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粟憑本能在地上打了個滾兒,不敢使用靈力的她只能重新攀住樹幹,好在修士的身體素質極好,徒手爬樹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待她爬到樹上往下看,才發現差點撲倒她的是一頭巨狼。它的體型比趙一粟認知中的狼要大好幾倍,簡直如同大象一般,別說是靠近了,遠遠看著就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狼站起來用爪子撲她,足有十來米高,尖銳的獠牙一下卡在樹幹中,竟生啃掉了好大一塊樹幹,趙一粟不由得又往上爬了爬。

好訊息是,狼不會爬樹;壞訊息,狼不會單打獨鬥。

頭狼剛才的生撲像是某種訊號,越來越多的狼從密林中探出頭來,目中閃著兇光,直勾勾地盯著樹上的趙一粟,甚至貪婪地流出了口水。

趙一粟哭笑不得。

她一個七品修士,本來一招法術能解決的事,硬是被逼成了叢林探險。

此時的狼群已經發現自己夠不到樹上的肥肉,竟動起了腦筋,幾隻狼圍在樹底當墊腳石,另一隻狼快速衝鋒,踏著同類的脊背再次向上躍起,這一次那血盆大口幾乎對準了趙一粟的臉!

趙一粟冷笑一聲,在狼躍起時隨手摺斷一根樹枝,精準地扎中了目標,樹枝從下往上貫穿了狼的下巴,那張血盆大口於是再也張不開,哀鳴著重重掉落在地。

趙一粟的身上和臉上不可避免地被濺到了腥臭的狼血,她嫌棄地擦了擦,也擦不乾淨,手裡又折了一根樹枝,兇狠地朝樹下的狼群舉了舉。

狼群被嚇得後退幾步,狼眼遲疑地打量著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被這麼瘦小的身體反殺。

見硬攻不成,這些狼開始啃咬樹幹,以它們那血盆大口,不消十來下粗大的樹幹就會攔腰折斷。

趙一粟無法,只好踩著樹枝向前,隨便選了一個方向飛躍過去,精幹的身體在空中舒展成漂亮的姿勢,輕巧地攀住了對面的樹,站定,再繼續向前跳。

即便不用任何靈力,她的速度也很快,如同猿猴般在林間肆意穿梭,狼群默默跟上了她,快速在林間奔跑起來,她停它們也停,她走它們也走。

真麻煩,跟屁精一樣甩不掉。

一旦她跑累了想要休息片刻,巨狼就會開始啃食樹幹,逼得趙一粟不得不繼續向前。

就這樣不知道跑出去了多久,趙一粟終於在筋疲力盡之前來到了一處水潭。

有水就好辦了,她覺得自己運氣不錯。

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趙一粟看向正在下方啃咬樹幹試圖把她弄下去的巨狼,冷笑一聲:“陪你們玩了半天,你們不累我也累了。”

說完縱身飛向水潭中,手裡的靈力同時丟出,輕鬆擊中了那些巨狼的身體,巨狼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死了,笨重的身體摔在地上發出巨響。

這響動正好掩蓋了趙一粟落入水中的聲音。

當她在水面下屏息剛剛藏好,感受到靈力波動的魔氣就飄了過來。

魔王不會傻第二次,看到用完靈力的修士憑空消失,一定會聚攏過來主動往水潭中查探。即便魔氣在水中的速度會受到很大的干擾,想要追上趙一粟也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趙一粟沒有停留,鑽入水底深處,微微散出神識,沿著水底的河道一路向前遊。

這裡是一處活水,水下河道總能通向某個出口,比困死在密林中好。

水下很黑,趙一粟微微散出一些神識探路,沿著七拐八繞的河道向前,期間她會故意將神識切斷在不同的河道中,迷惑身後追過來的魔王。

就這樣遊了許久,趙一粟感覺水越來越冷,即便隔著一層靈力結界,那種冷意還是能傳到身上。

不太對勁。

這裡明明是南大陸,又不是極寒的北海,怎麼水會比北海的寒意更盛?就在趙一粟沒反應過來時,水底忽然出現了一個黑洞,還沒看清楚情況呢,洞中形成的漩渦就將她瞬間捲了進去。

她本能地踩著踏風穩住身體,在漩渦中勉強保持平衡,直到鑽出漩渦的盡頭,被水流用力拍到了岸上——“哎呦!”

趙一粟感覺自己撞到了堅硬的石壁,一把老骨頭都要撞散架了,抱著胳膊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滾著滾著忽然碰到了什麼東西。

軟軟的,黑暗中依稀看得出來,像是個人?

趙一粟差點嚇出尖叫,忙在黑暗中往後退了退,先用神識掃了過去,繼而臉色煞白。

地上躺著兩個人,竟是東方禹和端陽?!

他倆已經昏迷許久,全身靈力耗盡,體溫很低,微弱的元神呈現隨時脫體出竅的狀態,簡直快要死透了!

趙一粟顧不得什麼魔王不魔王的了,立刻從儲物袋裡倒出大把的上品靈石丹藥,堆在地上,嘗試給兩個人療傷。

靈丹融化後,自動被昏迷的人吸收,上品靈石的靈力也漸漸散出來,成為供給兩個昏迷者的能量。

趙一粟是火靈力,這倆人都是金靈力,金火相剋,她不敢直接把靈力輸入,只能看他倆虛弱的身體以極慢的效率吸收著靈丹和靈石。

總好過完全沒有反應好。

趙一粟掌中亮出天火。魔王這半天還沒追過來,說明它找不到這個怪異的地方。天火照亮了四周,趙一粟想檢視四周的環境,當先落入眼中的卻是一堆修士的白骨。

白骨在遠處的角落裡堆成小山,大多數屍骨都被布料裹好,布上還用血跡寫著某某門派、某某修士,幾品幾品,像是有人認真地為他們入殮。

這些修士中有不少七品的、八品的,甚至還有兩個九品的。當然這些八品、九品修士的死亡年代已經距今十分久遠,無論是門派的名字還是修士本人的名字,趙一粟都沒聽過。

但這並不妨礙她得出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連九品的大修都會被困死,想帶著端陽和東方禹逃出生天,絕非易事。

她不由得苦笑,剛才看見潭水還以為自己運氣好,沒想到倒黴鬼的屬性貫穿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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