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藍心認真審視了對方一眼。

“記者?”

她是最煩和記者打交道的,懂得人都懂!

有職業素養的記者還好一些,假如不小心遇到一些為了流量什麼都敢報道的記者,那可是會惹很大麻煩的。

另外還有一點讓劉藍心討厭記者的就是,這些記者總是會把警方一些重要部門人員的照片發到網上,甚至還會想盡一切辦法打聽到這些人的一些私生活和工作上面的事情一起添油加醋的發出去,很容易就會讓一些別有用心的犯罪分子掌握到了這些重要的情況,對警方的破案以及一些人員的人身安全,都會產生一些很不利的影響。

言論自由是可以的,但過度的報道,那就有點讓人反感了!

心裡有了這樣不好的印象,劉藍心自然也就不會給這個女人好臉色了。

“你大過年的找我們領導有什麼事情要反映啊?都回家過年去了,你還是過完年再來吧。”

沒好氣的扔下一句話,劉藍心轉身就朝大樓裡走去。

“哎同志,麻煩你等一下,我真有重要事情要彙報的,這可是事關人命的大事啊。”

一聽到事關人命四個字,劉藍心的腳步這才停了下來。

女人趕緊追了上去,“如果你們領導不在的話,我和你說也是可以的。但你一定要答應我,回頭告訴你們領導,可以嗎?”

見她的臉上確實露出了焦急之色,劉藍心不由得好奇道:

“哦?既然是事關人命的大事,你怎麼覺得就可以放心的和我說,不會耽誤你的報道呢?”

此話一出,女人當即愣了一秒。

但很快,她就露出了職業的微笑,也上下打量了一番劉藍心,隨後自信的笑道: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以你的氣質和一身的正氣,即使現在的警銜不高,將來也必定會當上領導的。”

說完,她又擔心劉藍心誤會,趕緊又補充道:

“我可不是在討好你,我可以用我對我工作的熱忱向你保證,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於真心的!”

好吧,看在這個女人眼光還不錯的份上,人家都把話抬高到了這麼真誠的高度,劉藍心也是聽的心裡怪舒服的。

而且,她也從這個女人清澈如水的眼神裡,讀出了這個女人的善良。

她敢以她的豐富職業經驗保證,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一個瞎話連篇的女人。

既然如此,劉藍心的臉色就緩和了許多。

“外面天怪冷的,你還是先跟我進來再說吧。”

女人甜甜的笑道:“嗯,你人還怪好的嘞,那謝謝你了。”

劉藍心直接就把她帶到了辦公室裡,還順便幫她泡了一杯鐵觀音。

剛把茶杯放在她的面前,女人就激動的伸出了雙手。

“你好劉隊,很高興認識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高潔,這是我的名片。”

劉藍心苦笑搖頭,“還是被你認出來了啊。”

高潔微笑著往辦公桌上的名片盒子一指,顯得很是興奮。

“早就聽說咱們重樂市鼎鼎有名的特案大隊,換了一位年輕有為的女隊長,一直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今天可算是見到活人了。劉隊,我想冒昧問一下,不知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給你單獨做一個特別專訪發在我們的週刊上。不知劉隊可否滿足我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呢?”

正品著鐵觀音的劉藍心一聽這話,連絲毫猶豫都沒有,直接委婉的拒絕道:

“高記者,我可以歡迎你隨時有空來我辦公室裡坐一坐。至於專訪的話,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一絲失望瞬間瀰漫上高潔的心頭,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有點冒失了。

連忙道歉,“對不起劉隊,我這也是出於職業習慣,讓你見笑了。”

“沒事的,我能理解。高記者這次過來,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聽到這話,高潔趕緊懊惱的拍了拍腦袋,只顧著見到偶像激動了,居然把大事給拋在了腦後。

“情況是這樣的。前不久,我們文記週刊來了一位姓曹的女士,她向我們反映,說是她的女兒在半年以前被一個姓袁的女人給開車撞死了。可事後法院卻判決那位袁女士只是賠了一筆錢,根本沒有讓對方承擔任何的刑事責任。”

“曹女士就表示很不理解,但官司已定她也沒有辦法,只好多次去找那位袁女士的麻煩,讓她必須要給她冤死的女兒一個交代。只可惜,袁女士根本就不願於她糾纏,甚至還不惜離職想躲開曹女士。曹女士多方尋找無果,就跑到我們文記週刊,想讓我們幫她揭露袁女士的惡行,逼她現身。”

“可奇怪的是,本來昨天我和她約好了在明月咖啡廳見面約談的,但我等了半天也沒見到她。後來,我又擔心她會出事,又跑去她家裡找她,但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直到現在,我打她手機還是關機。我懷疑,曹女士可能是出事了。”

等高潔把情況說完,劉藍心也做好了記錄。

從表面來看,這只是高潔的個人懷疑而已,並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曹女士就已經出事的。

而且,就算曹女士真的失蹤了,那也得等到二十四小時之後才能正式立案的。

因此,劉藍心覺得,高潔如此著急忙慌的就敢斷定曹女士出事了,還特意跑到特案大隊來反映情況,確實是有點小題大做。

也許,她也是出於對當事人的關心,才會情急之下亂了方寸吧。

但出於職業素養,劉藍心猶豫了一下,也不忍打擊她這份難得的積極性,只好耐心的詢問了一句。

“高記者,你是基於什麼理由,去判斷曹女士已經出事的呢?”

高潔早就有了準備,應對從容。

“因為,是曹女士主動約我去明月咖啡廳見面的,還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你想啊,她女兒的死一直都是她的心病,她千方百計的都想找袁女士討一個說法,所以才會求我們幫忙的。在事情沒有結果之前,她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呢?哦對了,曹女士還跟我說過,說她現在都是一個人住的,家人和朋友都說她瘋了不願意搭理她,她除了家裡以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話剛說到這裡,高潔突然神情一頓,似乎陡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立馬就緊張的大喊起來。

“劉隊,曹女士該不會在家裡自尋短見了吧?我前幾天和她聊天的時候,就發現她的情緒很不對了。她還說什麼,說既然那個女人打死也不願意認錯,那就和她同歸於盡之類的……壞了,要出人命了,我們快去救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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