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宮住了小半個月後,也迎來了開春。這裡又是半山腰,野味和野菜也格外的多。

這段時間也算得上是清閒,莫越和暗一每天有事沒事就去打點野味回來吃。

行宮中有個廚娘手藝極好,那醃的肉再下鍋一炒,又嫩又香。

而那廚娘說,這開春後的薺菜也長勢喜人,拌個餡包餃子也很香。

於是傾靈鬧騰著要去摘,莫越便陪著她跑去摘薺菜了。

昨夜剛下了雨,路都是溼漉漉的,等挖完薺菜以後,傾靈就跟在泥裡打了個滾一樣。

等傾靈玩了一身泥回來時,發現行宮門前站了一排人,挑著木箱子都看不見頭。她還以為是傾懷安又讓人送東西過來了,本還沒在意。但一進門後便被抱了個滿懷。

“去哪兒了,弄得這般狼狽。”謝疏好笑的抱著多日未見的心上人,拇指指腹蹭過她臉頰上的一處泥印。

“去挖薺菜了,廚娘說包餃子吃。別抱別抱,弄髒你衣服了。”

傾靈說著指了指莫越替她拿著的那一大把薺菜,還用算得上手肘的位置抵著謝疏的胸口。

謝疏穿了件黑色的玉綢袍子,傾靈那身泥已經沾在上頭了,蹭了好幾處。謝疏自然是不在意的,大手一攬又把人給抱了回來。頭埋在她頸窩處,低啞著聲音討巧般的唸叨了句“想你了。”

好多天了呢。

傾靈手上都是泥,又不好去回應他,只得是應聲說著好好好,讓謝疏麻溜放開她,

等傾靈將那泥點子洗乾淨換了乾淨衣裳後,謝疏也將自已打理好了,正在院門口等著傾靈,手上還捧著個木匣子。

見傾靈好奇他拿著什麼,謝疏便放在院子裡的石桌子上,開啟讓傾靈看。

“在邊疆的時候,那日砸碎了你的茶具,我找人做了一套一樣的賠給你。”謝疏想起那時惹傾靈生氣的場景,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

被仔細擺放在木匣子中固定的茶具透著清冷的光,傾靈伸手拿起一個杯子,上面的玉蘭花栩栩如生,與她之前那套卻是長得幾乎完全相似。

謝疏也拿起一個杯子在手中把玩著,順便解釋道:“之前有做過好幾套,但是和你之前的那套相比總覺得有些差別,就耽擱了很久才做出這套。”

是用了心的吧,才能將它燒製的與原先那套如此相似。

“茶具賠給你,以後也不會再跟你吵架了。”

謝疏輕垂星眸,泛起陣陣漣漪的看著面前的人,試探般的去勾她的手。一向殺伐果斷的大將軍,在心上人的面前終歸是化成了繞指柔。

————

等傾靈被謝疏牽著到了前廳後才發現不僅是謝疏到了,江止行竟然也到了。他此刻跟君子蘭正在下棋,見她過來了輕輕一笑。而君子蘭很自然的招手讓傾靈坐他身邊去。

這太過於熟悉的動作讓傾靈想都沒想撒開謝疏的手便湊到君子蘭身旁去了,留下站在原地的謝疏心裡直冒酸水,只能是尋了個位置坐下。

而早就待在前廳裡的凌亦澤翹著個二郎腿嘿嘿一笑,就跟看戲一樣看著謝疏。

大狼狗吃癟又不得不乖乖待著,哎嘿,有意思。

本來就不太爽的謝疏掃了一眼邊上看戲的凌亦澤,很是嘲諷的哼了一聲。

囂張什麼啊!來那麼早還不是有名無實!哼!

江止行的下棋的水平真的是數一數二的,君子蘭和傾靈兩個人都沒有贏他一子,本來還想收拾收拾再下一局,但那包好的餃子已經上桌了,只能是先收拾東西等下次再戰了。

吃過飯後,傾靈便準備睡午覺了,但是她都快走到門口了卻發現那幾人還在原地沒動,正疑惑時,君子蘭起身走到了她身旁,挽著她的手說陪她去睡午覺。

迷迷糊糊被帶著走的傾靈便也沒想太多了。

等人走遠以後,凌亦澤靠在椅子上,斜著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大咧咧的對江止行說道:“說吧,什麼事兒還得避開傾靈。”

暗一和謝疏也都看著江止行。

白衣國師不急不慢的理了理衣袖後才說道:“關於成親的事情,之前是說等定好日子再回南淵舉行的。我想要不就不要那麼麻煩了,就在行宮吧,不必大張旗鼓了。”

江止行提起的這點倒是讓其餘幾人很是意外,按理來說,他們是要嫁到攝政王府做側妃,那便是要封妃的,江止行突然說不要大張旗鼓,顯得有些不合禮數了。

謝疏剛想反對,坐在他身側的凌亦澤按住了他的肩膀,看向江止行後問道:“國師大人的理由呢?為何忽然做這種決定。”

其實並不是忽然做的這種決定,在上次和傾靈談過後,江止行就已經在心裡默默的做了這個決定了。

傾靈說,她真的很在乎,世人對他們的閒言碎語。

那時候,江止行就在想,堵不住世人的嘴,就儘量不讓傾靈聽到吧。

這段時間,四國對於他和謝疏要嫁來南淵的事真的是激起了千層浪,說的話好聽的不好聽的也是一大堆。

江止行也明白了傾靈的難受之處在於哪裡。

世人說他自甘墮落,他根本就不在乎。但是聽著人說傾靈身為女子卻不檢點不守婦道時,一向清冷的國師大人竟然有想打人的衝動。

誰能容忍啊,說心上人的不是。

江止行將這點說給了凌亦澤他們聽,也將上次,傾靈用那弄髒白衣的泥來形容自已的事情,說給了三人聽。

“那些所謂封妃的禮儀,不過是做給世人看的。所以我想,倒不如放棄那些戲碼,就在行宮成親。也免去傾靈聽到那些難聽的話。”

江止行是這樣說的。

其餘三人也對此事有著沉思,沉默片刻後,謝疏率先開口道:“我沒意見,但我排前面!”

“呸,憑什麼你排前面!按時間算我才是她第一個面首!怎麼輪都應該輪到我!”凌亦澤立刻反駁,罵罵咧咧道。

暗一站在兩人後面,他抿著唇沉默一瞬後說道:“我認識王爺比你們都早。”

應該我排前面。

江止行聽著三人算不上吵卻又格外喧譁的對話,覺得頭疼不行,最後國師大人忍無可忍的一甩袖說道:“別吵了!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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