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宿舍8人,上下床。
其他7人最年輕都35歲,只有李元,相比起來像個小孩子。
大家雖然驚訝,但因為是短期班,所以沒有多大的表示,反而對他頗有照顧。
隨著一個晚上的溝通,他也知道了這個班的性質。
學員都是各個單位的骨幹,都處於提拔期。
這次的學習主要是提高學員用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觀察和處理問題的能力。
結合新的形勢,提高學員的政治思想觀念和科學文化水平,增強黨性,進一步發揮先鋒模範作用。
第二天開課,副校長的講話也說明這一點。
“。。。。
我希望你們透過一個月的強化學習,能夠加強你們的黨性,回到崗位上,能夠更好服務於人民。
希望你們認清自我,讓黨性更純粹,為國家復興做出應有的貢獻”。
每天課程安排的滿滿的,晚上需要寫學習心得。
感覺比大學軍訓都要嚴格,基本沒有自己的時間。
每天學習心得講評完成,回到宿舍倒下就睡。
在他的認知裡,以為這是一次很好的拓展人脈的機會。
沒有想到,直到畢業,除了宿舍裡的幾人還算熟悉。
其他同學最多就是一個面熟,名字或單位,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一個月的學習,沒有集體活動,有的只是集體學習。
正如老師的說法,這次強化學習,就是要用一個月時間,完成1年的知識積累。
一個月後,全班42個同學,全都精神疲憊地拿到了畢業證明。
稀裡糊塗吃了一頓散夥飯。
唯一的安慰是,大家都收到一個同學名錄,裡面有所有同學的單位、職務和聯絡方式。
互道珍重,各自回家。
李元到腳踏車停車區,用抹布清理一番落滿灰塵的腳踏車。
一路無事,下午3點騎車趕回大院。
今天是週六,院裡只有沒事的大媽、小媳婦。
秦淮茹也在其中,看那熱絡勁,定是和大家相處融洽。
可惜生錯年代,如果放在後世,定是一個女強人。
李元的迴歸,引起院裡的一片驚呼聲。
大家紛紛和李元打著招呼,因為早在一個月前,李元將要被提拔的傳言已經傳遍大院。
一位正兒八經的副科長已經算是附近大院裡的高管,這次學成歸來,一定會被提拔為真正的科級幹部。
秦淮茹熱情地和李元打著招呼,好像過去一直沒有過不痛快。
“元子,回來了,累了吧?要不要我找幾個人幫你把屋子收拾一番?”
突然的轉變,讓李元有點詫異,“不累,我自己一會就幹完了,不用勞煩大家了”。
“那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就言語,嫂子其他能力不足,但是洗洗涮涮還是有一把子力氣”。
“就是,元子,有什麼髒活累活你說一聲,我們都願意幫忙”。
“謝謝大家,你們忙,我得回家看看去”
李元慌忙結束聊天,回到家中。
家裡沒有明顯的灰塵,廚房陽臺上花盆裡的土還算溼潤,應該是有人幫忙打掃。
不用想,這個人不是三大媽就是柱子媳婦田秀娟。
今天院裡的遭遇,讓李元明白一件事,只要你發達了,身邊都是好人。
李元裡裡外外打掃一番,倒是找到不少貓毛。
來到儲物間,大缸裡的冰塊已然融化,好在走之前,把裡面的東西全都轉移。
把儲物間收拾一番,放了一些白麵、大米和棒子麵在架子上。
走出大院,在菜市場轉轉,本想買點肉食,作為幌子,可惜這裡沒有一點肉食。
詢問老闆,得知這裡年後就已經很少有肉食供應。
反而在糧店可以憑肉票買到肉罐頭,能不能買得著,也得靠運氣。
而且十幾張肉票才能購買一個肉罐頭。
在藥店購買了一些調料,回到大院,準備晚上偷吃一些空間裡的肉食。
晚上正準備做飯,就聽到敲門聲。
“兄弟,你可回來了,晚上正好,我剛弄了半隻雞,我們兄弟正好喝點酒”。
何雨柱說完話,放下飯盒,轉身回到中院。
李元頓感過去沒有白付出,這位四合院戰神還在惦記著他。
至於說,他有沒有拍馬屁的嫌疑,李元是一點也不相信。
如果他是這樣的人,以他的廚藝,在軋鋼廠食堂裡不可能只是一個大廚。
很快,何雨柱帶著媳婦、孩子和何雨水全都來到李元家裡。
“元子哥”,何雨水看到李元后,開心地打著招呼。
她的手裡抱著七斤,表現的淑女很多,不像以往看到他時的風風火火。
由於有著大廚哥哥,即使是這個年代,營養還算跟的上,已經開始發育。
何雨柱手裡拎著一個籃子走向廚房。
“元子,晚飯,你不用管,我包了”,何雨柱咋咋呼呼道。
“好久沒有嚐到柱子哥的手藝,也有點想念。
家裡還有點雞蛋,一顆白菜,幾個土豆,花盆裡的菜正合用,麵粉儲物間裡有,手電就坐門口”,李元笑道。
然後招呼田秀娟和雨水就坐,他忙著開始燒水。
半個小時後,晚飯很快端上桌。
李元到二樓,從空間拿了兩瓶汾酒。
賓主落座,幾人邊吃邊聊。
李元和何雨柱沒人喝掉半斤酒。
“兄弟,上週,有人來院裡找幾位大爺調查你,不會有什麼事吧?”
李元才知道,今天何雨柱的目的有二,一個是為李元接風,另一個就是通風報信。
李元唯一沉吟,“應該沒有什麼事,如果猜測沒錯的話,是正常的組織走訪群眾”。
“這我更擔心了,幾位大爺會不會?”
雖然他沒有往下說,李元也明白,“沒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特徵,組織走訪群眾包括街坊、同事。
他倒是不太擔心,因為有閻阜貴在,即使另外兩人使壞,組織估計也會擴大調查範圍。
從之問詢三人就離開的表現看,易中海和劉海中應該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
看來,那次的教訓讓他們長了記性。
畢竟一個隨時能無聲無息把一個大活人弄到地窖的人,還不問事由,只憑感覺行事的人,他們也是不敢再次得罪。
以他們的精明,定能猜到是誰人所為。
上一次的警告,下一次就不知道會不會把他們埋屍荒野。
飯後,送走何雨柱一家,剛坐下,就又聽到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