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工廠,樓頂。

左道與李賈都因各自的原因,暫時停手。

而李賈這邊藉此機會,在黃昏之海的保護下,快速處理起傷口。

他先脫去上衣,從褲兜裡拿出一管圓柱形物品,拇指一撬,頂端露出圓珠滾口,旋即李賈往自己創傷部位抹去。

滾口所過之處,傷口留下銀色塗跡,原本正往外冒血的地方直接被控制住,如此簡便又粗暴的操作,讓來自另外世界的某人大感驚奇。

“這也太方便了。”

於虛介實間的小紙人們齊刷點頭,響應左道的評價。

見李賈如履薄冰的樣子便可看出,他被這種異於常規的戰鬥,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而又在落入下風后,完完全全將自己擺在守方態勢。

於左道看來,對方或許還有別的手段施展,正如夜店段強那樣拼死逃脫的情形,只是現在的自己,還沒將他逼到那番境地,對此,左道也不著急。

李賈順利控制住外傷,但他心情絲毫不見輕鬆。

對方這種鬆鬆垮垮,隱約卻有一擊必殺的能力,讓他的壓力更大。

殊不知——

此時的左道,就是想來此前那番操作,也是有心無力的。

雖說驅使小紙人,只需要少量的靈魂力量便可,但架不住一下子運算元量繁多的它們。

即便其中有著紙靈進行分擔,但每次的指令都需左道操控。

這也讓他不多的靈魂力量,顯得捉襟見肘起來。

而看出李賈想法的左道,當即決定打點菸霧:

“我不想殺你。”四周再次傳出左道縹緲的變聲。

對方的話,讓稍顯冷靜的李賈強瞬間心思急轉,等待下文。

“我想知道,製造花城一種,那場儀式人的資訊,我要殺他。”左道說。

他自然想剷除那迷霧儀式者,不過並沒有話語中,那麼強烈的決心。

僅是想透過這種方式,試探他們之間的關係。

以及,左道在看見李賈之後,有一種直覺上的奇怪,方才有此言語。

“戰鬥中的李賈,能力和素質都不差。

“可給我的感覺,卻充滿猶豫矛盾,交手的行為邏輯更是怪異。

“包括他的情緒。”左道疑惑所想。

“如果我說,說不了呢?”李賈開口,朗聲答道。

隨後,便是再次的沉默。

左道深知說多錯多,如果這時候他問一句:為什麼?

那就明顯屬於自爆發言,故而他選擇一言不發。

在李賈吃不準自己,甚至連紙人真身都沒見到的當下,儘可能製造壓力。

而這,就不得不提段強車禍時,為何左道要顯出紙人了。

蓋因維繫其生命時的各個階段,紙靈跟小紙人都難以隱藏。

與其讓人感覺欲蓋彌彰,反不如透過紙人本身這種就夠詭異的方式,來讓對方自行腦補自己的能力,提高對方心中評判的權重。

至於李賈這邊,則需要儘可能的保持神秘。

兩者的區別對待,源於之間有一個最大的差別。

便是掌控。

段強的生命維繫在左道的手上,李賈則不然。

左道沒有十足把握可以將他立即拿下,那麼多重的偽裝就是必要的。

假如紙人的不慎暴露,李賈日後若沒被殺而是逮捕,難保連帶著自己紙靈的特性,也會提前被綜事局等一堆部門所注意。

那無形之,中就會對左道產生許多危機。

除非有機會,可以搶先殺死或控制住對方。

再回到段強的死亡,當時段強車上猜測左道身份的試探,等同給自己按響喪鐘,左道不會允許在這種時候,有人摸到他的根腳,而在對方與李賈見面時的行為,段強更是自己給自己畫上一個句號,取死之道可謂走的明明白白。

這其中無關善惡無足道哉,大家都想活著罷了。

回到李賈這邊。

他因為段強的死亡,因此缺少了左道的資訊,李賈只能將左道的實力,透過腦補無限拔高,而他心中那奇怪煩躁的狀態,讓他一邊想與對方死拼到底,一邊又在提醒自身儘早脫離。

感受著身上傷口帶來的疼痛,李賈眸中光芒流轉,他的眼裡彷彿有一片黃昏之海在流動,李賈正在用黃昏之海所擁有的麻痺特性,來催眠自己感受不到疼痛,保證自己的狀態。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情緒逐漸稍微穩定一點,而後開口說道::

“儀式·獻心守約。

“有著這個儀式,我沒法說他的資訊與所約定內容下的步驟計劃。”

“獻心守約...?”左道腦海一轉,從字面意義便有所判斷。

“那我找不到留你何用。”左道透過紙人發聲。

李賈聽言,面色沉著:

“但在一定時候,我能告訴你他要在哪裡開始做事,如果我現在被你們所控制,也會算我違背守約,不消多久還是會死,你可以用你的方式對我施加限制,讓我離開後,能掌握我的情況,不會逃之夭夭。”

李賈直接攤開底牌,告於左道,他說完這些又將術式撤去,示意自己沒有攻擊性,似乎在心中的無名煩躁壓下後,李賈像是想通了些事情——

在他看來——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糾纏到這個階段,自己拼死反抗的意義已然不大,從段強死後,他分別錯過了最佳的攻擊時間,也因為自身緣故,錯失最好的脫離時機。

作為曾經神秘處理部門的他,深知華域的相關部門人員很少單獨行動。

這說明在某個,很可能藏著一堆人,磨刀霍霍的等著自己。

他不免的心中有些苦澀。

不過自己目前並非必死之局。

只要能達成交易,自己日後並不是些許機會沒有。

並且,段強的身後事還需要自己去解決。

他需要行動的空間,故而,他投降了。

——在叛離綜事局之後沒多久。

李賈的判斷裡,左道這種詭異的能力,是生平僅見的。

也不可能缺乏相關的手段,不論術式相關的誓約,還是儀式相關的契約。

而考驗左道如何接“牌”的關鍵時候到了。

“這倒是給我出了個難題...”酒店那頭的左道略微皺眉。

思緒急轉間,左道尋找有類似功效的方法。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方法。

——詭術·命書

“不透過神靈見證,僅以個人命運的交付。

“或許可以試試,如果這個世界沒法執行,那就......”

左道想著,而後一道小紙人悄無聲息啟動,它提著紙劍到李賈身後蓄勢待發,也隨時準備自爆,而對方毫無所察。

一旦目前能想到的“約束”方法失效。

左道便會放棄這條可能釣出迷霧儀式者的線。

“可以。”左道發聲。

“需要我怎麼做?”李賈問。

左道沒有立即回覆,在李賈無法觀測到的虛無空間中與視線死角處,有一道小紙人受到命令,自行拆解開來,變回靈紙形態,這時飛來兩道小紙人,在其褶皺地方透過靈力撫平。

緊接著,其中一道小紙人自行燃燒,化為一團青煙附著在靈紙上,旋即靈紙漂浮,在李賈的後方上空,飄到他的身前地下。

“用你的血,寫下你的名字,出生年。

“不要想著填錯誤內容,後果你不會想體驗的。”

聞言的李賈眼神一動。

這個流程,非他熟知或者聽聞了解的任何一道步驟。

他沒多言,從褲腰上摸出小刀,割破手指,緩緩書寫。

當最後一筆落下,李賈勐地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只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失去了。

同時,靈紙上,李賈所書寫的內容,閃起微弱的呼吸光芒。

命書,成功。

承載李賈新的命書的一飄,李賈注視中消失。

“這就結束了?”他想。

歸於虛實之中的命書,浮於紙靈之前。

左道操控著紙靈,做出摸下巴的動作,它以紙靈的手代筆,寫下幾個字。

『李賈,傷口,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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