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兒躺在電動沙發上,軟硬適中的質地,身下的海綿柔軟厚實,像雲朵般鬆軟,讓人昏昏欲睡。
“哥哥,我準備好了。”
徐寶兒沒想到穆淮書居然要給自己做spa,他要以這種方式討好自己,還挺新奇。
“第一次給別人做,手法可能不太好。”
穆淮書坐在徐寶兒身前,握住了她的腳,圓潤白皙,腳尖粉嫩,似剛拔出來的雪藕。
“好生伺候著。”
徐寶兒穿著湖水藍浴袍,黑色蝴蝶結鯊魚夾將長髮夾在腦後,慵懶隨意。
她閉著眼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腳趾開心的翹啊翹,像是高高在上的顧客,口中大放厥詞。
穆淮書低頭一笑,他的手指握住徐寶兒纖白的腳丫。白淨的手指稍微用力時,指關節泛著緋色,氣血很足。
好看又欲。
徐寶兒舒服的眯了眯眼,表情愜意。
穆淮書手大掌溫,手掌寬厚,輕輕按摩腳部的時候,極為舒適。
“哥哥,給我講講穆家的八卦吧,催眠。”
“想聽誰的,穆燕川?”
“嘿嘿,先講他的吧。”
徐寶兒覺得穆淮書太聰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她真的好八卦。
“想聽哪方面?”
穆淮書往手上抹了一些磨砂膏,抬起徐寶兒的腳,往她修長的小腿抹了上去,細細塗抹開來。
磨砂顆粒隨著掌心滾動,輕柔舒適,散發淡淡的清香。
“戀情。”
徐寶兒覺得穆燕川溫文爾雅,想象不出他談戀愛的樣子。
“他有過兩個女朋友。”
聽到這話,徐寶兒耳朵立馬豎起來了。什麼?穆燕川居然有過兩個女朋友。
穆淮書除錯好水溫之後,將徐寶兒的腳放置玫瑰牛奶浴之中,不急不慢道。
“嗯,一個是他研究生的師妹,一個是相親物件。”
“哥哥,你連這都知道。”快樂的情緒在徐寶兒全身蔓延。
“知道一點點。”
“那為什麼會分手?”徐寶兒問出了最好奇的問題。
穆淮書給徐寶兒按摩腳,手法極為專業,舒服得徐寶兒直哼哼,像只粉紅小豬。
“第一次是女生開玩笑說分手,乾脆分了。第二次是女生出軌,被抓姦在床。”
“啊,有了穆燕川還出軌,那出軌物件該多帥?”
“痛痛痛!”
穆淮書突然一用力,徐寶兒身體像蹺蹺板一樣起伏,差點蹬穆淮書一腳。
“出軌物件是個髮型師,比穆燕川差很多。”
徐寶兒一套足浴做下來,知道了穆燕川好多八卦。瓜多到吃不完,穆淮書就是她可愛的瓜田,一手訊息實在是太多了。
喬思思壓根比不過穆淮書,她只知道穆家表面上的事。不過就算她知道穆家一些秘密,估計也不敢告訴自己。
“那穆燕川喜不喜歡喬思思?”
徐寶兒短時間看不穿穆燕川,對方像穆家人沉著穩重,情緒極為內斂。
穆淮書沉默了,他正在幫徐寶兒往腳上抹精油,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需要問穆燕川本人。”
徐寶兒失笑,看樣子這個問題把穆淮書給難住。
“窈窈,你會討厭喬思思嗎?”
“怎麼,想看我為你和她扯頭髮,互相攻擊對方,爭得面紅耳赤嗎?”
“我以為你起碼會吃點醋。”
穆淮書幫徐寶兒揉捏腿腹,放鬆她小腿肌肉,細緻認真。
“我不討厭她,我感覺她心智只有十八歲。”
“喬思思的初衷應該是想救你。”
徐寶兒還記得喬思思和自己複述當年的場景,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其實當時我是不敢進去的,據說穆淮書會打人,我爸非要推我進去。”
“你不知道穆淮書表情多陰鬱,像陰柔的男鬼,他手腕上好多血。”
“嘖,嚇人。”喬思思說這話時,語氣還有點嫌棄。
“我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是個天才,居然能那麼快想到用你激勵他活下去,也許是當初我對那幅素描和老師的話印象太深刻。”
徐寶兒想起喬思思溢於言表的嫌棄,就覺得好笑。
“雙方長輩誤會在先,當年喬思思才十五歲,她在喬家地位又不高,很難說出真相。”
聽到徐寶兒的話,穆淮書目光若有所思,他輕輕揉著徐寶兒的腳趾。
當初他確實篤定喬思思不會解釋事情真相,因為最開始雙方家長都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只要預設,就能從穆喬兩家獲得上千萬的好處,真金白銀,正常人都會心動。”
這比打工人實在是強太多了,啥都不用幹,錢權雙收。
人性是複雜有缺的,徐寶兒從不拿好人的標準去要求身邊的人。
起初聽到喬思思說穆三很可憐,徐寶兒會覺得有些刺耳,她的男人用不著別人心疼。
後來徐寶兒覺得憑喬思思的心性與社會經驗,她那句話可能純粹就是希望自己不要遷怒穆淮書。
沒經過社會毒打的人,有種大學生的清澈愚蠢,說話不過腦,咋咋呼呼。
這麼容易讓人看得出來的茶,要麼就是不要臉,要麼就是蠢。
喬思思很顯然是後一種。
徐寶兒雖然理解,但不接受。
在外人眼裡穆淮書和喬思思一直是一對,自己還和她做朋友,豈不是顯得很賤?
對喬思思的態度可以平和,但是絕對不做朋友。
在外人眼裡,誰大聲誰輸。
徐寶兒才沒那麼蠢,她在外人面前絕對要表現的善解人意,不卑不亢,不吵不鬧。
關上門來,再收拾穆淮書。
“窈窈可真大方。”穆淮書幫徐寶兒擦拭乾淨腳,將她的腳握在了手心裡。
“那不,我一點都不大方,我小氣得很。
“再來一次,我就踢掉你。”
徐寶兒抽出自己的腳,抵在穆淮書的胸肌上,踩啊踩。
柔軟的腳心,溫熱紅潤,散發著精油清爽的植物香氣。
她的語氣極為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會有下一次。”
“窈窈,我保證。”
穆淮書聲音顫抖,語氣沉重。徐寶兒的腳在他胸肌上肆意踩著,似乎很喜歡,又向下往腹肌上踩。
“所以不要有那種想法。”
“不許踢掉我。”
穆淮書不想解釋,解釋也是蒼白無力。他當初沒辦法抗衡穆家,選擇了這種極端的方式。
最終還是傷害到了徐寶兒,不明真相的人,該會用什麼惡毒的字眼在背後形容她。
是他沒用,思慮不周。
穆淮書站起身,伸手抽開徐寶兒睡袍上繫好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