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的回答說服力不強。技術橫跨多個領域,還必須有著高深的技術積累,這不是一個人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完成的。
所以,李元的回答引起了下面的人的不滿。
“你是說自已是個天才嗎?”,慕白好似找到了機會。
“不敢,但是鄙人確實在半導體方面有天賦,不然谷歌公司不會投入大量的資金給實驗室。
既然我可以說服他們,那就一定有我的過人之處。
谷歌公司的香江科技公司,他們有著專業人員,難道他們是人傻錢多”。
“一億美金對於我們發達國家只是個小數目,也許你們國家給予了谷歌公司其他補償,所以換得這筆投資”。
“安東尼先生,請問您有證據嗎?”
“這個,我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這種交易,畢竟這在很多地方都是普遍現象”。
“這麼說,那全是您的臆想?”
“不不不,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有沒有類似的交易”,對方已經有點慌亂,極力挽回。
“李元同志,沒必要如此咄咄逼人,你只需回答有沒有便可”,慕白開聲道。
李元一聽,心中火起,你丫就這麼看不得洋人爸爸受欺負。
他看向慕白,眼神冷冽。
“第一,他隨意插話便是無禮;
第二,我破例回答他,是為了維護國家形象;
第三,他一直避重就輕,我也就是追問兩句,你怎麼就受不了了,他是你的爸爸嗎?”
話音剛落,一些看不慣慕白做派的人,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慕白雙臉通紅,左右看看,然後轉向李元,“我也是為了維護國家形象才說的,你怎麼能汙人清白!”
李元都懶得搭理這種人,直接一句下一個,只把慕白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接下來又是幾個大報記者,問題都在資料中,李元的回答也是中規中矩。
會場氣氛漸漸轉好。
此時白雪又點了一名外國記者。
“,我是《扭腰時報》駐華夏記者羅伯特。
您知道矽谷嗎?”
矽谷,位於加利福尼亞州北部,舊金山南部。
大約是位於聖塔克拉拉縣的帕羅奧圖市到聖何塞市一段長25公里的谷地。
是研究生產以矽為基礎的半導體晶片的地方,因此得名。
儘管世界其它高新技術區都在不斷發展壯大,矽谷仍然是世界高新技術創新和發展的開創者和中心。
該地區的風險投資佔艾美莉卡風險投資總額的三分之一,矽谷的計算機公司已經發展到大約1500家。
一個世紀前這裡還是一片果園,但自從Intel、Apple、Google、Yahoo等高科技公司的總部在此落戶之後,出現了眾多繁華的市鎮。
在短短的幾十年之內,矽谷走出了大批科技富翁。
聽到矽谷的提問,李元點點頭,“知道,那是個神奇的地方”。
“那裡是科技創新和產品研發的聖地,全世界最優秀的人都被吸引到了那裡。
他們互相探討,互幫互助,能夠快速發展起來。
以您的才華,那裡才是您奮鬥的地方。
不知道,您有沒有去矽谷發展的意願?”
李元意外地看看對方,沒有想到這還是一個挖牆腳的。
“現在華夏正處於變革時期,機會更多,所以,我暫時沒有離開華夏的想法”。
李元也沒有說死,一是給對方一個希望,期望對方不要把事做死,給他一段平靜發展期。
二是給國內一個資訊,不要認為他只會待在華夏,他還是有許多選擇的。
“謝謝,希望您有機會去矽谷看看,也艾美莉卡旅遊看看,我覺得您會喜歡上那裡的”。
這位記者明顯是帶著任務過來的。
他們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玩的很溜啊。
白雪看時間差不多,便說出最後個問題。
她把機會給了小報,一位很斯文的女記者。
“您好,李董事長,我是《真理報》的記者吳冬姍。
首先,我代表普通老百姓感謝實驗室,感謝秦凡基金會。
不過有一直有一個疑問,也許也是普通老百姓關心的問題。
請問,你們為什麼只向特定人群象徵性地收取一定的費用,而不是對其他普通殘疾人採取同樣的收費標準呢?”
李元心說,終於等到了這樣的疑問。
“吳記者,你提的這個問題很好。
首先,我要說的是,整個假肢收取的費用其實只有材料費。
假肢裡整合了小型計算機、電池、感測器和關節配件,為了減輕重量,採用的全都是鋁合金。
成本就在那裡放著。
秦凡基金會主要針對的人群就是現役或退伍軍人,所以我們必須要遵守。
我們也不反對為普通人裝配假肢,但是需要支付材料費”。
“您作為發明人,可以找秦凡基金會商量啊,讓他們也考慮一下普通老百姓”。
“不好意思,我們只是資金接受方,無權要求對方修改資金用途。
如果哪天有其他人願意資助普通人,我想,到時我們非常樂意和對方達成合作。
但是前提條件,一定是限制在公益範圍”。
“假如,我是說假如,這個發明得到了全球授權,您願意公開這個專利,造福全世界的殘疾人嗎”。
看著對方聖母表情,李元一陣噁心。
“只要有益於人民,我是願意這麼做的。
但是,前提條件是,全世界所有有益於人民的專利都需要公開”。
“您為什麼不能做這個第一人呢?”
“眾所周知,之所以有專利這個東西,目的是保護髮明人。
更深層次的意義是為了鼓勵創新,鼓勵科研工作者投身到科研發明上。
如果大家的發明給他本人帶不來價值回報,是會打擊大家的發明積極性的。
所以,保護專利權是所有人都應該做的”。
“但是,您不是沒有收取費用嗎?除非您撒謊了!”,對方態度堅決。
“首先,您已經問了許多問題。
本來這個問題我可以不回答,但是,我還是要當著大家的面說明一下情況。
我,李元,是個狹隘的愛國主義者。
我們的軍人為了保衛國家,保護人民,付出了極大的犧牲。
作為華夏人,我能做的就是,當他們傷殘時,能夠幫助他們重新融入社會。
至於他人,不能說關我何事,但是起碼你得遵守利益交換”。
“艾美莉卡軍人是為了解放全世界犧牲的,你為什麼不能一視同仁?”,女記者好像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居然流下了眼淚。
李元很難代入她的情感,也不想代入。
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白雪,宣佈會議結束吧”。
白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好的,感謝大家的參加,今天記者招待會到此結束”。
“你不能這麼冷血!”女記者見李元要走,在他的身後開始嘶喊。
李元頭也沒回,直接離開。
直到李元離開,女記者在同事的勸導下,不再喊叫,而是低頭收拾包包。
低頭的一剎那,一絲冷笑浮上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