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進入院落,樓湛遠遠便聽見打鬥聲。

他手一揮,示意身後的將士原地不動。不就是抓一個廢物秦笙,用不上這麼多人。

眼見樓湛進入了院落,張影揮著扇子也要跟著進去。

“張大人,世子不讓任何人進去。”

“哼。”張影用扇柄打掉了攔在自己身前的手,語氣頗為傲嬌,“那是你們,不是我。”

張影不予理會,貓著腰就溜進去了。此等好戲,他必須親自到場。

百聞不如一見。

他愛看戲,誰也別想攔他。

“李將軍,咱們就這麼放張大人進去了?”

“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放進去也不成氣候。”

李將軍眼中閃過一絲厭煩,他站在院落門口守著,懶得和張影這個糟心的傢伙多掰扯。

這些讀書人,嘴巴跟銅鑼似的,能吵死人。

張影一進入院內,直接躲在了芭蕉葉下,用巨大的葉片遮擋住自己的身體。

這個地方,視野很好,可以縱觀全域性,同時又遠離戰火,實乃看戲的風水寶地。

樓湛站在張影面前,即使背身對著,張影也能夠感到樓湛滔天的怒火。

看看這緊繃的肩膀,看看這握緊的拳頭,看看這一動也不動的背影。

嘖嘖,世子被氣得不輕呀。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給他打起來。

樓湛今日出席晚宴,換了一身衣服。他身穿玄色廣式飛肩束腰長袍,腰間束著黑玉琉璃甲腰帶,腳上穿著白底黑麵蓮花紋長靴。

此刻他手握佩劍,殺氣騰騰。

張影掃了一眼樓湛和秦笙,感覺他們的衣服都似乎少了點什麼。

嗯,少了一點綠色點綴。

“世子。”

和秦笙打鬥在一起的侍衛,一看到樓湛,著急的呼喊了一聲,想要得到指示。

他們不確定秦笙的身份,怕誤傷了重要人物而獲罪。

“殺。”

樓湛這一個字簡短有力,顯得格外殺氣騰騰。

他的目光落在秦笙的身上,眼尾下斂,眸若寒冰,帶著濃重的戾氣。

他看向秦笙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此刻徐寶兒躲在角落裡,努力不讓別人發現自己。那些侍衛不敢動她,也不敢碰她,他們怕世子會生氣。

所以徐寶兒乖乖躲在走廊紅柱之後,極為安全,直到一道目光投向了她。

即使徐寶兒看不見,也能感受到屬於這道目光的寒意,猶如一月寒雪,冷得人瑟瑟發抖。

“轟隆。”

樓湛頭上的火山在噴發,那聲音猶如雨夜雷暴,持續轟鳴。

樓湛看著一臉懼意的徐寶兒,呼吸不暢,險些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

好大的膽子。

她怎麼敢的,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讓秦笙穿上了他的衣服。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樓湛有種被人狠狠羞辱的感覺,後槽牙都差點咬碎了,眼底醞釀著可怕的風暴。

張影抬起一點芭蕉葉,努力探出個腦袋。綠色芭蕉葉遮擋下,他活像是一隻烏龜。

張影生怕自己錯過一點好戲,眼睛四處亂瞟。

“不許過去。”

秦笙察覺到樓湛的動作,直接一劍刺了過去,欲要擋住他的步伐。

樓湛隨意擋下這一擊,偏頭看向秦笙,眼神如利刃般鋒利,落在秦笙的衣服上。

過於炙熱的怒意,險些將秦笙衣服燒個洞。

周遭的空氣彷彿一瞬間凝結,充滿著壓抑與緊張。

“呵,就憑你?”

樓湛也不廢話,直接給了秦笙一劍。秦笙勉強擋下,接連後退了好幾步。

論武功,她完全不是樓湛的對手。

秦笙本就是文臣,雖然懂得騎馬射箭及劍術,但是並不精通。

就算精通又如何,這天底下又幾個人能和樓湛對打。

眼見樓湛一腳踹過來,秦笙吃力的擋住了樓湛的劍,往旁邊滾了一遭。

她差一點就要被踹到了。

這一腳,不得要大半條命。

樓湛分明是下了死腳,恨不得一腳踹斷她的脊樑骨。

“不許你動我夫君。”

徐寶兒看到樓湛頭上的表情從火山變成了雷陣雨,以及表情變動的方位,知道他正在攻擊秦笙。

“不許你動他。”

徐寶兒再次強調了一遍,聲音急切,盲杖胡亂在地上點著。因為太著急,走路磕磕絆絆,險些要摔倒。

“寶兒,待在原地別動,我沒事。”

“你別過來。”

秦笙摔倒在地,明明處境狼狽,卻仍然心心念念著徐寶兒。

眼看看徐寶兒跌跌撞撞向自己走來,心急如焚的喊道。

好一個郎情妾意。

好一個夫唱婦隨。

好,實在是太好了。

好得不得了!

樓湛已經完全沒心思理會秦笙,殺他,易如反掌。

樓湛的目光落在徐寶兒身上,看著這個小瞎子,著急忙慌的走著,眼尾含淚。

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看起來真的可憐又哀傷。

就這麼擔心那個廢物嗎?

樓湛喉結上下一滾,感覺舌尖泛著苦味,雙眸赤紅。

“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樓湛手中的長劍落在秦笙的脖子上,只需再往前一點,便可輕取秦笙小命。

徐寶兒瞬間停住了腳步,這一次她很聽話。

然而她的聽話,完全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

想到這裡,樓湛額間青筋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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