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秀芹的建議下,李元選了一個炕桌、2個衣櫃、一個八仙桌、6個圓凳、一個梳妝檯、2個書櫃。
這些只是一個意向,如果被別人買走了,到時按照這個樣子再挑。
因為如果購買也是明年3、4月份的事情。
二人說說笑笑走出庫房,現在正好是中午,二人站在太陽底下聊天。
李元講了幾個這個時代人能夠接受的了的段子,把小姑娘逗得前仰後合。
她這種不做作的性格,讓李元更是認定,一定要把他追到手。
晚上回到大院,李元看到西廂房閻阜貴門前圍了一圈人,顯得熱鬧非凡。
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李元怎麼能落人之後,快走幾步,來到人群后,就看到一輛半新的腳踏車停在那裡,閻阜貴正認真擦洗。
“哎呀,三大爺,您這買車了,獨一份啊!”。
李元站在外圍,稍稍踮腳,就高出大家一頭,知道閻阜貴需要什麼,他就高聲讚歎。
“小元回來了,也就那樣,八成新,當個代步的”。
閻阜貴樂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估計類似的回答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
都是京都的爺們,說一些惠而不貴的喜慶話,那可是隨口就來,你要是當真,那就落了下乘。
大家又圍了一會,看閻阜貴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讓碰,也放棄了奢望,慢慢散去。
當李元成為最後一個時,走上前,遞上一支香菸,幫著點著。
“三大爺,沒少花錢吧?”
“68元!”,閻阜貴邊說邊比劃,臉上笑意依舊。
“服了,也就是您,其他人家,這麼多張嘴吃喝,還能攢下錢買腳踏車,簡直不可想象”。
“嘿嘿,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不是三大爺自誇,別人最多一個大錢掰成兩半花,我能掰成4半花”。
“說實話,我也就是羨慕的份,學不來”,李元口是心非,但是語氣真誠。
“你呀,也該收收心了,再有兩年就到了成家的年紀,想要找個好姑娘,你得儘早下手,不然好姑娘都被搶完了”。
“金玉良言”,李元一個馬屁送上。
“你呀,呵呵呵。。。”,閻阜貴就喜歡這些文縐縐的詞。
回到家中,煮了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鍋米飯,為了節省大米,放入了一顆紅苕,切成滾刀塊,看著顏色,就能夠想到煮熟後的香甜。
一個多小時後,用一個大碗盛出,冒著米飯香氣的紅苕大米飯出現在眼前,忍不住吃了一大口,也顧不上燙嘴。
為了保留香氣和溫度,馬上用鍋蓋蓋上,放到火爐邊。
白水煮了幾片白菜葉子,拿出燒雞,撕下一條腿。
為了不散發出雞肉的香味,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把雞腿撕成細絲,放入鍋裡。
幾分鐘後,感覺燙熱,盛出和白菜葉子放到一個碗中。
拿出另一個碗,放入一點豬油、幾滴醬油、鹽,加入小半碗剛才煮雞肉的開水,一份美味的蘸料算是完成。
端著米飯,猛吃幾口,滿嘴的香甜和內心的滿足。
夾起一片白菜葉子,放入蘸料中,葉子上加入幾條雞絲,用筷子那麼一卷,送入口中,白菜的鮮美甘甜、雞肉的酥香軟爛、鹹淡適口讓李元沉醉。
雖然吃食簡單,做飯簡陋,但是豬油和雞肉的鮮美味覺,讓吃慣了粗茶淡飯的他,有了落淚的衝動。
他的儲物格里明明有著肉食,但是這麼幾天了,他都不敢放開了吃。即使是蒸饅頭,也要和入一定比例的玉米麵。
今天他總算是找到了如何吃肉方法,那就是用白開水燙。
明天就試試燙羊肉片,家裡還有一點香油,明天去菜市場買一點大蒜就是完美的蘸料,如果能夠找到一點辣椒,那就可以呼喊萬歲了。
今夜的月亮很圓,李元睡得很美。
第二天醒來,來到院中,一輪圓月落在西山上,慵懶地看著慢慢甦醒的京城。
藉著月色,李元小解回家,沒有想到在大門口居然遇到了起夜的秦淮茹。
頭髮有點蓬鬆,哈欠連天。也許太急,碎花棉襖的上面一道釦子沒有扣上,露出一縷白皙。
抬頭看到闖入視線的李元,秦淮茹差點驚叫出聲,順著李元的視線,注意到沒扣的領口,她一把抓住領口,低聲道:“臭流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完,急急忙忙地跑向廁所,聽不出嬌嗔,更多的是痛恨。
李元感覺莫名其妙,不就是扶賈東旭時不小心碰了一下,至於嗎?!
回到家中,簡單梳洗,開始了每天的早課。雖然太極拳在面板上顯示的還是初級,但是他能夠感覺到每一次的進步。
現在他只需要拉開架式,不用刻意引導,丹田的那股熱流就會自動流轉,按照呼吸的迴圈,流轉全身。
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讓他有一種清洗全身的感覺。
他現在明顯感知到身體素質的提升,短短一週多時間,力氣就增加了一倍。
但是最大的收穫還不是力氣,是感知。
只要他把意念集中在某個部分,就會提升那個部位的感知。比如意念集中眼睛,即使天亮前那個時段的黑暗期,他都能看清一些物體的大致輪廓。
想到今天可能的視察,他找到一身乾淨的工作服套在棉衣棉褲外。
吃了一碗加蛋的疙瘩湯。今天簽到比較單一,只有20斤麵粉。
雖然單一,他也不挑,只要是吃食,他就儲存下來。反正已經驗證過,九宮格里的時間是趨於靜止的。
之所以說是趨於,原因就是驗證的時間太短,無法確定是否真的靜止。
來到單位,王站長早早就到了,正在一個人清掃院子。
李元趕忙跑上去接過掃把,“您這不是打我們臉呢嗎!你趕快回去歇歇,掃地這活我包了”。
王站長也沒有推辭,把掃把遞給李元,用手拍了拍後腰,“真的老了”。
宋叔此時端著一個大茶缸,裡面正熱氣騰騰,看著二人在門房前傻樂。
“嘿嘿,小王你這不行啊!”
“行,您說什麼就是什麼”,王站長佯裝生氣,走進了屋子,一會兒也端著一個寫著’為人民服務‘的大茶缸走了出來。
站在辦公室門前,看著李元在那裡掃地。
此時的王站長,在李元的眼裡和宋叔一樣,都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