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若只單看這五年,於公,孫五郎對得住朝堂,是個稱職的工部尚書;於私,孫五郎對得住我與家兄,是個忠誠的可用之人。
若只單看這五年,於公於私,我與家兄當重用之,斷無捨棄之理。”
我:“所以安公子與令兄果然在五年前就料到了會有今日?”
安王:“有些事情做錯了,無法彌補,反悔無用,也沒有將功折罪的餘地。”
難得,安王也會有把話說死的時候。安王如此正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想想我那些過往不太乾淨的門人們......,打住,這樣想就想的有些遠了,杞人憂天。
“...安公子,還有一件事,據我推測兩日之內即將發生,我初步做了計劃,安公子不妨與我一同參詳參詳。”
“樂意之至。”
......
從青蓮庭院出來,我行走在了回嫣語樓的彎路上。我故意選了條彎彎繞繞的路,因為我還蠻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信步遊走,有一種滿足感。
隨著心意,腳步忽急、忽慢、忽停,興起,輕功起,上樹、上房、上......想上天,實是做不到。
我很自在,直到聞到一股血腥味,難道鎮北侯提前下手了?不能吧?
我追尋著血腥味,想要一探究竟,來到了一處偏僻之地。也虧著我當夜路走的偏了些,否則大概就錯過了。
我當時感到意外,我看到:好些個黑衣人正和青舞打的難解難分。青舞這個時間不應該在嫣語樓嗎?被引出來了?被引出來這麼遠?
我隱在暗處默默觀察著,沒有直接出手。一方面,這些黑衣人青舞暫時還能應付;另一方面,青舞她受傷了,能讓青舞受傷,這些黑衣人有些本事,不宜貿然出手。
黑衣人共有九個,交替圍攻青舞,看身型有男有女,使用兵器各不相同,刀、劍、飛刀、鞭子、利爪。最關鍵的是,他們的配合實在默契,默契的叫我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可惜了,眼下不是適合單純欣賞的時候,也沒時間再考慮該如何對敵,青舞要撐不下去了,而我,絕不能不管青舞。
“嗤、嗤、嗤~”,我果斷選擇了偷襲,擲出三枚燕尾鏢,打中兩人,一個揮長刀的,一個戴利爪的,不過都沒打中要害,使飛刀的壓根沒打中,插在了地上。
唉,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敏銳啊。
我這波偷襲,成功地吸引了十個人的注意力。
使鞭子的女人怒喝一聲:“敢偷襲我們,就把命留下吧。”喊話的同時,她那鞭子捲起那枚插在地上的燕尾鏢就朝我甩了過來。
這一下很兇險,當然,兇險的點不在燕尾鏢,而在於三枚飛刀。他們的配合確實有默契。
燕尾鏢衝著我的腹部,而三枚飛刀繞到了我的身後,虧著我及時發覺,靈活側身、下腰、騰空翻轉,才險險躲過。
只是險險躲過這三枚飛刀,身體還沒落定,一劍刺來,我掉下了樹,左臂負傷。
看了眼青舞,她已經昏迷了,那個戴利爪的,捏著她的肩膀,要帶走她。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我抽出腰間軟劍,以我的最快身法避開其餘七人,掠向青舞她們,一劍斬下,戴利爪的,卒。
攬過青舞的身體,放平在地上,轉身面對八名黑衣人,指著那具屍體對他們說:“爾等,想帶走青舞,他,就是爾等的榜樣。”