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易中海的說辭,李元都被氣樂了,院裡的人也跟著起鬨。

“同意!”

“同意!”

。。。。。。

“對於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人,就得有所懲罰”,劉海中繼續煽動大夥的情緒。

李元暫時不想搭理劉海中,這個老小子是屬後脾氣的,說話常常不過腦子,但是易中海所謀甚多,不得不謹慎。

“一大爺,按時您說的也沒有什麼,但是院裡的事情應該是大夥的事情,您不能只盯著一個嚮往美好生活的人嚯嚯吧。

那要是按照您的說法,以後大家誰都別想整改房屋,這樣的話,大家一直住著不舒服,只能忍著。

這就是您的願望嗎?這就是您管理大院的手段嗎?院裡的事是不是得大夥商量著來啊?!”

易中海想利用大夥佔便宜的心思,來打壓李元,破壞李元整改房屋的好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李元和何雨柱兄妹走的近,動了他的蛋糕。

既然他想李元大家的情緒,李元也想反著引導輿論。

讓大家對將來產生擔憂,畢竟聽易中海的最多也就是得到幾塊破磚頭,但是如果開了這個頭,以後他們也想捯飭房子的時候,就麻煩了。

不說其他人,就是李元這一關就過不去。

到時理由都是現成的,“我捯飭屋子你們不讓,你們想捯飭房子,做夢”。

大家想想那個畫面就眼含深意地看向易中海。

劉海中也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可是有三個孩子,現在正在為房子發愁。

大兒子單位說好的分房到現在都沒有個信,他這心裡一直髮愁。

之前的倒座房不是他稀罕閻家的補償,而是兒子和兒媳都不想住倒座房,所以乾脆順水推舟白得30塊。

他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把現在的兩間房子重新整改,中間隔斷堵死,開兩個門,小房子給大兒子過渡。

大房子再隔一下,靠窗戶這一邊他們老兩口住,後面讓兩個小兒子住。

這要是今天定了調子,他將來也是個問題。但是為了顯示權威,他剛才一衝動,說出了那麼不著調的話。

現在他也不好意思收回,只是冷眼旁觀,暫時不想再說什麼。

心中更是痛罵易中海,感覺今天一不小心,又著了這個老小子的道。

李元的三聯問,讓易中海找到了熟悉的感覺,這可是他慣常用的手段,沒有想到被這個小子學去了。

他臉色嚴肅道:“你捯飭房子沒有問題,但是需要得到院裡大夥的同意吧?而且院裡亂堆材料,確實對小孩子是個威脅吧?

院裡的環境需要大家一起維護,你不能為了你自己,就讓大家不舒服吧?”

易中海張口就來,這些都已經是他的本能,無需思考。

“第一木料我是堆在自己的屋簷下,沒有佔用公共資源;

第二,磚石我是和孫家商量好的,放到了我家屋子北側,緊挨著牆壁堆放的。

如此其實也沒有影響到大家的通行或是大院的美觀。我不知道您說的這些出發點是什麼?

再則說,大家冬天的一些引火木材都是堆放在屋簷下,也沒有見誰家開全院大會啊!

不能這事到了我這裡就特殊對待吧!”

李元的反問引起了周邊人的竊竊私語,大部分人這時覺得易中海確實有點針對他。

想到他現在孤身一人,不免起了惻隱之心。

畢竟人性是複雜的,事不關己時容易同情弱者;但是如果有便宜可佔,又會起鬨架秧子欺負弱者。

“老易,我覺得小元子說的沒有毛病,你看他把木材都進行了加固處理,確實沒有滾落的危險。

至於磚塊,其實也沒有多少,只是二三百塊,也沒有佔多少地方,又是處於房屋的側方,也不影響美觀。

至於可能的危險,小元子你也想辦法加固一點就行”。

閻阜貴見雙方越來越激烈,同為大院大爺,他也得給易中海遞梯子,不能讓他下不了臺。

同時又給出瞭解決方案,照顧到了雙方的面子。

“老閻這個方案,我看挺好,作為大院大爺,每時每刻都要注意大院裡的秩序。剛才二大爺也是考慮不周,說話有點衝,小李你擔待。

老易,我也覺得不能一竿子打下船上所有人,維護秩序是應當的,但是也不能不考慮群眾的困難。

我都認識到了自己錯誤,也做了自我批評。老易,你也表個態,這事也就過去了”。

易中海和閻阜貴同時心中翻了一個白眼,暗罵老劉頭不著四六。

“既然大家齊心協力想到更好的解決方案,說明今天的這個碰頭會是成功的,我們幾位大爺的目的也達到了。

你也不要有態度,我們也是為了院裡的利益,絕不是專門針對你一個人”。

說完,易中海給了賈張氏一個眼神。

此時的劉海中突然感覺臉上有點發燙,感覺今天是不是喝了假酒,說話都沒有說到點上。同時也暗恨易中海,怎麼不提前和他說明。

她悄悄掐了棒梗的肋下軟肉一下,棒梗頓時嚎哭出聲。

“哎呀,奶奶的心肝,別哭,別哭”。

然後抬頭看看幾位大爺和李元,“這個,孩子也不知道傷到了哪裡,我一個老太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完露出一副六神無主的神態,還夾雜這一點羞愧。

李元今天算是開眼了,一個個都是奧斯卡級別的演技,尤其是賈張氏的表情,絕對吊打後世所有小鮮肉。

“告訴爺爺,你哪裡疼?”易中海蹲下去,關愛地看著棒梗問道。

棒梗只是哭,說話顛三倒四,大家也聽不出一個所以然。

此時傳來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棒梗搬了半塊磚,想回家,路上掉地上,我看著真真兒的,沒有砸到腳”。

大家看向說話的女孩子,她堅定地昂著頭,正是孫家的小女兒,小名叫來弟,今年6歲。

“來,爺爺看看砸沒砸腳?”,易中海脫掉棒梗的棉鞋,用手捏捏腳趾,問疼不疼。可惜棒梗只會哭,沒有反應。

其實他早就檢查過,不然早就急了。

他用力在棒梗的腳背傷揉搓幾下,腳面馬上變得通紅。

“哎,看來是砸著腳面了,好在沒有傷著骨頭,就是一點皮外傷”。

易中海心中哀嘆,看來今天只能到此。

“行了,沒傷著骨頭就好,別哭了,過幾天就好了”,賈張氏抱起了仍在哭泣的棒梗。

然後對著李元笑笑,但是站著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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