臂稍微用力，她便無法動彈。
強健的胸肌，壁壘分明的人魚線，不可一世的威脅，徐寶兒清清楚楚感受到了。
男子面板溫度似乎更為滾燙，惹得嬌軀陣陣發顫。
“登徒子，放……放開我。”
徐寶兒低頭又想咬樓湛一口，卻被樓湛扣住了下頜，被迫仰起了頭。
“想要我放開哪裡？”
“是這裡，還是這裡？”
樓湛每問一次，手掌的位置就變動一次，徐寶兒眉頭皺得深了一分。
指尖薄繭劃過，強勢、不容拒絕。
“你很喜歡，不是嗎？”
樓湛聲音在耳畔陰惻惻響起，眸底掠過危險的暗光。
“不……不喜歡。”
“放開我。”
徐寶兒身體背對著樓湛，她低著頭，長髮遮掩在身前。白玉在烏髮遮掩下，虛虛實實。
嘴上說著不喜歡，唇角止不住上揚。
要命，真帶感！
她確實很喜歡。
“呵，這一身痕跡，你夫君很疼你。”
原本不斷收攏的手掌，瞬間鬆開。指尖輕輕劃過那些痕跡，愈發磨人。
像輕羽一般劃過，讓人不由得弓起身子，如天邊懸掛的一輪新月。
“你看，分明很喜歡。”
“從一開始，你就在為我顫慄。”
不等徐寶兒回答，樓湛勾住她的膝蓋，將其抱起，讓她整個人掛在自己的身上。
“別反抗，敢反抗就殺了秦笙。”
樓湛薄唇輕啟，蘊含著不易察覺的危險氣息，不容拒絕。
徐寶兒趴在樓湛的身上，她本就眼盲，不能視物。如今腳脫離了地面，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尋不到屬於自己方向。
徐寶兒朝著樓湛肩膀上咬了一口，她與樓湛實力懸殊，壓根沒有反抗的能力。
肩胛骨硬的很，徐寶兒牙被磕疼，發出小獸一般的悶哼聲。
無足輕重的一口，樓湛沒當成一回事，這個小瞎子抱起來還挺舒服，該長的地方一點沒少長。
她身上有好聞的梔子花香，清雅馥郁。
隨著樓湛上階梯的每一步，徐寶兒下意識向他貼近，生怕自己摔下去。
柔軟的髮尾披散在身後，隨著步伐輕顫。
“我一定會殺死你的。”
弱者的威脅，聽起來也如此可愛。
樓湛笑著揮起手掌，給了徐寶兒幾下，疼得她向自己懷裡縮。
“小瞎子，換種方式殺我。”
“比如牡丹花下死……”
樓湛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茬，弱者本來入不了他的眼，沒什麼挑戰性。
他只喜歡虐殺強者。
小瞎子倒黴，成為了他的特例。
小瞎子脾氣不小，身子真得好軟，讓人恨不得揉碎她。
樓湛這話聽著來氣，徐寶兒抬起頭，欲要給樓湛重重一擊，魚死網破。
可惜她動作哪有樓湛快，樓湛一偏頭就躲過徐寶兒磕過來的頭。
下一秒，不聽話的小瞎子被樓湛壓在了身下。
“眼睛為何會看不見？”
修長的手指拂過徐寶兒的睫毛，意外給人一種很溫柔的錯覺。
樓湛覺得徐寶兒的眼睛很漂亮，眼睛很大，睫毛修長。雖然有時候會有些無神，看起來木訥，卻添了幾分清冷感。
徐寶兒扭過頭，不想理會樓湛。
她剛剛看到樓湛頭上的白雲飄得有點快，這是好兆頭。
“呃……”
徐寶兒咬住了下唇，她沒想到樓湛居然抓住自己的手，強行覆了上去。
“你鬆開我，快放開！”
壓抑的悶哼聲在耳畔響起。
既然徐寶兒不想回答，樓湛很好心，沒有再強迫她回答。
“幼時撞到了腦袋，導致眼睛看不見。”
徐寶兒像是求饒一般，喊了出來，可惜現在晚了。
她的掌心溫熱柔軟，手指纖白修長，此刻被樓湛的手掌覆著，完全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