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安緊張的看著喬詩雨,心裡不斷的期盼著,拒絕啊,拒絕啊,拒絕啊!看到喬詩雨嘴唇啟動,喬安安心中是又緊張又忐忑。
“好啊,這個日子確實不錯.”
聽到這句話,喬安安頭整個垂在了餐桌上。
這個喬詩雨答應的也太隨便了吧?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答應把她給嫁出去了?感受到旁邊喬安安的動靜,喬詩雨還一臉無辜的看向她:“安安,你怎麼了?怎麼趴桌上了?是不是困了?”
困?喬安安此時滿臉的黑線。
但念在還有這麼多人在場的份上,只能強迫自己露出笑容:“沒有沒有,就是剛才一不小心沒有坐好.”
沒坐好跟趴在桌上有什麼關係?喬詩雨聽到她找這麼一個蹩腳的藉口,感覺很是好笑。
其他人自然也知道她這是隨意找的藉口,不禁莞爾。
夏佳蘭看向喬安安和顧寧:“對於這個日子,你們兩個有什麼意見嗎?”
喬安安真的很想要說‘有’,可是那天她親口答應了顧寧,雖然顧寧是用了一點卑鄙的銷售端,可她總不能做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吧?不能說有,又不能說沒有,喬安安急的開始抓耳撓腮的。
看到她這個樣子,顧寧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頂,溫聲說道:“這個日子不錯!”
喬安安兩眼一閉,心底一陣哀嘆:完了,完了,完了!可是哀嘆聲還沒完,就又聽到了事情的轉折。
“那就選在這個日子訂婚吧.”
“訂婚?”
其他人都驚訝的看向顧寧。
喬安安反應有些緩慢,在眾人都看向他之後,這才也充滿不相信的抬頭看向他。
他不是一直都想要結婚的嗎?怎麼不是結婚而是訂婚呢?見大家都詫異的看著自己,顧寧輕輕一笑,解釋道:“我和安安在一起的時間還太短,況且安安現在年紀還小,所以我想晚一點再結婚.”
聽到這個解釋,喬安安看著顧寧的眼神由疑惑慢慢轉變為感動和深情。
這個傢伙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舉動,完全是因為她。
喬安安的這種眼神轉變,全都看在了顧寧的眼中,他寵溺的揉揉喬安安額前的頭髮,低聲說道:“你得儘快適應,我不會給你太多時間的.”
說完,顧寧便又抬頭看向夏佳蘭:“我和安安都還蠻享受現在的狀態,所以結婚的事先緩緩,就選在那個日子訂婚吧.”
他這樣說,喬詩雨先是露出了慈和的笑容。
顧寧這個孩子,一開始她就沒有看錯。
人品好、樣貌好、家世好,最關鍵的是對安安那是真的好。
有時候她覺得顧寧對安安的那份心思和體貼,比她這個親生母親還要好了。
“安安,你說呢?”
聽說他們暫時先不結婚,夏佳蘭心中自然是失落的。
喬安安心中還在感動中,忽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蒙圈的問道:“啊?您說什麼?”
感覺喬安安這個懵懵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這麼好的兒媳婦可千萬不能落到別人家中啊。
夏佳蘭好像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期待的看著喬安安:“安安,這個日子你覺得結婚好不好?”
她是真的很希望喬安安能夠儘快嫁過來,這樣一來她也能早點抱上孫女。
一想到以後有一個小孫女和安安長得那麼可愛,她就心動的不得了。
從前她沒有那個命養女兒,只能把希望放在孫女身上了。
“顧寧拿主意就好了.”
喬安安柔柔的看了顧寧一眼。
這一眼,把顧寧的骨頭都快要看酥了。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場合下,他都要以為這個丫頭是在故意勾引他。
聽到她這樣的回答,夏佳蘭所有的希望都幻滅了。
她嘆了一口氣,沒辦法,既然這是他們兩個人的決定,那也只能尊重兩個孩子的想法了。
不過顧家的訂婚典禮,也不能太含糊,還是要隆重的辦。
接下來的話題全部都是圍繞著訂婚典禮的流程、佈置方面,顧寧和喬安安都沒有插嘴的餘地了。
還好喬詩雨和夏佳蘭兩個人都是那種辦事爽快,不拖泥帶水的人,而且又有很多的默契,那些細節,沒用多長時間就全都敲定了下來。
一頓午飯,吃了整整三個半小時。
結束後,夏佳蘭還意猶未盡的要拉著喬詩雨一起去逛街。
反正喬詩雨也沒什麼事,就答應和她一起去逛。
在兩人要離開前,喬安安拉了拉夏佳蘭的手肘:“阿姨,我有事要拜託你.”
沒想到喬安安會找她有事,好奇的問道:“什麼事啊?”
喬安安湊近她,低聲在她耳旁說了許多。
說完之後,夏佳蘭臉上露出笑容:“這是好事啊,你放心,這件事就包阿姨身上了.”
“謝謝阿姨.”
她答應的這麼痛快,也讓喬安安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謝我幹什麼?應該是我謝你.”
夏佳蘭很欣慰的拍拍喬安安的手。
這丫頭,她真是喜歡到骨子裡了。
和喬安安說完,瞥到已經要出酒店大門的凌曜,喊了一聲:“啊曜,你等一下.”
聽到夏佳蘭的聲音,凌曜要開門的手一頓,回頭看向她:“怎麼了?還有事嗎?”
把他叫住,夏佳蘭快走兩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後笑嘻嘻的勾著他的手臂。
夏佳蘭感覺到手剛一碰到他,他身體就一僵。
凌曜很不喜歡和別人肢體接觸,會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
不過對方是夏佳蘭,就算身體有不舒服,但還是沒有把她甩開,任由她挎著自己的手臂。
勾著凌曜,夏佳蘭和他並肩一起走出酒店大門,一邊走,夏佳蘭一邊說道:“你端午節那三天有什麼安排嗎?”
“和平時一樣.”
凌曜淡淡回答道。
假期什麼的,對他是毫無意義的。
不過,今年的假期對他來說倒有些與眾不同了。
秦嫿只要有時間,就會跑到醫院來。
因為頻繁的過來,再加上她活潑好動的性子,外科室的醫生護士幾乎沒有人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