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又長途跋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有點眉目,昭陽哪肯放過,他加快了步子緊追著華彥不捨。
“李之彥,你等等我。你別想把若妹妹藏起來,我是來帶她回家的。”
昭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見華彥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心生一計。
他掏出一粒碎銀子,瞄了一下便朝前彈了出去。
昭陽跟南宮長學過射箭和馬術,那份功力還是在的,他瞄得很準,很快華彥的馬前腿被碎銀擊中受驚,一個急剎前抬,馬停了下來,嘴裡還發出刺耳的嘶鳴聲。
華彥險些從馬背上翻下來,他拽緊韁繩,穩住受驚的馬,怒氣衝衝地掉轉馬頭:“暗器傷人,你卑鄙無恥小人!”
昭陽得意地哼哼:“我也是被逼無奈,誰讓你不能好好說話!”
“不能好好說話的人是你。”
華彥根本就懶得跟昭陽廢話,他現在著急找文若,可找了一路,都快到城西宅院了,還沒見到人影。
以他對文若的瞭解,這樣的事情不太會發生。
除非是遇上了什麼事被纏住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刺目的白光讓他無法直視,這都午時了。
華彥想了想,還是找人要緊,他顧不得昭陽的可惡了,不如多個人找勝算可能還大些,於是便道:“我現在不想跟你置氣,我也在找若妹,她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看到她的人。”
他看了昭陽一眼,知道這個人也是沒什麼壞心眼,不過是有些小傲嬌,對文若的那份心思更是寫在臉上。
華彥不知道昭陽的新身份,以為他和文若還是舅甥親,所以認為他的那些心思都只是空想。
“咱們現在分頭去找,無論找到與否,天黑之前,必須到皇宮南側兩裡遠的福康街妙手回春藥堂碰面。”
“哼!今天的事,等找到她再跟你算賬。”
華彥說完,正打算走,突然想到什麼。
“對了,她有可能會喬裝打扮成別的樣子,你在找她的時候,要留意她的腳,不管她扮成什麼人,穿的都是女子的繡花鞋。”
昭陽聽華彥這樣一說,腦子裡立即閃過了先前見到那個啞公子的畫面。
“我想起來了,大概一個時辰之前,我見過一位公子,他也騎著和你這匹差不多的白馬,但他不說話,只跟我打手勢,當時也沒留意他的腳……”
華彥一聽,猜測此人就是文若無疑了,便打斷他的話:“就是她,快說,你在哪見到的?”
“就在……就在……”
“上來!”華彥急了,伸手拉了昭陽一把,把他拽上了馬背。
昭陽憑著來時的記憶,帶著華彥一路找了過去。
當他們循著馬的腳印,找到一處偏僻的街角時,果然發現了文若的白馬。
倆人跳下馬,又循著地上的腳印找到一處破落院子。
院子裡有股奇怪的香氣,讓人聞了有些昏昏欲睡,地上的腳印很雜很亂,到後門處就斷了。
華彥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他一言不發,蹲在地上細細地觀察著那些腳印。
“看這些腳印的大小,像都是女子留下的。”昭陽也看出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