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聲四起,空中都是揮舞的武器,但是都沒有砸下,齊齊看向光頭。
看來光頭平時威望夠足,沒有人敢擅作主張,來個先斬後奏。
但凡有一個想取而代之的小弟,現在都應該帶頭幹起來。
李元無視四周張牙舞爪的小混混,冷笑地看著還在保持身子前傾的光頭。
此時的光頭,心中憤怒爆棚,太陽穴的血管暴突,突突地刺激著他的理智。
雙眼慢慢充血,身子一寸寸站直,眼角不斷抖動。
四周的一些老人眼神變得興奮,好久沒有動手了,他們已經飢渴難耐。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
時間快速流逝,周邊的小弟從興奮變得疑惑,紛紛看向光頭。
不知多久,光頭長舒一口氣,“人你可以帶走,但是你得跟我去見一個人”。
李元沒有猶豫,雲淡風輕道:“阿彪等人我帶走,不過,我很忙的,無關之人就不見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改開後,性格變得越來越跳脫。
好似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一旦脫困,就想大喊大叫,想徹底的釋放。
尤其是每次到了香江,他就有一種破壞的慾望。
故而,當他說出如此囂張的話語時,對面的光頭反而笑了。
他好似也放下了什麼,看了看四周,然後猛地看向李元,大喊道:“幹他!”
說完,身子就向後退。
他退後的位置,馬上就有兩個漢子填充。
四周之人紛紛呼喝,揮舞著各色武器衝向李元。
外界突然爆發的喧譁,嚇了羅彪一跳,他努力貼緊耳朵,想要分辨外邊的動靜。
其他幾人也是把耳朵貼到鐵皮上,眼裡都是探究。
再說此時的李元,後仰著身子,突然彈射空中,所有武器落於空處。
他沒有使用空間內的任何東西,而是踩在一人頭上,借力跳到外圍。
在所有人以為他會逃跑的時候,他轉身殺入人群。
不斷躲避著棍棒、砍刀和匕首等武器,身子閃動,拳頭不斷舞動。
只打軟肉,不打要害。
故而倒下的人不多,捱打的人呲牙咧嘴地繼續圍攻。
站在外圍的光頭很快便看出了不對勁,在他的眼裡,李元就像是游魚,不斷地在人群中挪移,這麼長時間,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反而自已的手下,一個個被拳頭打中,雖然大多還能戰鬥,但是明顯痛的不輕。
一個兩個還可以說是意外,個個如此,他知道,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對方是在故意戲耍已方。
他沒有猶豫,轉身走向身後的鐵皮櫃子。
從腰上取下鑰匙,準備取武器。
當他開啟櫃門,拿出一把AK47時,身後的打鬥聲立馬結束,痛苦的呻吟聲四起。
他眼角狂跳,拿起AK47,轉身上彈夾。
剛轉過身子,一把砍刀放在他的脖子上,身體頓時僵住,頭上的冷汗湧現,並快速滾落。
他想笑,想求饒,但是做不到。
最後脖子一橫,“動手吧”。
年輕的時候,這種事情,他經歷過,當時拿刀的是他。
現在輪到他了,他的心中竟然沒有怨恨。
李元拿過槍,一槍托砸在他的臉上,對方馬上側倒在地。
李元左手持槍,右手拎刀輕輕揮舞。
光頭的衣服像是碎片一樣飛舞,但是沒有傷及一點面板。
剛開始他是恐懼不已,以為今天完蛋了,後面他已經忘記了臉上的痛苦,眼裡都是震驚。
當他右手再次傳來刺痛,舉起看到消失小拇指的右手時,他才醒悟過來。
他沒有想到,面前斯斯文文的青年,居然變態到如此程度。
只見李元手中的砍刀不停,對著長桌繼續揮舞。
那可是10多公分厚的原木,在他的手中像是切豆腐,大塊的木頭在空中飛舞。
如果只是砍刀本身,如此揮舞,早就折斷。
但是注入內息後,砍刀頓時變成神兵利器。
當長桌砍刀靠近李元這一側時,他把刀嵌入桌面,拎著AK47走向光頭。
這一幕也震懾了全場,剛才還在哀嚎的眾人,頓時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聲。
李元走近光頭,用槍指著他,“光頭,記得,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谷歌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如有下次,不用我出手,自有人收拾你”。
說完,一隻手抓槍托,一隻手抓槍管,輕易折彎。
丟在光頭的面前,轉身走向後面的小屋子。
整個現場沒有人敢動,光頭眼裡都是彎曲的AK47。
李元走到鐵皮屋子前,本想一把扭斷鎖頭。
轉瞬念頭一轉,雙手搭在鐵皮上,五指用力,只聽得如同撕扯衣服,大塊鐵皮被撕開,露出了裡面目瞪口呆的5人。
李元露齒一笑,“走吧!”,說完轉身離開。
五人這才反應過來,迷惑地跟著李元的後背,邊走邊交流著眼神。
當路過那些平時大家聚會的地方時,看到滿地的混混,一個個目瞪口呆,只會機械地跟著李元走。
此時,他們才知道剛才的動靜原來都是前面的年輕人搞的。
直到幾人消失,地面上的那些人才慢慢爬起,呻吟聲四起。
那些剛才站在外圍只是呼喝的僅僅是受了些皮外傷,此時起身連忙照顧那些傷重的。
而那些剛才下死手的混混,現在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
當光頭抱著右手,被一個小弟扶起時,眼裡都是慶幸。
慶幸對方不是殺人魔王,不然他們這些人都得死。
李元不是傻子,別看這裡是法外之地,但是一旦他大開殺戒,到時各方都會開心。
其他幫派會趁機佔領三合會的場地。
官方正好有了全力整頓城寨的藉口,他們最近幾年可是一直想著這事。
到時這個三不管地點,就會在名義上歸屬港英政府。
那些財團更會興奮,到時會一口吞掉谷歌,即使有邵家也無用。
如果邵家介入,弄不好,邵家也會被牽連。
適當的展示實力,對各方也都是一種震懾。
以李元展示出的個人戰力,各方都會忌憚,如果不能確保一次弄死李元,就要擔心李元的報復。
李元的算盤打的精明,可惜沒有全部達成。
光頭就醫前,就下達禁口令,而且是最為嚴厲的那種。
至於羅彪,他們和三合會更像是合作關係,暫時幫忙看場子,沒有正式入會。
以羅彪的精明,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城寨,等時機成熟,他還是想搏一個前程。
即使是在李元這裡,對他來說,也是個過渡。
李元以為一戰救出幾人,羅彪就會死心塌地,那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